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站起来,懵了。
“老尹自杀了,抱着他妻子的尸体,在康康水库自杀了,老尹的尸体找到了,他妻子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放弃了。”老爱说。
“什么?”唐曼脑袋“嗡嗡”的作响。
“老尹死了,让你给上妆。”老爱说。
唐曼坐到椅子上,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老尹是真的死了,唯一支撑他的事情,没有了,他死了。
“好了,我去运尸体,中午能运过来,也算是朋友一场吧。”老爱走了。
唐曼的汗下来了,这老尹怎么回事?
那天在木屋子,唐曼感觉到老尹说的话有问题,但是也没有去细想。
真是没有想到。
老尹重情于命,生为爱而生,死为爱而死。
唐曼想起竹子,何尝不是如此呢?
唐曼坐了有半个小时,下楼,去主任办公室。
“给我留一个高厅,一会儿我的一个朋友送过来。”唐曼说。
“好的。”办公主任说。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点上烟,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快中午的时候,董礼进来了。
“今天顺利吗?”唐曼问。
“很顺利,但是外妆组长说,有一些化妆师如果不行,就要换掉。”董礼说。
“顺着他。”唐曼感觉浑身没有劲儿。
老爱打电话,说进场子了。
唐曼下楼,董礼跟着。
这个时候,场子的工作人员,都在陆续的离开。
老爱用自己的车拉来的。
唐曼过去,老爱说:“准备好位置没有?尸体进来就不能落地了。”
唐曼点头。
老爱背着老尹,不让人用尸车推。
背到高厅,放进冷柜,唐曼给盖上尸布的。
董礼都懵了,看着,这老尹昨天还坐在基地后面的椅子上,看她分妆,这个时候就横着躺在这儿了。
虽然每天看到死人,但是自己认识的人死了,一时间的也是有点发懵。
出来,进办公室,唐曼给老爱打电话。
“老尹那边家属通知了吗?”唐曼问。
“老尹来到这个城市就一个人,他和他的妻子没有孩子,就是有,现在也无法找到了。”老爱说。
“那明天我上妆,上完妆就火化了,你要来,做为朋友送一程。”唐曼说。
“我肯定去,我给找墓地地。”老爱说。
老爱这样做,唐曼也没有想到。
老爱用自己的车拉老尹来的,不用火葬场的车,还自己背进高厅的,可见老爱对老尹有着兄弟的情义。
这打也能打出来情义来。
回家,吃过饭就休息。
唐曼起来后,坐在院子里发呆。
就老尹的死,也是太意外了,如果唐曼当时心细一点,是不是会改变呢?
唐曼摇头。
唐曼到河边坐着,丁河水就来了,远远的走来了,过来坐下。
“师哥,又来关心我来了?”唐曼笑了一下问。
“嗯,就算是关心吧。”丁河水说。
“你要注意一下魏青这个人,这个人嗜画如命,但是不是谁的画儿都要的,除了这个,魏青还在做件不,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但是知道他在做着什么,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丁河水说。
“噢,我不会和这个人接触的。”唐曼说。
“那是你想的,这个人很聪明,而且不择手段的。”丁河水说。
“他很有钱?有地位是吧?”唐曼问。
“有钱是有钱,他爹原来是商品集散中心的老板,后来车祸死了,他就坐吃山空的,不过那些钱,也够他祸害一辈子的了,地位,没有,就是结交了不少的朋友,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知道。”丁河水说。
“那弄到了我哥的画儿,而且我哥是拼着命的给画出来的,还有辛边也到那边捧场。”唐曼说。
“哼,那不过就是为了一个交易,不说你哥唐人,就说辛边这个人,想和他交下的人,没有几个,你可以说把他教下了,辛边过去,也是为了点什么。”
丁河水说。
“噢,这样,有点可怕。”唐曼说。
“世界原本就是这样。”丁河水笑着说。
“师哥,陪我看场电影,很久没看了。”唐曼和丁河水去看电影。
看完电影吃西餐,丁河水永远那样的成熟,稳重,和唐曼还有些话说,跟其它的人,几乎是没话说。
吃过饭,丁河水说:“有一件衣服,我带你去买。”
“给我买什么衣服呀?”唐曼笑起来。
“那件衣服我看了几次了,这适合你。”丁河水说。
“那你就买下来,直接送我呗。”唐曼说。
丁河水竟然脸红了。
唐曼捂嘴笑了一下。
“那好,我送你回家,明天我买来送给你。”
丁河水把唐曼送回家。
唐曼坐在屋子里喝茶,陆加加进来了。
“董礼呢?”唐曼问。
“和那五走了,似乎挺不高兴的,他们出去的时候,似乎说到了少班什么的。”陆加加说。
“噢,没事了,今天学的妆可以化出来吗?”唐曼问。
“分步的妆,可以。”
“去工作间。”
两个人去工作间,唐曼让陆加加化分妆。
“有空就在这儿多练习。”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陆加加的分妆不错,进步很大,但是跟董礼还是比不了,不过悟性是相当的好。
“不错,但是别骄傲,好好的练习,去休息吧。”唐曼回房间。
刚要休息,董礼就打来电话。
“师父,我们在古街的大排档,你得过来。”董礼说话有点发慌,镇定是装出来的。
唐曼就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
唐曼匆匆的到古街,看到了董礼,还有那五,少班。
这董礼真是缺心眼儿,把这两个人怎么弄到一起的?
唐曼过去,少班就站起来了:“唐教授好。”
那五也站起说:“唐教授好。”
唐曼坐下了,董礼阴着脸。
“怎么回事?”唐曼问董礼。
“唐教授,您别问董礼了,我说。”少班说。
少班说,董礼在和自己处对象,还和那五联系着,那五也知道了,就火了,非得约少班出来谈谈。
“唐教授,这事您说说,怎么办?”少班说。
“谁打赢了我跟谁。”董礼说。
唐曼“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混账的话,你们两个要是打,其实都输了,董礼举棋不定,也是有原因的……”唐曼在给董礼辩解,自己感觉有气无力的,也感觉到可耻。
“唐教授,您说得没错,不管是输赢,其实我们两个都输了,我撤出,明天回省里报道。”少班站起来走了。
董礼低头。
那五站起来说:“董礼,算了,你太渣了。”
那五走了。
“活该。”唐曼说。
董礼看他们走远了,竟然一下就笑起来,捂着嘴笑。
“你疯了?得疯病了?受打击了?”唐曼生气。
董礼把话说出来,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