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家跟了燕王这么多年,自然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是什么坏心思。
“王爷,公子长大了,也是要面子的。万一不妥当,公子会记恨你的。”
“如果他是本王的儿子,有什么好记恨的?有我这样的爹。他不得感谢自己会投胎吗?”燕王展示出了十足的自信。
“如果不是本王的儿子,他又能把这本王怎么样?”
郑管家看着燕王,觉得燕王这话说的虽然很不要脸,但是却很有道理。
于是在别人都急着救助伤患的时候,郑管家和燕王却将宴宁摁倒在地上,然后扒去了他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后背。
宴宁雪白的后背上一块显眼的胎记展露在燕王的面前。
“王爷,我就说他是小公子吧,对不对?一样的位置,几乎一样的胎记只是比以前大了,人大长大胎记自然也会长大的。”郑管家激动地说道。
只是在郑管家话音未落的时候,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
凌安一脚踹在了郑管家的肩膀上。
虽然凌安不会功夫,可这一脚势大力沉,将郑管家踹飞了。
然后凌安将宴宁从燕王的手中抢了出来,护在自己身后,像是老母鸡在护一只小鸡仔。
“两个大男人扒我夫君的衣服,脑子有病啊。”
燕王没有理会凌安,而是看着躲在凌安后面露着半张脸的宴宁。
“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宴宁说道。
“你怎么不是我儿子?难道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吗?”燕王笑着说道。
“我看你是糊涂了。我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儿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宴宁道。
燕王笑脸消失,冷着一张脸看着燕王。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数三个数,你如果不叫一声爹。你就会后悔的。”燕王举出三个手指头,然后喊到“1、2、3……”
“4、5、6,我也不是你儿子。”宴宁哼了一声。
“我们走吧。”凌安瞪了燕王一眼,然后拉着宴宁的手离开。
本来宴宁拿到银子要给凌安买新年礼物的,结果遇到了这么多事情。
好在燕王和郑管家没有追过来。
“这小子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连我这个爹都不认识。”燕王皱着眉头。
“是公子受到了什么创伤。毕竟按道理来说,公子应该是在大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大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要不要派人去那边打探一下?”郑管家神色凝重地说道。
“现在看来确实应该去打探一下。”燕王也觉得宴宁是他的儿子。
他儿子十岁的时候离开了大周,到了大辽。现在怎么又出现在大周?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真的是燕王的儿子吗?”回去的路上,凌安第一次很郑重其事的问宴宁这个问题。
宴宁摇了摇头,“不是……”
“可我觉得你与燕王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把你认作燕王的儿子?
你想想,除了郑管家和燕王之外还有隔壁的那个老太太。虽然她没明确告诉我们她是谁,但我听人说她是老太妃,也就是燕王的母亲。”凌安说道。
“如果她是老太妃,那么咱家那个老祖宗就有可能是太上皇。”
“如果你是燕王的儿子,那么他们确实是你的祖父和祖母。”
燕宁摇了摇头,“可能他们都认错人了。或许我与燕王的儿子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我确实不是。”
宴宁这般笃定,凌安也觉得他应该不是,不然宴宁没有必要骗她。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穿越者,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秘密。
“不过,虽然我不是燕王的儿子,我却是大辽公主的儿子。”宴宁说道。
凌安,……
“这是原主的身份……”宴宁压低嗓音道。
“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是原主一直有人追杀,直到他逃到了石头村之后才安稳下来。”
“所以,说出原主的身份,我怕你担心。就一直没有告诉你。”
“想着我们生活在大周。即使我是大辽公主的儿子,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关系。”
“现在看来事情有点麻烦。”
“原主为什么会遭到追杀?”凌安问道。
“因为原主的母亲大权在握,影响了大辽太子的地位,所以太子想要杀了她。”
“那公主呢?”凌安又问道。
宴宁摇了摇头,“原主是被人秘密送出大辽,送到大周地界的。不过送他的那些人死了。最后他一个人从一条河边醒来,然后被凌三爷夫妇收留,留在了凌家。”
“那照你这么说,我有没有也可能是南宫家的人……”凌安说道。
“你对南宫家的事情那么了解。”
宴宁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
“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的身世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有我们互相知道就可以。”
凌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睿王妃引起的这场骚乱并没有对睿王妃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反而让睿王更加疼爱她,怜惜她,甚至惊动了宫里。
宫里的几位娘娘为了给她压惊,还送了很多礼物。
不过凌安和赵掌柜却因获得福在救治伤患的过程当中,狠狠的推销了一把古生堂。
眼看着再有几天就过年了,结果古生堂的生意却好了起来。
而且他们在茶楼救治的那些病患都是家世不俗的,也没有赖他们的银子。后来慢慢的都将诊费送到了古生堂。
赵掌柜看着银子一笔一笔的入账,心花怒放。
凌家这几日倒是非常热闹,宴宁、魏宏图,还有周启文不去应天书院读书,整日都在家里。
凌小天在过年前进入了休沐期。家里一下子人多起来,特别有过年的氛围。
不过老太妃还是被燕王请回了王府。
老太妃还想来喜鹊胡同住,所以并没有将老人家也在喜鹊糊涂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老人家暂时还是安全的。
过年就是图个热闹,人越多越喜庆。
这也是凌安和宴宁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
大年三十这天,宴宁依然在院子里堆满了柴火,晚上要起旺火,要请财神,要吃团圆饭,要熬年。大年初一的时候要穿上新衣服,要拜年。
初一早上,他们都穿好新衣服来到了老人家的面前跪地磕头,说着吉利话。
老人家则是豪迈的,在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黄橙橙的金叶子。
无论谁来磕头,都有金叶子可以拿。
魏宏图是豪富,除了自己拿到长辈的压岁钱之外,他自己也送出去很多。
因为云哥儿和小凤梨的辈分是最小的,所以新年对于他们来说是只进不出,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