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庆言不为所动,又把圣旨往前递了一些。
“我等只是来宣旨的,这圣旨,你们是接还是不接呢?”
接旨的话,北漠亲王就要即刻启程前往吴都。
如果不接圣旨,那就是抗旨,还是死罪。
一时间,气氛变的僵凝起来,行房之中变的落针可闻......
就在气氛僵凝之际,梅滔的手已经握在一侧的刀柄之上。
如果北漠亲王想要抗旨的话,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就在这时,床榻处传来一声叹息声。
“皇命难违,禾娇接旨吧。”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吴禾娇轻咬嘴唇,玉手微颤的接过庆言手中的圣旨。
庆言把圣旨交给吴禾娇之后,庆言便对着北漠亲王行了一礼。
“此间事了,我等就不在府上多待了,亲王大人保重身体。”
说着,庆言便带人离开了。
就在这时,床榻上传来北漠亲王的声音。
“禾娇,你去库房取五百两银子交给庆言大人,这有些‘规矩’可不能不遵守啊。”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吴禾娇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圣旨交给站在一旁的怀抱长剑男子手中,便带着这庆言等人离开了。
等庆言等人离开了,手拿圣旨的男人看向一旁跪着的大夫,声音冷漠说道。
“下去吧。”
等大夫离开后,原本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吴星海缓缓坐起。
“林构,把圣旨给我看看。”
“是,义父。”
说着,林构就把圣旨递给坐起身来的吴星海。
吴星海展开圣旨看了看,旋即冷哼一声。
“义父真的要去吴都?”
听到义子的问话,吴星海用手敲了敲圣旨两侧的木柄。
“皇命难违,更何况玄煞军已经在城外驻扎了,这就是在逼我回吴都。”
听到义父的话,林构追问道:“义父,地煞军也在城外......”
听到林构的话,吴星海眉头微皱。
已经到如今这种地步了,他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大方的说了出来。
“曾经的玄煞军,的确不是地煞军的对手。”
“但是自从这梅滔接手地煞军之后,两军交战的话,败的的必定是地煞军。”
听到义父的话,林构眉头微皱:“义父对此就如此笃定?”
吴星海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穿上鞋子站起身来。
“京都梅家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庸手,而这梅滔更是其中翘楚。”
吴星海拢了拢衣袖,声音格外凝重说道:“此人刚正不阿,只遵皇命,极难对付。”
听到义父吴星海对于梅滔的评价,林构的表情也变的凝重起来。
“行了,去收拾行李去吧,此次的确要‘轻装简行’了。”
“......”
“庆言大人,这是五百两银子,您点点。”
说着,吴禾娇指了指一旁亲卫手中的木箱,示意庆言随意。
庆言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些脸面的,伸手在那亲卫面前一摆,那放着银子的木箱就被庆言收入储戒之中。
随即,在吴禾娇的带领下,庆言等人朝着亲王府大门的方向行去。
这一路上,吴禾娇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自己强行压制下来。
此时,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很快,庆言就行到大门前。
庆言对着吴禾娇行了一礼:“劳驾郡主了,还将我等送至府门口。”
看到对自己行礼的庆言,吴禾娇莞尔一笑。
“庆言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我常听外界传闻庆言大人精通诗词之道,断案手段也是旷古绝今,今日一见,公子果然气度不凡。”
听到吴禾娇的话,庆言顿时作出受宠若惊的模样。
“郡主谬赞了。”
听到庆言的话,吴禾娇叹息一声。
“只可惜父王最近身体抱恙,现在又需要进京,不然的话我定会府上举办诗会,邀请庆言公子参加了。”
说到这里,吴禾娇的脸上露出忧虑之色。
听到吴禾娇赤裸裸的话,庆言的额头见汗,不知如何说才好。
“我等此次来此,是有要事,我等现在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多待了,还请郡主见谅。”
听到庆言的话,吴禾娇点了点头。
“也罢,终究是没有缘分。”
听到这话,庆言嘴角抽了抽。
郡主大人,你这么直接真的好吗?女孩子不是应该含蓄一点吗?
庆言讪笑一声,行礼道:“郡主大人,我等告辞了。”
说着,就带着众人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而庆言离开后,吴禾娇始终站在大门前,看着庆言的背影。
而就在这时,一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凑了过来。
“小姐,你见到那个庆言了吗?长的如何?真如传言那般英俊不凡。”
听到一旁丫鬟的话,吴禾娇的话嘴角带笑。
“皮囊自然是极好的,并没有传闻那般风流不羁,倒是有些羞涩?”
听到自家小姐的形容,叫玖儿的丫鬟眨了眨大眼睛:“会不会是小姐太过热情了,毕竟你仰慕这庆言公子已久。”
听到丫鬟的取笑之声,吴禾娇被人戳破了心思,睁着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我听说那个大齐蛮子庆言来了?”
只见姿容稍逊吴禾娇的少女,带着两名丫鬟走了过来。
说着,那少女左右顾盼寻找着庆言的踪迹。
“在哪儿呢?让我看看是不是如传闻那般,此人只应天上有。”
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话,吴禾娇顿时皱了皱眉头。
“吴禾茵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再如何仰慕庆言公子,也比你喜欢一个市井无赖要强。”
这吴禾茵乃是北漠亲王的嫡女,在一次乔庄外出之时,认识了一个有些诗才的落魄平民。
那落魄平民凭借几首诗,险些让人占了便宜。
要知道,大吴女子还是比较含蓄内敛的。
被男人碰了身子,就属于失节了。
好在亲王府的人很快注意到此事,这才没酿成大错。
后来经过亲王府查实,此人并非有诗才之人,只是一个皮相尚可的地痞流氓。
而那些诗,乃是家中胞弟所作。
他之所以会与吴禾茵接触,是因为看她衣着不凡,想来家中必定殷实。
那地痞就想着通过这种手段,来完成阶级跃迁。
只可惜,最后阶级跃迁没完成,反而丢了性命。
虽然这个消息被封锁了,并未被传出去,但是府上的人还是门儿清的。
吴禾茵拿庆言来借机嘲讽自己,吴禾娇自然不会惯着她,直接揭她老底。
听到吴禾娇的话,身为嫡女吴禾茵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她的人生污点,这件事旁人在她面前提都不敢提。
而今日吴禾娇今日却当着她的面直接说了出来。
这让他身为嫡女的吴禾茵心中极为恼怒。
甚至于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