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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为庆祝《青山乱》连载200w字,满一周年的特典自嘲章节,与剧情无关,读者可自行越过。

pS:别问我为什么写这么一章,为什么不在完结时在写。因为不是每一个作者都有幸可以第一本小说就能一飞冲天的,也许十年前老参还有机会,但现在……谁知道呢?

正文开始————————————————

2024年,八月二廿二,燃灯佛诞。

肃秋已至,绿叶泛黄。小区内的果树还是老样子,果实结了不少,但盛夏的果实属实难吃,好不容易等到了秋季,熟透了的沙果却已经被果蝇啃食殆尽。

讨厌!好讨厌那些空中乱飞的小虫。

虽然知道它们朝生暮死,知道我们的一天,就是它们的一生。可慈悲之语虽然时长挂在嘴边,但真正的大慈大悲之心,却没有一刻真的升起过。

“罪过,罪过,弟子慧川有罪。”

回到自己那安静的房间中,李友参习惯性的为佛像换好水,填满了灯油。每日求神拜佛,却还是放不下对世俗欲望的不舍。

有的时候他也会扪心自问,看看你求的这些事。发财、长寿、无灾、神通……你到底拜的是佛,还是你自己心中的欲望?

“哗啦……”

得!还未等李友参自省结束,卧室便传来一声讨厌的响动。李友参翻了翻白眼,下意识的一甩头……嗯,长发已经变成了板儿寸,没刘海可以甩了。

“小死猫!”

骂了一声后,李焕仙快速走入卧室。只见垃圾桶如意料之中般的倒在地砖上,烟头与垃圾秽物洒了一地。一只小脸黑的像煤炭一般的暹罗猫趴在地上,碧蓝色的大眼睛满是无辜。

“杂乱的寝室、孤独的房间、邋遢的造型,还有一只手欠嘴馋的小猫,这是落魄作家的标配吧?”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李友参一个激灵,回肘便打。可惜,打了个空!

只见一长发青年,一身横店浮夸的古装戏服出现在李友参的寝室门前,一脸的不屑。

“闯空门?找死!”

李友参骂了一句,单脚踏在电脑桌上,将文昌塔旁的藏刀握在手中。这把刀,买来很久,本是用来做摆件的。毕竟,李友参有日子不练功了。尤其是,写了那本没人看的《青山乱》后,整整一年,再也不知道‘自律’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仔细看看,我是谁?”

奇怪的古装青年对李友参手中的刀没有惧意,反而讥讽不屑。李友参心里也没底,打人他行,砍人也不是没砍过。但没缘由的动武,只怕派出所那边又得去喝茶了。

尤其是面前这个怪人,穿着古装怎么看怎么像精神病。先不提砍精神病人犯不犯法,起码精神病人砍人是不犯法的……

仔细瞧了瞧这莫名出现在自己家中的精神病,李友参将其从头打量到脚,直到看见这怪人的左手小指少了一截。

“卧槽……我还没醒酒吗?李焕仙?开什么玩笑!”

李友参深吸一口寒气,看了看趴在地上装无辜的小暹罗,一人一猫一阵对视,皆不明所以。是的,面前这个古装精神病,俊美阴柔,眼神邪气阴寒,脸上还挂着欠揍的贱笑……这不就是他小说中的主人公吗?

“别问我是怎么来的,我不会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李焕仙不爽李友参很久了,要不是次元相隔,要不是屋内还供着佛像,要不是今日是燃灯古佛的诞辰,他非得狠狠的揍这败家作者一顿!

“哗……”

李友参有些诧异,但能写小说胡说八道的,脑回路都不太正常。只见他抱起地上的小暹罗,直接丢了过去。那可爱又欠揍的猫猫四爪乱蹬,瞬间穿过李焕仙的身体,直接跑到卫生间去刨猫砂了。

“幻象杂念呀……你想怎么样?”

望着李焕仙虚无的残影,李友参不屑一笑,不再把这脑海中的杂念当回事,反而点燃一根烟后大咧咧的问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问?!”

不问还好,一问李焕仙脑袋都要气炸了!只见这《青山乱》的主人公恨得牙根直痒痒,指着李友参的鼻子骂道:“你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前三章装逼立人设,搞什么高冷杀手!结果一穿越就各种闹笑话,哪里还有第一杀手的样子?!”

“此言差矣!”

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李友参怅然开示道:“首先,杀手未必就是高冷,那只是人们心中的固有形象。我给你立的,是一个想要过和平安静日子的可怜人。至于穿越之后闹笑话?我拜托你,现在十七八岁未经社会毒打的小青年肤浅也就算了,你没必要也那么肤浅吧?”

只见李友参饮了口茶,那茶汤很浓,估计他能写200w字都是靠着这玩意硬顶。一口红茶下肚,李友参继续说道:“你一个苦逼杀手穿越,改头换面,堪比穷人乍富。是个人就做过美梦,我给你的梦,就是让你活在一个你想要的世界中。没人认识你,没人想杀你……一个一辈子没有自由,不知道什么是安静的人,突然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达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愿望,那搞笑放飞有没什么不对吗?你没看那三年大疫,动不动就封城。解封后人们不是都疯狂的消费,疯狂的旅行,疯狂的采购感冒药、伟哥、避孕套吗?一个道理!”

“你……”

被李友参噎的说不出话来,李焕仙强忍宰了他的冲动嘶吼道:“好!人设的事先不提!你给我开那么多后宫干什么?!跟他妈种马一样,见一个上一个,当我是魅魔吗?!”

“这有什么可说的?武侠玄幻必备套路!郭靖身边除了黄蓉也有华筝、穆念慈,杨过身边除了小龙女还有公孙绿萼、陆无双、程英。小李飞刀也有林诗音、孙小红……前辈们开的先河,你不愿意就去找金大侠与古盟主说理去,找我李友参没用!”

话音一落,小暹罗清理完了猫砂,懒洋洋的穿过李焕仙那透明的身躯,打着哈欠跑到阳台边,惬意的晒起了太阳。瞧那懒散的模样,与李友参一模一样!

“那我问你,为什么写的我那么怂?动不动就要我跑路!遇到点强敌就只能使阴招!还有!那赵玉漱是怎么回事?那么个烦人的女人,还叫我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李焕仙很不爽,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青山乱》中,他不是大杀四方的存在?

李友参也知道李焕仙不爽,但他自有话说!只见李友参一根烟明显不过瘾,还想再续一根。哪知落魄的他,一天只有一包烟可以挥霍。无奈之下,掏出禁售的电子烟嘬上一口道:“人啊,都是需要成长的。我写的,是你李焕仙的一生。人生下来就会吃奶,但不可能生下来就会喊爸爸。你改头换面,魂穿异界,等于再活了一回,自然要从头开始。

前世的杀手生涯,早就把你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怪物。今世重生,你不会再做那怪物,而是做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人的成长,都是从软弱到坚强。从坚强,再到坚韧。哪能看谁不爽就杀谁全家?!偶尔装个逼,露个脸就已经可以了。在过火下去,那就变成无脑爽文了。

至于赵玉漱?她是讨厌不假,可哪个小说的反派能不讨人厌呢?赵玉漱就是《青山乱》第一卷秦国篇的最终反派,部分人反应不过来也就算了,你也跟着瞎起哄?”

“反派?那你为什么不挑明了说赵玉漱是反派?!”

李焕仙的确反应不过来,也有些接受不了赵玉漱是反派的事实。但李友参却是无所谓的咂嘴道:“那娘们儿前期各种搞事情,阴的阳的全都玩,这还看不出是反派?别以为跟你上了床就不会算计你!这世道,千防万防,枕边人最难防!多少男人离婚后倾家荡产?多少男人为了个女人声名狼藉?女人,某种意义上讲,才是男人最大的敌人!况且我又不写无脑爽文,我的反派自然要与众不同!”

被李友参的歪理邪说搞得有些发蒙,李焕仙愣了片刻后慌乱组织语言反击道:“哦,写无脑爽文的确不耻,但有饭吃!你看看你过的什么日子?连烟都抽不起,连你的猫都黑不拉几的!”

“现在是秋天,天气凉暹罗猫变身煤老板是正常滴!”

懒得搭理这嘴笨的李焕仙,李友参打开电脑,开始摆弄起《青山乱》的大纲。嗯,‘金国篇’写了三分之二了,得研究下最终章,‘辽国篇’了。

本以为250w字能将《青山乱》完结,可每次都超纲。但愿辽国篇的字数可以控制在五十万字以内,因为李友参真的有些疲惫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为爱发电,天天泡面煮鸡蛋,对身体倒也没啥损伤。但对精神的消耗打击,还是有一些的。还好受佛法熏陶,李友参深谙来则来之,去则不恋的道理。

否则,这本《青山乱》说不定早就太监了。

“后面你打算怎么写?”

李焕仙拿李友参没办法,只能负气的站在其身后,看着那眼花缭乱的大纲吐了句苦水。哪知李友参依旧我行我素,在屏幕前敲上四个大字道:“好久没见赫兰长琴了,想她吗?开篇的第一句,你好哇,李焕仙。”

“还你好哇?你当你是谁?王小波吗?!”

李焕仙有些受不了李友参的臭屁德行,张嘴就嘲讽一句。哪知李友参不以为耻,反而变本加厉,故作文艺忧伤道:“三百六十五天前的今天,我跪在佛前,发誓此生不再深陷情欲泥沼。我告诉自己,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我想,我应该成为一名作家,于是我拿起笔,开始编织那些简单的故事。

但我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用了1分12秒的时间,让自己的思绪在空气中飘荡。然后,我决定,要一步一步来,先从简单的写作开始。我要先写一部长篇小说,而我故事里的主角,就是你。”

“王小波走了,又变王家卫了?我拜托你快点太监掉吧!你那破书没人看,看的人都在骂你!老老实实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算了!”

李焕仙算是个务实的人,他不愿意看着李友参在这装腔‘堕落’。但李友参显然不同意李焕仙的观点,当场正襟危坐,颇有正义文豪的端庄道:“这个世界,无非两种人。一种,是骂你的人。而另一种……也是在骂你的人。人,大抵都是相似的。心,也都大抵是一样的。我动笔之前,便已预料到这个结局。如今,书已过半,我发现我当时的预测……大约确乎……是对的。”

被李友参的倒霉模样搞得丈二摸不到头脑,李焕仙目瞪口呆道:“你这风格变得也太快了,怎么一下子又成了鲁迅先生了?”

“唉!”

只见被吐槽后的李友参又换了模样,叹气一声后,眼中闪着亮光,哀戚悲伤的情感忍不住爆发道:“自从我盘膝而坐,开始修法,我的脑海中便如潮水般涌来无尽的乱象。那段日子,真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无尽的沙漠中跋涉。

我的头脑里、心里、思维里,无一不是你的影子。你,就像是那缠绕在我心头的藤蔓,紧紧地、不断地,将我缠绕,让我几乎窒息。

我真的要被你折腾得活不下去了。你的名字,你的笑,你的一切,都像是刻在了我的骨髓里,无法抹去。

如果不把这些事情写出来,我会难受,会抑郁,会一命呜呼!文字,成了我唯一的救赎,是我在这片爱的海洋中唯一的浮木。

我必须写,必须将这份沉甸甸的爱,这份痛彻心扉的思念,化作文字,让它流淌在纸上,让它随风飘散。

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无尽的思念中,找到一丝的安宁,才能在这爱的漩涡中,找到一丝的解脱。”

“卧槽……”

被李友参的变脸大法彻底打败,李焕仙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这哀怨口倒的,我还以为琼瑶阿姨被你请神上身了呢!”

“啪!”

李友参不满意李焕仙对自己的评价,愤而拍桌而起,义愤填膺,慷慨激昂道:“学我者生,似我者亡。仿形还是取意,此乃问题之核心。是默默忍受命运无情的鞭挞,还是奋起反抗世事无常的凄凉,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显尊贵?成功的作者,不必再以笔墨为生,因为他的读者已成他的信徒。而我的道路尚远,再多言语亦是徒然。”

说罢,李友参夺门而出。瞧这时辰,应该是到了中午遛弯的时候了。

李焕仙望着阳台懒洋洋的懒猫,无奈的摇头道:“那就预祝你成功吧,李士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