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段铁聊天。
她拿烟的时候,心里一惊,兜儿里多了一件东西,她除了烟,手机外,兜儿里从来不多放东西。
她低头看了一眼,又放回去了,心里紧张,吃惊,半天才镇定下来。
“小曼,是不是累了?”段铁问。
“噢,有点,没关系。”唐曼说。
吃过饭,段铁就送唐曼回来了,本打算是要看电影的,段铁没有说,看唐曼累了。
唐曼回家,就切在沙发上,确实是有点累了。
她突然发现,黑猫不见了。
她起来:“千城,千城……”
然而,千城没有出来,平时她一叫,黑猫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出来的。
屋子里没有,找了几遍。
唐曼给段铁打了电话。
“你来拿工具箱的时候,是不是把黑猫放走了?”唐曼问。
“我,我不敢肯定,不过我没有看到黑猫。”段铁有点发慌了。
“没事,你休息吧,就是一只猫。”唐曼挂了电话给唐人打。
“黑猫你弄走了?”唐曼直接问。
“你的家我进不去的。”唐人说。
唐曼不那么认为,那《三十的夜》的变化,不是人为的,不是到她的家,改的,怎么可能呢?
“好,唐人,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唐曼挂了电话。
黑猫没有了,她想不出来,这黑猫怎么跑掉的。
第二天,上班,牢蕊让她去办公室,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不错,记住了,小心一些就行了。”牢蕊很关心她的,就如同她是她的女儿一样。
唐曼干完活,段铁就出现了。
“以后不用你来接我,火葬场这地方少来。”唐曼上车。
吃饭,到那二层楼。
进去,喝了一会儿水,唐曼就让段铁出去,依然是六点来接。
她昨天在兜儿里发现了一块骨头,两厘米大小,应该是那个头颅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换了衣服的,除非是有人放到里面的。
唐曼找开化妆箱,两个化妆箱竟然都被人动过了,东西没有丢,但是动过了。
唐曼回到沙发上坐下,点上烟,给段铁打了电话。
“你过来。”
段铁过来了,有点紧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动过了我的化妆箱,我要知道,谁动的。”唐曼生气。
段铁也是一愣,说:“等下,我马上去找所长。”
段铁出去了。
几分钟后,所长带着人进来了。
“唐师傅,查过监控了,确实我们的一技术人员,在您离开十分钟后,进来的,动了您的化妆箱,他是想看看,您用的是什么工具,人我带来了,怎么处理,您看着来。”所长很客气。
唐曼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四十多岁,说:“算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这个头颅骨是全的吗?”
所长说:“段铁,你们组一直在复原,是全的吗?”
段铁说:“缺少了一块,脸部的一块,有2.136厘米。”
唐曼低头了,半天才说:“让段铁陪我复原吧!”
所长带着人出去了。
“是不是那块复原很有难度?”段铁问。
唐曼把那块骨头拿出来,掀开蒙着的布,放上去,正好。
段铁愣住了:“你做了仿骨?”
“不是,我说不清楚,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唐曼没有解释,没有说。
“怎么回事?”段铁问。
“干活吧!”唐曼揉泥。
上泥,然后往头颅上扎针,几十针,几十个部位,然后拔针,记录下针的深度,开始修理。
“段铁,你来做。”唐曼把手套摘下来,扔到一边,点上烟。
段铁上手,唐曼在一边看着。
“手法要轻,这儿针位只有0.542,不能深了……”唐曼教着。
半个小时后,段铁就停下来了。
“我来吧!”唐曼让段铁看着。
段铁的手法还是差了一些。
修泥深浅,流畅度都很重要。
慢慢的,这个女人的样子出来了。
“还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唐曼说。
一直到天黑,停下来。
“明天精修,一天时间,后天上妆。”唐曼收拾工具箱。
收拾完了说:“放到车里去。”
段铁一愣,拎着两个化妆箱放到了车里。
唐曼非常的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唐曼和段铁吃过饭,就回家了。
黑猫还没有回来,唐曼期待着,黑猫能回来。
半夜,唐曼听到猫叫,很惨,把唐曼吓得大叫一声,爬起来,她看到黑猫竟然在阳台外面,流着血。
唐曼把门打开,黑猫晃着进来,就倒在了地上。
她用布包上黑猫,去宠物医院,打了电话,半个小时,那个医生才来。
开始处理。
“什么伤?”唐曼问。
“什么抓伤,咬伤的,不是人为的。”医生给处理着。
“很严重吧?”唐曼问。
“是,看它的命了,悬。”医生说。
处理完,回家,黑猫在猫窝里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早晨起来,唐曼给黑猫再喂东西,吃了一些,喝了点水。
“我要去上班,好好呆着。”唐曼去上班。
郗婷早来了,在喝茶。
“小姐,乐梅刚才来了,让你去办公室。”郗婷说。
“什么事儿?”唐曼问。
“没说。”郗婷说。
唐曼换好衣服,就去主任办公室。
乐梅训斥着一名送尸工,看到唐曼进来,就让人走了。
“乐大主任,有什么指示?”唐曼问。
“你是牢师傅的徒弟,指示呢,我是不敢,你去这个地方,给化个妆。”乐梅拿出一张纸条。
“对不起,我不会做私活儿。”唐曼拒绝。
“我命令你可以吗?”乐梅说。
“不可以,这让场长知道了,要受处罚的。”唐曼说。
“哟,你当我不知道,你和牢师傅……”乐梅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
乐梅出去了,让唐曼等着。
乐梅出去几分钟,打来电话。
“你到场长办公室来。”乐梅似乎很生气。
唐曼到办公室,牢蕊说:“你主任的话都敢不听?现在就去。”牢蕊火了。
唐曼没有想到,师傅会这样,她“噢!”了一声,出去了。
唐曼开车去那个地方,一个小区,少数民族,不火葬。
唐曼下车后,给段铁打电话:“你带着你小组的人,上妆,我今天有可能要晚一点。”
唐曼进去,到了那家,主人出来,客套了几句,进房间,尸布蒙着尸体,遗像摆在一边。
她看了一眼,老人。
她让人出去,打开了化妆箱。
掀开尸布,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妆,但是唐曼还是非常的小心的。
往往这样的普通妆,会出大问题。
唐曼很小心,一个小时后结束。
家属进来看,挺满意的,给了黑包,她就离开了。
唐曼想直接去段铁那边,今天就能完事了。
乐梅打来电话,让她回场里汇报工作,她意思明天,乐梅没同意。
她返回场里,找乐梅。
“把包拿出来,那是属于场里的。”乐梅说,让唐曼一愣。
她把黑包放到桌子上。
“还有事儿吗?”唐曼问。
“以后这样的活儿不少,我也准备成立一个这样的化妆班,你来当这个班长……”乐梅没说完,唐曼说。
“我没兴趣。”唐曼转身就走了。
去段铁那儿,进屋,三个人停下来,唐曼走过去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