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阁地牢之中。
一桶冰冷彻骨的水,给邹贤浇了个透心凉。
嘴中缺了几颗牙齿的邹贤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
身处昏暗的地牢之中,只有墙壁上几盏昏黄的油盏,视线恢复后,邹贤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大椅上坐着一个人。
只那名英俊青年,手拿一叠黄色草纸,一边放在手心拍打着,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动手?”庆言手中拿着草纸,一边微笑看着邹贤。
身份已经戳穿,邹贤也不像之前一般,摆出一副憨厚老实的外表,眼神变得犀利且恶毒。
甚至于,连反派最基本的诅咒和放狠话都不说,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庆言。
庆言看着邹贤的反应也没有恼怒,而是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
“既然你选择咬牙坚持,那我也按照惯例,来给你上刑,这样才符合常理。”
随即,庆言让人把邹贤五花大绑在一个平面上。
随后,庆言让人在邹贤的身旁放了一盘水。
被绑着的邹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只见,庆言把手中一直拿着的草纸放在一旁,嘴里念叨着。
“我怕你还没睡醒,所以给你来个开胃菜,让你清醒清醒。”
旋即,庆言当着邹贤的面,把黄色草纸放入水盆之中浸湿,随后拿了出来。
“一纸,加官。”庆言声音平静说道。
随即,庆言把浸湿的桑皮纸放在了邹贤的脸上,掩住邹贤的口鼻。
草纸质地粗糙,并不像精致的纸张那般光滑细腻,浸湿的草纸贴在邹贤的脸上,让他感觉有些喘上气来,在求生本能之下,口鼻急速抽动着,想从外界获取新鲜空气。
“一纸,进爵。”
庆言声音如常。
两张草纸贴上,邹贤的能够呼吸到的新鲜空气更少了。
此时,邹贤的口鼻处,草纸快速鼓动着,邹贤搂在外面的额头也渗出细密汗珠,皮肤也快速泛起红色。
“一纸,增福。”
第三张贴了上去,邹贤的四肢开始疯狂挣扎起来,也顾不得手腕、脚腕处的皮肤被磨的血肉模糊,胸口如同破了的风箱一般,快速鼓动着。
过了十多秒,庆言再次拿起一张浸湿的草纸,贴到了他的邹贤的脸上。
“一纸,添寿。”
第四张草纸贴上去之后,邹贤彻底无法呼吸到一丝一毫的新鲜空气。
他只感觉,自己就像一条丢在岸上的鱼,苦苦挣扎着,却始终无法呼吸。
渐渐的,他的四肢不停的挣扎、痉挛,双眼暴突,脸色变成紫黑色,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在痛苦的状态中死去之时,突然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
随即,他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一般,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就在他再次昏过去的时候,一盆冰水再次把他泼醒。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置身于那阴暗大牢之中,此时的他依旧被人五花大绑的在桌上。
自己身旁放着水盆,以及那毫不起眼的黄草纸。
“不知我给你准备的开胃小菜,你可还满意?”
此时,邹贤的表情已经彻底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怨毒的看着庆言。
面对依旧不愿开口的,庆言鼓了鼓掌。
“有勇气,不知如果我再给你来上一两次,你是否还是坚持的保持本心?”随即,庆言嘴角露出一抹凶狠表情。
但是,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逝。
“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做重复的事,所以我决定,来玩点新花样。”
庆言领域是施展开,地牢之中的瞬间被庆言的领域所覆盖,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的大老鼠,都无所遁形。
庆言伸手,虚空一抓,顿时五只肥硕的老鼠出现在庆言的面前,无法动弹。
随即,庆言直接把老鼠丢在邹贤的脚边。
随即体内原力释放出来,形成一个透明的屏障,把五只大老鼠,以及邹贤的脚都囊括其中。
那五只大老鼠,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顿时感觉焦躁不安起来。
随即,庆言伸手一摄,不远处狱卒手中的火把落到庆言手中,感受到火把的温度以及亮光,老鼠顿时变的不安起来,在庆言原力形成的屏障中,四处爬动起来。
老鼠畏光,碰到亮光就会变的焦躁不安起来。
尤其是这种长期生活在地牢这种阴暗处的老鼠,更为畏光。
一旦看到强光将会变的更不安起来,这种情况下,这些畏光的老鼠就会用它的啮齿、尖爪来抓挠身边一切东西,企图远离亮光。
等庆言手持着火把靠近这些老鼠的时候,老鼠不安的吱吱乱叫起来。
感受到老鼠的叫声,加上时常划过皮肤的老鼠的利爪,邹贤顿时有些人慌了神了。
随着火把的靠近,那些老鼠愈发的不安起来。
很快,老鼠在畏光的天性之下,开始以尖爪、啮齿来疯狂抓挠、啃咬邹贤脚上的血肉。
实力达到五品之后,武者皮肤都会变得坚韧,但是却并非刀枪不入。
很快,在五只老鼠的疯狂抓挠啃咬着之下,邹贤的腿上皮肤被划破,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很快,在鲜血的刺激下,老鼠们抓挠、啃咬的更加卖力了,甚至于鼠都变的血红了。
邹贤只感觉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种感觉,莫过于钝刀子割肉、凌迟。
武者强大生命力,让他没有那么容易因为疼痛而失去意识。
而武者强大的恢复能力,则让他无法因为失血过多而立刻死去。
此时,邹贤的双眼中显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而站在一旁拿着火把的庆言,则露出一抹笑容。
“没事,我的时间还算宽裕,好在这大牢里的老鼠也足够多,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些老鼠啃食掉你的四肢。”
随后,庆言依旧面带微笑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我会将你制作成人彘,把你放在坛中,放在吴都最繁华的街道,乞讨为生。”
听到庆言的话,邹贤的眼神彻底陷入恐惧,只感觉眼前的庆言,宛如恶魔一般。
“我说…我说!”邹贤声音惊恐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