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神色凝重了几分,“在后宫的女人,如果没有孩子很凄惨的。”
“可能是第一胎舒太妃伤了身子,后来便再没有怀上。”
“而恰好有一个机会,一个小嫔妃。生了孩子之后,变难产走了。这个孩子就是我父皇。”
凌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安王妃是在聊自己公公的八卦。
“舒太妃便使了一些手段将孩子养在了自己的宫中,将来也算是有个依托。”
“可谁能知道?后来容太妃又将孩子抢了过去。在他的空中养了几年。”
“再后来又是舒太妃将孩子抢过去。”
临安心疼了皇帝几秒?他是个足球吗?被抢来抢去。
“父皇就是这么长大的,却成了太上皇也就是我皇祖父最优秀的孩子。成了太子,而且还继承了皇位。”
安王妃是真没把凌安当外人。
凌安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原本他只和容太妃一个人有关系,现在又牵扯到了舒太妃。
很明显容太妃和舒太妃是死敌。
凌安心中不禁有点腹黑,心想,如果舒太妃听说皇帝整日和舒太妃在一起,陪着喜鹊胡同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打马吊会是什么心情?
原本安王妃是要把凌安送回古生堂的,不过他们路过折桂楼的时候就看到折桂楼热热闹闹,人来人往。
“折桂楼不是倒闭了吗?”凌安有些好奇。
因为宴宁一赔三十直接让折桂楼的掌柜赔的倾家荡产第二天便挂出了旺铺转让的牌子。
“刚挂出来牌子就被人摘了,买走了,毕竟折桂楼名气在这里。”安王妃解释了一句。
“我去看看,王妃不用送我回去了。”凌安说道。
“我也想去,只是我这身子不方便了……”安王妃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揣了地瓜就是麻烦。”
“生出来就好了。”凌安说着拎起小凤梨,将她背在背上便下了马车。
折桂楼又开了潭口。
这一次赌口是谁会在殿试的时候夺得状元。宴宁会不会三元及第。
“呦……”一个女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了凌安的耳中,“怎么带着孩子还要过来投注?”
“难道这一次你还觉得你男人能够夺得状元吗?”
“你也不看看瑞文公子是什么家世。”
这女子身旁站着的是张晴雯。
张晴雯不知道凌安怎么能得到皇帝的玉佩。
再加上春闱的时候,宴宁确实考了会元,她便也不敢像上次那么轻视凌安。
“我告诉你这一次瑞文公子定然能夺得状元。”
凌安没有理会这位女子,直接去押注。
因为宴宁是会元,所以这一次押注榜上自然已经有了宴宁的名字。
而且宴宁和张瑞文的押注数量不分上下。
凌安掏出五千两银票,“我押宴宁夺得状元。”
“出手就是五千两,输了可别哭鼻子。”一位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上次我赢了三万两,这一次即使输了也不至于哭鼻子。不像某些人,上一次就连底裤都输没了,这一次可要押好了。”凌安冷冷地说道。
那女子面红耳赤,毕竟凌安的话太粗俗了。
与京城的这些所谓的闺女们吵架,凌安都懒得开口。
他拿出与村妇们吵架小拇指的分量,就把她们扫荡掉了。
“出来押注怎么还带着孩子?这地方可不适合小孩子来。”张瑞文摇着手中的折扇,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那些小娘子们不知道张瑞文竟然今日也在折桂楼,此时看到他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眼睛发直,满脸都是欣喜的表情。
“出去办点事情,没回家,顺便就过来了。”凌安随口道。
张瑞文顺手将凌安手中的小凤梨接过去,抱在自己怀中,特别的自在,毫无违和感。
诸位小娘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惊呆了。
“不会吧,难道这个小光头是这女人和瑞文公子的私生女……”
“胡说什么,瑞文公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疯了,一定是这个女人缠着瑞文公子……”
“这一次不投我的注吗,万一我考了状元呐?”张瑞文看着凌安似笑非笑道。
“不投,你考不过我夫君的……”凌安自信满满。
“好吧……我承认他很会考试。”张瑞文心里有点难受。
“考不过就是考不过,你这个心胸与我夫君相比就差远了。”凌安语气淡淡道。
那些小娘子没想到凌安竟然这般不将张瑞文放在眼里,他们气坏了。
张瑞文露出受伤的表情。
这么多小娘子仰慕他,想让他多看一眼,他却不愿意,他只希望凌安能多看他一眼。
自从他回到京城凌安总是会跳入他的脑海。
凌安来到京城,他也暗中关注着,只是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凌安说着要从张瑞文手中将小凤梨接过来。
“有本事你投注红花榜呀,看看到时候你能不能赢得过秦文小姐。”突然一个女子挑衅的说道。
“红花榜……好啊。”凌安听说过红花榜,好像是女子在状元游街的时候得到的红花最多那边是第一。
“小娘子,你要投谁?”折桂楼的小厮殷勤地询问道。
“现在榜首是晴雯小姐。她的投注最多。”
“当然是投我自己。”凌安说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投我自己,五千两。”
凌安说完便掏出了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
“我送你回去。”张瑞文跟着凌安出了折桂楼。
张瑞文抱着小凤梨跟在凌安后面。
那些小娘子们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晴雯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瑞文公子怎么与这女子这般的熟悉?”
张晴雯此时也在糊涂中。
“你这么做可真坏,我会让那些小娘子撕碎的。”凌安美好气地道。
“你岁数也不小了,这么多小名字喜欢你,你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凌安一副我很为你娶媳妇儿担忧的表情。
“这些女子哪里能配得上我们尚书令府?”张瑞文语气清冷。
“对了,我送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我的这个毛病可以吃点底根治吗?”
“可以的。”凌安说道。
“上次我跟你说过,只要开一刀就好了。”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你有感兴趣可以试一试。”
“嗯,我想试试,在殿试之后……”张瑞文道。
“好,那你这两日过来,我给你做一个检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动手术?”凌安道。
张瑞文点了点头。
*
一位气宇轩昂的老者从马车上跨下来,进入了将军府。
“老将军,您回来了。”门人激动的迎了上来。
韩大人摇晃着肥胖的身体,正要出门,突然看到自己老爹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