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庆言的神色之中,偶尔浮现的忧郁神情,此刻荡然无存。
想来,庆言从眼前的卷宗之中收获颇丰。
随即,两人一起把这些卷宗重新放回原位之后,两人就一同前往司徒渊与其道别。
......
当两人来到司徒渊坐堂之处之时。
此时的司徒渊的床上,并没有传来司徒渊的鼾声,床榻之上反而坐着一个人,此人形同枯木,如同一尊木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时,古思思的眼神之中浮现一抹不解,但观对方的身形,就是司徒渊无疑了。
两人走近一看,古思思试探的喊了一声。
“师兄?”
听到古思思的话,背对着古思思的司徒渊,机械般的扭转身形,看向古思思。
当古思思看清司徒渊原本俊朗的脸庞之时,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此时的司徒渊嘴唇干燥起皮,双眼浮肿发黑,眼球之上布满血丝,神色疲惫不堪,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看到司徒渊这副恐怖模样,古思思被吓的哎呀一声,直接扎进了庆言的怀中。
庆言搂着古思思的腰肢,轻轻拍了几下古思思的后背以示安慰。
司徒渊的样子,也把庆言给吓一跳,表情僵硬的看向司徒渊。
“司徒师兄,你这是......”
面对庆言的询问,司徒渊开口,声音嘶哑如同那破了的风箱一般。
“师妹,我大抵是病了,可能不久于人世间了。”
听到司徒渊的话,古思思先是惊愕,随后立马走到司徒渊的身边,抓起他的手臂就准备给他把脉,看看自己师兄到底是得了什么大病。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师兄,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看到古思思要给自己把脉,司徒渊凄惨一笑,拒绝了古思思给他把脉。
“师兄的身体,自己比谁都清楚,我患上的乃是绝症,无药可医,师妹不用为此费心了。”
看着司徒渊的样子,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看着自己师兄这副模样,古思思对着庆言投去求助的神色,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被摧残成这副模样?
“司徒师兄,你说说你哪里不舒服,让古思思给你诊断一番,万一只是虚惊一场呢?”庆言道。
听到庆言的话,司徒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向庆言,哀叹一声。
“我...无法入眠。”
听到司徒渊的话,庆言神色古怪起来。
不就是失眠了吗?这也算事?
随即,庆言目光看向庆言身旁的古思思。可他却诧异的发现,此时古思思的神情却格外严肃。
庆言皱眉。
“怎么了?”庆言看向古思思,疑惑问道。
古思思深吸口气,语气凝重说道:“你有所不知,三师兄的奇脉就是和他嗜睡有关,他在睡梦之中就能够提升自身实力,如果三师兄不能入眠,那...”
说到这里,古思思不再过多言语,表情悲切的看着司徒渊。
听到古思思的话,庆言也露出凝重神色。
随即,庆言开口问司徒渊:“司徒师兄,不知你为何突然无法入眠,发生了何事?”
听到庆言的话,司徒渊的眼神变的幽怨,死死盯着庆言。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没头没脑的话。”
听到司徒渊的话,庆言这才恍然大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家伙,这强迫症算是晚期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昨日说起。
昨日庆言之所以问起司徒渊有没有什么软肋,庆言想给年轻的司徒渊上一课。
随后,古思思也觉得有必要让自己师兄长长记性,就把自己师兄有强迫症的事情告诉了庆言。
庆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乐了。
想逼死强迫症,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
随后,庆言就说出了前世那句逼死强迫症的话,也就是那句,世上哪两种人最容易遭到人厌弃。
而说话只说一半,就是这句话的精髓所在。
单单是这个说话说半截,就足以让普通人难受的抓心挠肝,更何况是司徒渊这种重度强迫症患者。
最后,效果显而易见。
司徒渊被庆言这个问题折磨的不轻。
按照司徒渊的话,每当他想要入睡的时候,庆言的这个问题就会在他的脑海之中萦绕不断。
只可惜,庆言低估了自己这句话的杀伤力,直接把司徒渊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了。
最后,司徒渊眼神幽怨的看着庆言。
“所以,那句话的后半句是什么?”
面对司徒渊的问题,庆言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这句话就没有后半句,本就是用来针对那些好奇心重之人。”
听到庆言的话,司徒渊双眼浮现迷茫之色。
“庆言,汝彼母之寻...”
司徒渊这句话还没说完,直接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几息之后,司徒渊鼾声就响了起来,庆言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这...”
还没等庆言继续说下去,古思思拉着庆言的手,直接逃离案发现场。他怕等司徒渊醒来两人上演一场荒野大逃杀,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两人灰溜溜的逃出万卷堂,古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你还是少用这种话来刺激三师兄了,虽说三师兄脾气很好,但是要是打扰他睡觉了,那可是大忌。”
听到古思思的劝诫,庆言尴尬的挠了挠头。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名天枢阁弟子走到庆言跟前,对着庆言抱拳行了一礼。
“庆言大人,阁主有请。”
听到这名天枢阁弟子话,庆言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
庆言不用问也知道观星震请他过去,所为何事。庆言对着来人颔了颔首,说道。
“前面带路。”
随后,两人跟随天枢阁弟子的来到天枢阁内的一处空地之上。
只见空地之上,有一座突兀的破旧小庙,矗立在天枢阁这片空地之上,显得格外突兀。
此时,身穿白衣的观星震,此时正看着眼前的破旧小庙怔怔出神。
而他身旁,观星阳正乖巧的站在观星震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