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惊讶地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魏宏图。
“你这是做什么?”宴宁问。
“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教教我该怎么读书,怎么考试?”魏宏图说道。
“啊,那个好说,你先起来。”宴宁伸手将魏宏图扶起来,“我们是同龄人,不用这般客气。”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魏宏图满脸惊喜的表情。
宴宁点点头。
宴宁觉得那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把自己的知识贩卖出去,还能得到些好处,最关键的是魏宏图很靠谱,钱多人傻。
周启文人也傻,但是没啥钱。
“走,大哥,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下去要一个雅间,痛快地吃一顿。”魏宏图搂着宴宁的肩膀出了屋子。
周启文在门口站着,看到魏宏图搂着宴宁的肩膀出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
“以后宴兄就是我大哥。”魏宏图对周启文道。
“我叫魏宏图。”
周启文,……
他为什么觉得有点吃醋呢?毕竟宴宁从来没有别的朋友,只有他。现在忽然有了一个小弟。
因为明天还要参加院试,宴宁三人并没有喝酒。
虽然如此,但三人吃得畅快,聊得也开心,毕竟都是读书人。
周启文是个碎嘴子,魏宏图是个话痨,根本不用宴宁说话,两人便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虽然两人喜欢读的书不一样,但依然能聊得特别开心。
魏宏图家资巨富,经历的成长的环境不一样,见识过的东西自然也不同。
周启文是耕读之家,家里虽然条件也还可以,但与魏宏图比起来还是要差许多。
有时两人你聊驴嘴,我聊马尾,依然能聊的特别起劲,侃侃而谈,宴宁着实佩服。
院试只考一天,考试的内容也简单。
府试宴宁没有拿第一,对于院试是否拿第一他也不太在意,最后考了一个适当的成绩。
结果出来之后是第三。
县试、府试、院试考完之后,要进行综合排名,最后通告会下发到县衙。
如果是廪生便能每个月从朝廷领三两银子,再加一些大米。
这一趟出来,宴宁赚的盆满钵满,考试成绩不算,额外银子就赚了两千两银子。
这两千两如果不去京城买宅子,在普通的地方就能过上富裕人家的生活。
手中有银子,宴宁在和硕府逛了一整日,投其所好,为家人买了礼物。
家里的这几个人,礼物倒是很好买。
第二日一早,宴宁和周启文租了马车离开和硕府,返回石头村。
回去的时候马车跑的快,晌午刚过就进了村子。
马车先将宴宁送回了家里。
“宴宁回来了。”村里的几位婶子恰好路过他家,见到他下车,笑着与他打招呼。
“刘婶,王婶……”宴宁礼貌地与各位婶子点头招呼。
“听说你去考试了,考的怎么样?”王婶子停住脚步,好奇地问道。
“考的还可以,不过这一次没拿到案首,只考了第三名。”宴宁有点惋惜地说道。
“哎呦,第三名,已经很厉害了。”婶子们都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宴宁。
他们家里也都有孩子,能读书,认几个字他们就烧高香了,何况是考试考第三名。
“回来还不回家,和几个婆子瞎聊什么?”老爷子推开院门,冲着宴宁没好气地说道。
几个婆子冲着老人家讨好地笑了笑。
宴宁提着买来的礼物进了院子。
“给我买礼物了吗?”老人家目光盯着宴宁提回来的那些礼物问道。
“当然,给您买了几样干果,还买了蜜饯,还有几样你爱吃的点心。”宴宁说着将给老人家买的礼物挑出来递给他。
“还算你小子有心。爷爷我没太白疼你。”老人家提着礼物开心地说道。
宴宁扯了扯嘴角。
“考的怎么样?”老人家问道。
“没考到案首,考了第三名。”宴宁说道。
“笨死了,考个秀才都考不了案首,以后举人、进士要怎么考,要名落松山吗?”老人家哼了一声,提着东西进了自己屋子。
宴宁,……
早知道挨训就不给他买这么多好吃的。
“姐夫,你回来了。”小凤梨见到宴宁也很开心,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他身边。
宴宁,“你的头发呢?”
虽然他走的时间也不长,可是他走之前明明记得小凤梨头顶上已经长起了毛茸茸的头发,怎么他走了才几日,回来之后又成了小光头。
“哦,没了。”小凤梨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呵呵地对宴宁道。
宴宁板着脸,“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是女孩子,不能光头。”
“反正头发像是地里的野草一样,时间长了总会长出来。
我换了烤鱼,还有一串长长的珠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小凤梨得意洋洋地说道。
宴宁:真是让他无话可说。
“快点,姐夫,你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小凤梨急切地问道。
“给你买了肉脯、肉干,还有点心……”宴宁说着将买给小凤梨的礼物挑出来递给她。
“那我拿去和云哥儿一起吃。”
宴宁点点头,“这里还有云哥儿的一份儿,你都带过去。”
小凤梨开心地答应一声,拿了礼物跑出了院子。
“姐夫,那我的礼物呢?”韩林凡问道。
宴宁,……
韩林凡脸上慢慢地升腾起一层薄薄的怒气。
“你把我忘了。”
宴宁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道,“其实也没有,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没给你买。”
“解释等于掩饰,算你狠。你这个姐夫我是不会认的。”韩林凡重重地哼了一声。
宴宁倒也没有太在意。这一路走来太累了,他进了屋子,把东西放下,又自己烧了热水,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服。
凌安上山去了,晚饭之前才回来。
他没想到宴宁今日就回来了。
进了院子,感觉到宴宁回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老人家正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柳树下吃着干果,看到凌安东西都没放下,便迫不及待地往正屋走,唇角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哎呦,你是没见我大孙儿,我大孙儿走了这十多日瘦了一圈,简直脱了像了。”
“原本身体就不好,回来的时候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身子都在打颤,还是我亲自把人扶回来的,哎呦呦,可受了大苦了。”老人家一边吃着干果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凌安听了这话心里更急了,丢掉背上的小背篓,直接冲进了正屋。
凌安见到的却是一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宴宁。
宴宁感觉到有人看他,抿了抿嘴唇,然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