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看着倒在地上的舒太妃,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是非要杀人,可是没办法,舒太妃潜伏在大周已经很多年了,而且还坐到了太妃的位置,实属不易。
可是现在大辽在经不起折腾,不想再起事端。所以这些身份显赫的斥候该送他们走就送他们走吧。
“将她好好的收敛起来,送回大辽,以最高的规格安葬。”太女交代。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
随即太女稳定一下情绪,然后出了舒太妃的院子,向净月庵后院走去。
在净月庵后院,定逸师太正在烤虾吃。
金明池里别的不多,就是虾特别的多。
定逸师太吃的正香,忽然看到一人走了进来。
她吃吓的动作停在那里,眼神里透出不可思议的光泽
“好吃吗?”太女走到定逸师太面前,坐下来,拿起旁边的镊子,轻轻的翻动着烤盘上的虾。
“味道还不错。你尝尝就知道了。”定逸师太说道。
太女没有说话,拿起一个烤好的虾轻轻的剥开,然后咬了下去,肉质鲜嫩,可口非常
“当时我就说你适合做个厨子,你非要出家。现在看来你还是适合做厨子。”太女说道。
“那你可说错了,如果做厨子,我指定不是最好的厨子,可是如果我当尼姑一定是烤肉做的最好的尼姑。”定逸师太不以为然。
“大辽的事情你可知道?”太女问。
“听说了一些。”定逸师太不以为然。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妹妹。现在不应该回去帮我吗?难道要永远出家吗?”太女看着她。
“我逍遥自在惯了。哪里能坐得住。还是找别人帮你吧。”定逸师太说道。
太女直接掀翻了面前的烤盘。那些烤熟的虾到处乱飞。
定逸师太并没有生气,而是身形闪动,很迅速的接了十几只虾在手掌中。
“你说说,你这脾气,多少年了一点都不改,谁能跟你共事?”定逸师太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把你拐走的男人呢?”太女问道。
“听说跟他夫人出海远行去了,不知道现在在何处。你找他吗?”定逸师太看着太女。
“我找他干什么?我找你。”太女说道。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过一段时间回大辽,你随我一同回去。你不回去?就像舒太妃一样。”太女冷眼看着定逸师太。
“我可不像舒太妃那么老实。你给毒药我就喝下去。”定逸师太微微摇头。
“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太女说完,便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这么大岁数,火气还这么大。”定逸师太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谁叫她是自己的姐姐呢。
来求她也不说句软话。
*
皇帝的宴会一直从上午进行到晚上才结束。
宴宁回来的时候,身子微微有些晃,好在没有喝太多的酒。
凌安回到家便将那三朵大红花挂在床头。
“看着挺好看的。”宴宁身子微微晃了晃,看着墙上的三朵大红花,笑着说。
“要不要给你喝点儿解酒药。”凌安问道。
“不需要,我没喝多少酒。”宴宁狡黠一笑。“有很多显眼包要在陛下面前献殷勤,所以没有人抓着我喝酒,再加上还有魏宏图和周启文护着。”
“嗯,好,那就歇息吧。”凌安说道。
“嗯!”宴宁点了点头。
俩人发生了肢体交流之后,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宴宁是个勇敢的,握住了凌安的手。
凌安翻身把宴宁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下。
“凌大夫,你好像有点冲动。”
“宴教授,你太含蓄了。”
打扑克也是个熟练工,。昨天晚上是一回生,今天晚上是二回熟。比昨天晚上更加得心应手。
翌日,宴宁便要去吏部拿任命书,然后去翰林院当值。
皇帝上完早朝便换了一身便服,跟着燕王出了皇宫。
“我说皇兄,你穿成这样指定是不行的。”燕王打量着皇帝说道。
“这样还不行,你想要怎么样?”皇帝看着自己一身布衣。
“你之前不是也穿这身去找老头子,你也没见到人啊。”燕王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所以,今日你别穿皇袍,但你也得穿的体面点。你伴作我的车夫。”燕王说道。
“你让我给你赶车。”皇帝瞪着燕王。
“就是假扮一下。是你要找老头子的,也不是我,你不听我的,找不到人,你别怨我。”燕王耸了耸肩膀,一副你不听我的,不成功,不关我事的模样。
皇帝瞪了燕王一眼,感觉燕王是在占他的便宜,可是为了找到他老爹也只能暂且忍一忍。
“你小子占我便宜,我一定会找回的。”皇帝哼了一声。
梁公公又拿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给皇帝换上。
“这样行不行?”皇帝出来看着燕王询问道。
燕王打量了一下皇帝,然后点了点头。
“嗯,这样不错,看起来像个车夫。”燕王满意。
然后燕王和皇帝出了皇宫。
当然一开始还是郑管家在赶车,等快到了喜鹊胡同的时候,郑管家跳下马车,蹲在墙根儿啃地瓜干,将缰绳交给了皇帝。
皇帝也是赶过车的。所以很熟练的坐在车沿上赶着马车往喜鹊胡同走。
很快他们就到了喜鹊胡同。
喜鹊胡同口御赐的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就在那里,你看。”燕王只给皇帝看。
皇帝看到一家普通的茶铺外面摆着一张桌子,一群老年人正在那里打叶子牌。
皇帝终于看到阔别已久的老爹。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
他跳下马车便迫不及待的向老人家冲了过去。
只是他刚冲几步就被黑魅拦住。
好在有燕王帮他挡住,他才冲到了老人家身边,直接将人抱在怀里,好像生怕人跑了似的。
老人家看着皇帝,眉头紧锁。
“你抱住我做什么?”
“爹,是儿子不孝。”皇帝跪在地上抱着老人家的腿……哀嚎。
“起来……像什么样子?”老人家咬牙切齿。
“还有老朱,这是你儿子呀。你儿子原来这么孝顺。我还以为你无家可归呢。没办法才跟着孙子过。”
“是啊,儿子这么孝顺,你怎么不跟着儿子?”
“他是不是演戏呢?表面上演着很孝顺,背地里其实不孝顺,不行报官吧。”
“对,报官,报官,让官差把他抓起来,好好的审一审。”
“啊,那个不用,这是我的家务事,我自己来处理。”老人家担心事情更加严重,所以拖着皇帝的手便冲进了喜鹊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