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是实在太不安了。
第二天,又去了唐色。
唐曼问唐人。
“那么大宅子,你就放手了?”
“小曼,要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命重要。”
“哥,那我变市……”
“不至于要命,二九十八商,有我在,还没有人敢要你的命。”
“哥,团长让我问你,你……”
“小曼,你是大义大善,哥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就去做。”
“我不想牵扯到你。”
“是呀,凭着你的妆,也牵扯不到我,去做吧!”
唐曼看着唐人,这是自己的哥哥,也是太奇怪,更多的他就是不想说。
“董礼怎么样?”
“挺好的。”
唐曼也不想说太多了,回宅子,休息,起来就弄唐妆,一直到半夜。
唐曼早晨起来,吃过饭,喝茶。
九点多,董礼打电话来了。
“师父,出事了。”
唐曼也没有多问,开车就去了火葬场,唐曼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能处理的,才会打电话给她。
唐曼过去,进董礼的办公室,依是乱七八糟的。
“怎么了?”
“师父,谭海燕说,有一个活妆。”
唐曼愣了半天。
“你没去看?”
“我就没遇到过,不懂,看了也是白看。”
唐曼没说话,董礼现在是正常的状态,思维也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问题。
“我过去看看。”
董礼站起来。
“你不用过去。”
“师父来了,我不过去,那就不对了。”
“我得叫你一声嫂子。”
“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董礼的话,到是看出来,还是很放松的。
过去,谭海燕站在外面,一头的汗。
“大冬天的,冒了一头的汗?”董礼问。
“场长,我就爱出汗,唐老师。”
“不用紧张。”唐曼说。
进第三妆室,唐曼掀开尸布看了一眼。
董礼看唐曼说:“师父,我出去了。”
董礼出去了。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起来吧,躺着也很累的。”
这个坐起来了。
“我这你也能看出来?”
“我徒弟都能看出来。”
“果然是大妆师,教出来的徒弟都厉害了。”
“其实,我应该上来就能给上妆,我只要点一笔,你就真的成死人了,你这样没有意思。”
“可能吗?”
“那你试一下?”
这个人脸色就变了。
“二九十八商中的一商吧?也够拼的了?但是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嗯,右倾,你既然看出来了,我直接,你敢上我的这活妆,只要一妆笔下去,便是阳冲,阳冲则冲阴,你是妆师,阴在,大阳冲,阴失,必然而死,不死也是重伤。”
“那试一下?”
唐曼说。
这个人想了半天,竟然又妆台上躺下了,唐曼愣了半天,这小子胆子是真不小。
这是二九一十八商中的一个人,竟然不要命,唐曼的恶念只是一瞬间,但是想到鲐背所说的,正心,正念所行而大。
唐曼放弃了,走过去,拿起笔来,这个人紧张了,唐曼知道,这个人也是害怕的。
唐曼慢慢的调着妆料。
“我是上封魂妆好呢?还是上地狱之妆呢?”
这个人一下坐下来,把唐曼吓一跳。
这个人坐起来,从妆台上下来,转身就走,这个人出门,就听到外面尖叫声。
唐曼出来,这个人走了,走廊里的几个人都靠在墙上。
“没事,活人,不是活妆。”
活人和活妆是不一样的,活妆是死人,死人返阳,叫活妆,返阳,有的会持续三个小时,有的只是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没有人超过三个小时,超过三个小时,那就是活人了。
唐曼出来,上车,开车离开了。
这十八商,就这样的手段吗?肯定是不会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
唐曼去老恩那儿。
老恩和贝勒爷骂起来了,唐曼过去,贝勒爷转身不走。
“你们两个怎么还骂起来了?”
“这个贝勒爷也是太没有操行了,过来,说看上一个盘子,拿着就走,我叫住了他,他就急了,说我们的情份还不值一个盘子?”
“拿就拿呗。”
老恩把盘子递给了唐曼,竟然是官窖的葵口墨底粉彩盘子,极为少见,还是全品,上得了十万。
“这么看,贝勒爷也就不太厚道了,,不过你这盘子怎么来的?”
唐曼知道,古玩城放货的时候,一般就是老普的东西,再高,也不会放官窖的。
“昨天收来的,我准备送给你,你回家摆着,这个确实是好看。”
“你留着卖吧,怎么也赚个两万三万的。”
“我也这缺钱,有的时候收的就是一个心性,心头。”
“那你玩出境界来了。”
“小曼,下周就是大年三十了。”
“噢,我到是忙得不知道快三十了。”
“你太紧张了,放松自己,十八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唐曼点头,说回宅子,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晚上让老恩到她那儿吃饭。
唐曼从古玩城出来,回宅子,中午吃口饭,休息,起来,衣小蕊和北城,回来了。
“你们两个看看,和保姆把院子装饰一下,今年多挂点灯笼。”
两个人出去了,买东西去了。
唐曼告诉厨师,准备几个好点的菜。
唐曼进书房,研究唐妆,半个小时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又下雪了。
唐曼想着事情,鲐背打来电话。
“那个活妆的事情,你幸亏是正心,正念,如果真的动了恶念,你就上当了。”
“怎么讲?”
“善而恶无为,十八商,阴招狠毒,但是对于正心正念,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什么手段?”
“你动恶,这个人死不了,受罪,但是你也被拉进了十八商弄出来看阴圈,恶圈,恶上心头,心性一转,你的唐妆就妆气就会消减,你的正气,善一失,就失心。”
“够可怕的了,我还真的一闪念。”
“这个防不胜防,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情。”
“我是右倾,十八商想害我,那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鬼律在外面,不受,团长恐怕对十八岁,也是有忌惮的,也不敢轻易的动手,所以才把这件事扔给了你。”
“怎么会这样呢?团长都不敢动这十八商吗?”
“这个不好说。”
唐曼的冷汗下来了,团长不敢动十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