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果然是看出来了问题。
“师父,你看出来了什么?”董礼问。
“我还真就是没有看出来,所以让你看。”唐曼说。
“两个人画出来的妆,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两个想合妆,但是方法不对。”董礼说。
“那我们就得见见银燕了。”唐曼说。
“我不去。”董礼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驴。”唐曼说了一句,看画妆。
董礼说得确实是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看来是两个人,银燕身边还有一位妆师。
银燕应该也是顾南南那个机构的人。
晚上八点多,唐曼去胡同银燕住的宅子。
敲门,半天门打开,不是银燕,而是一个男人,二十多岁。
“唐教授,请进。” 这个男人说。
唐曼不认识,这个男人认识唐曼。
进去,银燕在屋子里喝茶。
“师父,您来了。”银燕的性情十分的不稳定,妆疯就是这样的。
唐曼坐下了,那个男人给倒上茶,就到另一个屋子里去了。
“墙上的画妆是你和那个人画的吧?”唐曼问。
“是呀,我想让师父看到。”银燕说。
“我看到了,妆要慢慢的来,先心后妆,我以前也说过,今天来呢,我不是说这件事,我说的是顾南南那个人你离远点,你先把心性修好,我以后会教你外妆的。”唐曼说。
“师父,我不祈求那么多,您指点一二就可以了,因为您要成唐妆,有一些妆是不能外传的。”银燕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什么唐妆?什么不外传?”唐曼问。
“这个你别管了。”银燕说。
“能把你的那个伙伴叫来吗?”唐曼问。
银燕犹豫了一下,把那个人叫进来。
门里,纳棺师。
“师父,我们已经结婚了。”银燕说。
唐曼一愣,也明白了,这是为了妆,那官私相合的妆,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那个融合的程度。
为了妆,银燕也是挺拼的,至于他们喜欢不喜欢的,唐曼是不清楚的。
银燕长得漂亮,内心是清高的人,看这个门里,不过就是一般的男人。
“我把融合的妆教你们。”唐曼说。
官妆和外妆的融合,除了阴阳相合之外,还有就是一个切入点,官含私,官外私内,私内卷成妆,官妆才能融合。
唐曼说完,两个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其实,就差这么一步,没有人点,有可能十年八年的也是悟不出来。
“谢谢,师父。”银燕捂着脸哭了。
唐曼起身走了。
其实,唐曼是内疚的,当初带妆的时候,也带着银燕就好了,自己认定,银燕有一些妆是不适合的,其实,想想,适合不适合的,试一下才知道,自己是太武断了。
唐曼回宅子,半夜才睡,银燕结婚了,悄然无声的结婚了。
早晨起来,董礼和唐曼吃过早点,去上班。
季良的父母来了。
唐曼就知道,这件事不只是她麻烦,董礼也会有麻烦的,这是在火葬场出的事情。
季良的父母找董礼说季良的事情,然后又要求唐曼到场。
唐曼过去了。
季良现在没有危险了,但是需要半个的治疗,费用得三十四万。
除了这个,季良的父母也让唐曼承担责任的百分之十。
唐曼不想在这儿辩解,让季良的父母直接起诉。
唐曼本不应该这样说话的,但是有季良的录音,季良的父母录的音,给唐曼听,季良说的,让唐曼承担百分之十的责任,没有起到劝阻的作用,没有尽决到当师父的义务。
唐曼所以就不废话了。
董礼还是没办法,最后把事情报到了局里,让局长给一通的臭骂。
董礼是灰头土脸的。
回来气得要死。
“你也别生气,没有意义 ,工作上的事情,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唐曼说。
“我就是想,这个季良真是没有良心。”董礼说。
“不说了,我休息一会儿,晚上去干饭。”唐曼休息。
董礼回去也休息。
下午起来,看了一会儿书。
去海鲜楼,坐在窗户那儿,经理站在远处,服务员过来,非常的客气。
点菜,董礼喝酒。
“师父,那个顾南南可不好弄。”董礼说。
“你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难弄的不是顾南南,而是顾南南身后的那个鬼十三监的人,一直没露面,也查不出来。”唐曼说。
董礼一愣:“这怎么又扯上了十三监了呢?”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那你也不用害怕呀,哈达是你的鬼市的丈夫。”董礼说。
“目前十三监属于半失控的状态。”唐曼说。
“怎么会这样呢?”董礼理解不了。
“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
“吕羊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很有信心的样子,这个吕羊不是简单的人。”董礼也看出来了。
“不说了,喝酒。”
两个人喝酒,厨师长就过来了,站在一边。
“董顾问,唐小姐,今天吃得还好吗?”厨师长很小心。
“今天很不错,谢谢,辛苦了。”董礼摆手,今天没心情说菜的事情。
突然,董礼说:“吕羊,在楼上。”
吕羊从楼上的走廊过去的,唐曼没有注意到。
“我去看看,他和谁在一起。”董礼起身就上了三楼。
唐曼没叫住,这丫头 ,一天就是风风火火的。
半天,董礼才下来。
“师父,吕羊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三十左右岁的一个女人,似乎两个人在争论着什么。”董礼说。
“噢,那是人家的私事,不要乱打听。”唐曼说。
“哼,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喜欢吕羊,吕羊也发出来信号了,什么趋近软语,代为卸妆的,我告诉你,他不是陈生,你也不是邱丽玉。”董礼说。
“不是,有点犯酸了?”唐曼说。
“切,我才没有,这个吕羊人真爱上他了,就得调查。”
董礼把酒干了。
唐曼喝了半杯,聊天。
吕羊二十分钟后,下来的,阴着脸, 直接出去了。
那个女人过了一会儿,也下楼了,出去了。
董礼说:“一个和尚,也不清静哟!”
“少说风凉话。”唐曼说。
两个人聊到晚上九点去,去了画室。
“师父,还是这儿好,我喜欢。”
“我喜欢老宅子。”唐曼说。
董礼把红酒打开,坐在椅子上,说:“享受,他姥姥的,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满足了。”
唐曼没说话。
“姐,你说你为什么阻止我和唐人好?我早就知道了,唐人的那个老婆不是真老婆,是一个假的。”董礼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唐曼有点火了。
“哟,我不配吗?”
“董礼,姐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以后别想这件事情。”
唐曼喝茶。
十点多,两个人离开画室回宅子。
进宅子,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背对着她们。
董礼就拉住了唐曼的手,把唐曼往后来,捡起门口的半块青砖。
“谁?”董礼问。
这个人说话空空的,显然是用腹部发出来的声音,不是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