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上墨君辰二人不急着赶路,到达的时候不过晌午刚过。
楚茵从墨君辰身上跳下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看着排列有致的房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闻到小泽的味道了。”
墨君辰将身上的行李放在一旁,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大喇叭被迫坐了半个多月的“蛇舟”,终于获得解放,欢快的在空地上撒欢。
“我看你不是错觉,而且太想小泽了吧?”墨君辰走到楚茵身边,拿出一件磨毛披肩披在她身上。
虽说秋天的中午还是很暖和的,但以楚茵此刻的身体,他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楚茵笑着回头看向墨君辰,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咱们突然到来,会不会给小泽一个惊吓?”
墨君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搂着她的肩膀往里面的房子里走去。
墨泽良正靠在椅子上,右腿搭在桌子上,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是块蓝色的石头,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正看的出神,脸上忽的被人泼了几滴水,他头也不回的吐槽道:“大哥,你就不能消停会吗?”
红黎得意的鼓了鼓脖子上的鱼鳃,趴在池子边道:“谁让你不理我的,不过是一块破石头罢了,你想要我多的是。”
墨泽良却没有理会他的话,道:“你已经出来很久了,什么时候回去?”
“我留在这不行吗?还是说你要赶我走?”
红黎说完似乎赌气似的,头一扭,留给他一个红色的背影。
墨泽良声音没有起伏,淡淡道:“我倒是无所谓,谁来我都高兴,只要带我我想要的。不过你要是死在我这儿了,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人鱼无法长时间离开水,他还记得红黎刚来时,火红的头发都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就连人鱼族引以为傲白皙的皮肤,都干巴巴的,整条鱼狼狈的不像样。
虽说他在屋里挖了一个水池,每天换上干净的水,可终究不是海水,看着红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就知道。
“你!好,我明天就走,你可别……”
红黎猛地变出双腿,叉着腰怒瞪着墨泽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泽!我们来看你了……”
楚茵本来特别激动,路上碰到了洛克,问到了墨泽良在哪,想着过来给他个惊喜,没想到现实给她了一个暴击。
一个美丽的少年站在屋里,唯一的不足就是一丝不挂。
墨君辰立马把楚茵搂在怀里,发现她还在偷看,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瞪着傻眼的二人,斥道:“还不赶紧穿好衣服!”
红黎脸一红,直接跳进池子里装缩头乌龟,把战场留给墨泽良。
墨泽良:没良心的东西!
但他除了一开始的吓一跳以外,此刻内心很激动,随手丢到池子里一件衣服,就开心的挤到墨君辰二人身边。
“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楚茵挣开墨君辰的手,看到屋里没红色的身影了,眼里有些失落,但还是高兴的抱了抱墨泽良。
听到他的问题,也只是任性的撇了撇嘴,“怎么了,我们想你了不能来吗?”
墨泽良笑的憨憨的,挠了挠头发,“没有,我就是太激动了。”
墨君辰忽视掉红黎偷偷摸摸冒出的小脑袋,拉着楚茵走到椅子边坐下,“我们不会待太久的,你母亲还想去狼焱那边,看看那帮人。”
“可是母亲……”墨泽良担忧的看向墨君辰,见他沉默,便也没说下去。
他换了副神情走到楚茵身边,笑道:“既然来了就是客,母亲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些好吃的,您肯定没见过!”
楚茵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路上我和你父亲吃过了,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瘦。”
墨泽良听话的坐在她身边,笑道:“我哪里会瘦啊,倒是母亲,怎么看着更美了?”
楚茵被夸的笑意不停,“就你嘴甜。”
她余光瞟到一旁的池子,站起身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了,我和你父亲也有点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墨泽良连忙点头,“你们来的太突然,我也没个准备,这几天你们就先歇在我房间吧。”
墨君辰点点头,“行,我先送你母亲去休息,外面是你母亲给你带的礼物,等下我拿给你。”
二人一走,墨泽良才开始收拾红黎,“别给我当乌龟,快点收拾东西回你的人鱼族去。”
红黎穿好衣服出来,虽然对于刚刚的事很抱歉,但依旧不愿意走,“我不,我说了要和你在一起,你还没答应我呢。”
墨泽良无语扶额,“这话就当我没听过,你赶紧走吧,我这辈子都不会找伴侣的。”
红黎听完,眼睛一下就红了,逞强道:“一辈子那么长,你的话别说的太满,你是不是因为我是雄性才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墨泽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红黎激动的抢过话。
“算了,反正你就死了这条心,赶紧走吧。”墨泽良不想再纠缠,无情的赶人。
红黎也不再说什么,摸了把脸,转身跳进了池子,任墨泽良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愿意再出来。
……
次日一早,墨泽良一晚上缩在小小的桌子上,怎么都睡不好,脸颊忽的一凉,还以为是红黎,嘟囔了两句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楚茵看着他孩子气的一幕,忍不住发笑,但还是狠心的把他叫醒,“起来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墨泽良猛地坐起来,这才想起来昨天楚茵二人来了。
脚边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他一低头就看到一只胖的像个球似的大喇叭。
他揉了揉酸胀的脑袋站起来,“母亲早啊,我去给你做饭。”
楚茵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用,我已经做好了,快点洗漱好来吃饭吧,人家小黎都起来了呢。”
“什么?”
墨泽良一脸茫然。
等他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心里的迷茫更重了。
看着红黎和楚茵有说有笑的聊着,楚茵还亲密的给他夹菜,更让他一头雾水。
他看向一旁默默吃饭的墨君辰,忍不住说悄悄话,“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墨君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的风流债,你来问我?”
“不是,我怎么了?”墨泽良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有那是什么形容词,怎么他就风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