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管家一般的人微微扬起下巴,一副倨傲的表情。
“这是宴宁家吗?”
周启文点了点头。
魏宏图和宴宁看向来人。
男人背着手进了门,依然是一副倨傲的表情,身后带着两个小随从。
他这副样子进了凌安家,比进了自己家排场都大。
“你是宴宁?”来人看向魏宏图。
“你眼睛真是不太好,都长在头顶上了。这位才是我大哥,宴宁,宴公子。”魏宏图想说,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可是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所以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来人明显觉得魏宏图要更有气势,可他没想到宴宁原来是一个白白嫩嫩,长得这般秀气的男人。
于是他的气势更足了。
“我姓曹。我家老爷姓刘,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曹某人傲然地道。
“魏宏图,给我把人打出去。”宴宁一副我再不想听他说一句话的厌恶表情。
“好嘞,大哥。”魏宏图说着便挽起袖子要打人。
曹某人满脸疑惑和不可置信。不过就是个乡野来的小子,怎能有这般的胆量?
“你们动一个试试,我可是曹国公府的管家……”曹管家怒吼道。
“大哥,曹国公家的管家,有点来头。”魏宏图看向宴宁说道。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曹管家,……
这是几个什么嚣张的竖子,竟然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刚才他没有自报家门,现在他已经自报家门了,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好像是有点怕人。”宴宁一脸认真的表情。
魏宏图很认可的点点头。
“不知道曹管家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宴宁看向曹管家问道。
曹管家心里想,还是怕他的。
“我们老爷二夫人有一个侄子,马玉坤,马公子,今年也要下场参加春闱,他可是梧桐县乡试的案首。”曹管家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道。
魏宏图和宴宁,还有周启文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老乡。
“不对呀,县试的时候我是案首。”宴宁说道。
“府试的时候我是案首……”周启文说道。
魏宏图,……
合着只有他自己没拿过案首。
“曹管家口中所说的这位马公子。是什么案首?难道是院试的案首?”
在整个童生试里,最不受重视的便是院试。
何况这里是京城,在应天书院随便抓一个人,哪一个没拿过案首。
一块石头从天上落下来,砸中两个人,其中一个都是解元。
他竟然还有脸将一个府试的案首拿出来说事儿,都不嫌丢人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马公子是拿过案首的人。”曹管家也有点底气不足。
“你就说吧,你想干什么?”魏宏图看向曹管家问道。
“过几日便是春闱,我听说宴公子这一次拿了应天书院的第一,宴公子还年轻,这一次能不能让出你的名额……”曹管家说道。
宴宁和周启文同时看向了魏宏图。
“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魏宏图有点尴尬,毕竟当年他也干过这么蠢的事情。
“没事,没事,就是回忆起了之前发生过的同样一幕。”宴宁说道。
“说吧,出多少银子?”魏宏图看向曹管家,直接问道。这可是他玩儿剩下的。他知道怎么玩儿,轻车熟路。
曹管家没想到这三人这么上道儿。
“一万两!”曹管家竖起了一根手指,霸气地说道。
“你打发要饭的呢,一万两。这可是会元,你以为是案首呢,案首也不仅一万两,一百万两。”魏宏图脱口而出道。
“一百万两,你也太黑了吧。”两管家道。
“这还黑,这也是我大哥,如果是我……至少得一千万两。”魏宏图满脸不屑地道。
“没有几亿两的身价,就敢来这里收买我大哥让出会元。”
“什么让出会员,是替考?宴宁参加考试,但是交卷子的时候得写上我们马公子的名字。”曹管家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
“你好大的胆子。”魏宏图和宴宁,周启文三人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魏宏图,宴宁,周启文三人毫不留情将曹管家踹出了院子。
“你们等着。我们国公府不会饶了你们的。”曹管家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大门怒吼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闹闹哄哄。”凌安过来走过来问道。
“哦,没事,来了一只疯狗,乱咬人,我们把它打出去了。”魏宏图笑着说道,“嫂子,开饭了吗?”
“马上就好了,赶紧去洗手吧。”凌安说道。
“诶,好嘞,嫂子。”魏宏图爽朗的答应一声,便拉着宴宁和周启文去洗手,准备吃饭。
其实刚才曹管家过来说的那些话,凌安都听到了。
没想到一个国公府的管家就能这般看不上他的夫君。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二日凌安去了医馆。
今日是韩林鹏照顾韩林鹿。
其实韩林鹿在古生堂住院也不需要韩林鹏每日来照顾,可是他却每日都来。
凌安发现,其实他是不想去书院读书,所以才来古生堂的。
“林鹿的头发究竟能不能长起来?”韩林鹏每日都盯着韩林鹿的秃头观察,希望能看到一点点黑色的毛钱。
只可惜这么些天下来,什么都没看到。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毕竟只是毛囊受损。”凌安回答道。
“你说这小子也不跟我回家,住在这里一天被你讹这么多银子。”韩林鹏一副我很心疼的表情。
“你不是正好可以借机躲过去书院?”凌安一副我早已经把你看透的神色。
“你可别乱说,我是很喜欢读书学习的。”韩林鹏正色道。
凌安不屑的撇了撇嘴。
“对了,你可知道曹国公上三夫人的一些阴私的事情,或者是他的侄子马玉坤的也可以。”凌安问道。
韩林鹏作为妇救会的一员,应该对京城里这些妇女的阴私之事知道不少,不然哪来的生意?
“你想干什么?”韩林鹏顿时来了兴致,显然他不仅给那些妇女们做心理疏导,和他们聊天,还倒卖消息。
“你说吧,什么价格?”凌安问道。
“一般来说,消息五十两一条,不知道你想知道几条?”韩林鹏满眼亮晶晶的,都是小星星。
“你说说她有什么阴私之事,我看看值不值这个价格,你这一条五十两可不便宜。”凌安神色淡淡。
“曹国公这个糟老头子早已经体力不济。这位马三夫人有好几个相好的小白脸……”韩林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条消息够不够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