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一吓,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来:“还疼?”
余光在瞥见了她努力压着的唇角时,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她是存心在逗他玩儿。
他眉尾轻挑:“那我叫家庭医生来,好好帮你看看?”
“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叫神医来看,还不就是让多休息休息。”
深更半夜,姜艺柔懒得折腾。
商殷向她耳边凑近:“我有处也很疼。”
温热的气息呵在圆润的耳坠处,缓缓往下...薄唇擦过锁骨...
姜艺柔招架不住,身子骨泛软。
商殷紧紧扣住她的小蛮腰,边将她往怀里带的同时,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像是攻城般索取,卷扫涤荡,城门在熊熊烈火的燃烧中失守,火势顷刻就蔓延开来。
而商殷温软的舌,在此刻,是唯一的灭火器。
他抱着她,迈出浴缸,扯过浴巾将她裹住,走向了她浅紫色的床。
两人身上的水滴落满地,却是无暇顾及。
商殷在这方面没经验,虽是急不可耐,还是尽可能的温柔,生怕就弄疼了姜艺柔。
姜艺柔亦是小白,所以这起始,就显得格外艰辛了些。
直至他额间布满了细汗,她吃痛轻-咛。
浅紫的床单上,晕染出了朵暗红的花儿...
商殷咬住了她的脖颈,声线微微发颤:“姜艺柔,我爱你,永远...”
天色破晓,姜艺柔好似只飘荡在海上的小船儿,随着汹涌的波涛起起伏伏,总是靠不了岸,无休无止。
待到风浪平静之时,她方才从中挣扎出来。
商殷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身,下颚抵在她肩上:“商太太,初体验如何?”
“勉勉强强...”姜艺柔累得不行。
夫妻敦伦,的确是很愉悦,但也很耗费体力。
即便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姜艺柔只是随口应了句,但她不知道,男人不可以说不行,更不能说勉强。
因为——他会迫不及待的马上证明他的实力。
并且附在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问:“现在还是勉强?”
“如果勉强,我还有精力可以继续...”
“直到你改口为止。”
看着他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姜艺柔悄悄的往角落里挪。
商殷神思敏捷,握住了她的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姜艺柔拉过被子盖住了脸,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谢谢商太太的肯定,我一定再接再厉。”商殷眸眼弯弯,眼底漾开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姜艺柔:“......”
其实也可以不用那么努力。
姜艺柔背对着他,他不知是哪根筋儿搭错了,非要让她转个身,搂着他入睡。
他就好比炸弹,而她是火苗。
两相接触,一点就炸。
她抿嘴偷笑:“没想到商先生的温润皮囊之下,也有颗蠢蠢欲动的色心...”
“商太太还有力气调侃我,来也不是很累?”商殷作势要覆上姜艺柔的身,吓得她唇角的笑容一滞。
她听朋友说男人的花期很短,过了三十就会开始走下坡路。
但商殷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这个迹象。
反而强盛的惊人!
“好了,商太太。”他摁灭了床头的灯,语调轻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儿:“逗你玩的,快睡了。”
姜艺柔仰头,望见他眼中的真挚,确认他不会出尔反尔,才窝在了他的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格外好闻,她像只小猫儿尖起鼻子嗅了嗅,枕着他结实的胸膛进入了梦乡。
铅云染紫,霞光簇锦。
余晖透过窗边的轻纱,洒落在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上,姜艺柔睁开眼来,一时辨不清屋外的阳光是晨曦,还是夕阳。
商殷半睁着睡意惺忪的眸,轻吻她的额心:“再睡会儿。”
话音刚刚落下,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两人自凌晨回别墅后,就一步也未出过房门,发生了什么,自不必多说。
若不是姜老爷子来了,她还真不忍心去打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