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幕却被吴禾娇通过镜子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匕首,吴禾娇赶忙侧身躲避。
吴禾茵匕首没有刺到吴禾娇,却刺在黄底镜子上面。
镜子应声而碎,随后摔在了地上。
此时吴禾茵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一击落空以后就手持利器不断的刺向姐姐吴禾娇。
而吴禾娇背后的淤痕,也就是在两人争执的过程,被撞到博古架上,留下的淤伤。
不仅如此,这个过程中,吴禾娇也伤到了头,为他失忆留下了一个大大的伏笔。
而就在两人的争夺的过程中,吴禾娇却夺下了吴禾茵手中的匕首。
看到自己手中匕首被夺走,吴禾娇非但没有没有因此放弃。
反而愈发疯狂的抢夺起吴禾娇手中匕首。
而为了防止被吴禾茵夺去匕首伤害自身,她只能用力抓紧手中匕首,不被对方夺去。
这就是为何吴禾娇的手臂上会存在那么多淤痕,而吴禾茵的遗体上的淤痕却少得多。
而在这个扭打的过程中,拿着匕首的吴禾娇怕伤到吴禾茵,便只能不断后退。
而就在这两人扭打之间,两人就来到距离床榻旁。
就在这时,不断后退的吴禾娇突然脚下一下,直接向后跌去。
而一直用力抢夺吴禾娇手中匕首的吴禾茵,也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一起倒了下去。
而就是这一倒,吴禾娇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入了吴禾茵体内,刺破对方的心脏,最终导致她的死亡。
而庆言能够想到他们是摔倒时的误杀,还要得益于司徒渊在房间内摔的那一跤
如此想来,司徒渊那一跤摔的很有价值......
听到庆言的话,吴星海的脸上的表情变的凝重起来。
“你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你的证据呢?”
在庆言的描述中,一切都太过理所当然了。
按照他说的来看,这就像是一个基于吴禾娇无罪,而编造的骗局。
只是庆言编造的比较好,几乎天衣无缝。
听到吴星海的质疑,庆言主动开口道。
“你想要证据的话,我自然有。”
说着,吴禾茵的遗体被抬了进来。
庆言揭开白布,露出一个狰狞伤口腹部的胸腹部的伤口。
这道伤口,足足有十多厘米长。
“这里的伤口,从上往下,伤口变的越来越深,最后才斜插进胸腔,最后刺划破心脏,最终导致失血过多死亡。”
说着,庆言以手为刀,给几人比划了一下。
“这种插入的姿势,刺入人体,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禾娇郡主比禾茵郡主还要高上三寸,这样就更难了。”
听到庆言的解释,吴星海再次沉默思考起来。
片刻之后,吴星海从思索状态中回过神来,庆言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
庆言走到吴禾茵的床榻前,指了指床榻上的人形痕迹。
“亲王大人,你看这床榻之上,除了这里有一个人形轮廓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被动过。”
“而这样的一个痕迹,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造成的,只有两人的重量摔在床上,才能形成这样的痕迹。”
庆言如此解释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像床单这种质地的东西,想要抚平掩盖痕迹的话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要伪造痕迹的话,却是很难做到的。
庆言接着说道:“再看这床上人形轮廓,下面一丝血迹都没有,而周边却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说明这里当时确实躺着人。”
随即,庆言拿出一个包裹,取出一件带血的衣物。
这件衣服,就是今日吴禾娇所穿的衣物,腹部大片血迹。
这里的血迹不像是其他刺伤时,在拔出凶器一瞬间,在心脏泵血的作用下,大量血液会从伤口处喷溅而出。
喷的凶手身上,哪哪都是。
而吴禾娇衣物上的血迹,更像是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然后从她的身上浸染开来。
庆言与他们解释了其中的原理,就不再继续多说。
这次查案不用像以往那般,一定要拿出实锤的证据。
他只需要让吴星海相信是吴禾茵出手攻击的吴禾娇,而吴禾茵的死是一场意外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只是他们的家事,庆言也不想参与太多。
而他之所以会出面查这件事,就是防止这老狐狸凭借这个借口拖延时间。
俄顷。
吴星海长叹一声,抬起头来。
“禾娇,是为父误会你了,你是个好孩子,即便禾茵她对你起了杀心,你还是没有主动伤害她。”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吴禾娇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
“父亲,这都是人之常情,女儿都能理解。”
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吴星海再次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放在担架上吴禾茵的尸体。
吴星海叹息道:“禾娇无意与你争宠,你这是何必呢?”
随即,吴星海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亲卫把吴禾茵的遗体带走。
看着吴星海的反应,庆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吴星海没有当杠精,来胡搅蛮缠拖延时间的意思。
旋即,庆言对着吴星海行了一礼。
“亲王大人,夜已深了我就不在此过多打扰了,以免耽误了你明日的行程。”庆言躬身行礼道。
庆言的言外之意,你就算是女儿死了,你也别想以这种借口拖延
时间,明天必须奉命返回京都。
听到庆言的话,吴星海的脸又黑了下来。
吴星海冷哼一声,径直离开了。
见此情形,庆言也不生气,转身对着一旁的吴禾娇道别。
“禾娇郡主,你现在身上有伤这几日就好好养伤,失忆之事也不用太过担忧,过些时日自会恢复。”
听到庆言的解释,吴禾娇感激说道:“今日多亏庆言大人了,为我洗刷冤屈。”
庆言抱拳道:“我等明日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此叨扰了。”
吴禾娇听到庆言的话,眼底有些失望,但她一个女儿家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道别之后,庆言没有拖泥带水,带着众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