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楼”
庆言看着牌匾上的名字,顿时嘴角上翘。
翻身下马,蝶梦楼的小厮很有眼力见,立马凑了上去。
“客官,您里边请。”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庆言递来的马缰,笑脸相迎。
刚走进蝶梦楼内,就有老鸨凑了过来。
“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是第一次来蝶梦楼吧?”老鸨满脸堆笑的说道。
庆言也不多说,掏出十两银子,就丢了过去。
“我要在此见一位故友,准备好好酒好菜,稍后还有赏赐。”
说着,庆言右手一翻,一叠银票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就像在暗示老鸨,哥不差钱,别拿些庸脂俗粉来搪塞自己。
看着庆言如同变戏法般的取出银票,老鸨顿时眼前一亮。
在青楼中工作,不仅仅要有一颗玲珑心,还要有一定的阅历。
能够通过一个人的各个方面,判断出客人的档次。
而眼前这位俊俏的不像样子的公子哥,明显是最优质的客人。
庆言就在老鸨的安排下,进入上好的包间,好酒好菜伺候着。
没过多久,庆言所在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看到房门被推开,看清来人之后,庆言顿时露出好久不见般的微笑。
“好久不见啊,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一直在为我的事情,而在外忙碌着。”
听到庆言不似恭维的话,顿时也是会心一笑。
此人,就是在东皇郡之事后,就下线的暗子,马户!
正如庆言所说,自从东皇郡的事情后,马户就没有在明面上出现过。
实际上,他始终都在暗地里活动着,为庆言收集各种情报。
庆言之所以会如此信任他,只因为他是王千书背书过的,是庆言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对象。
而对方,也是在王千书的安排下,始终协助庆言。
当得知庆言需要前往大吴之时,王千书就把他安排到了溪宁郡这边,打探溪宁郡和大吴塞北郡的消息,好让庆言尽可能知道一些消息。
现在的庆言,在大齐正可谓举步维艰。
真正能够让他信任的人,也就自己拉入锦衣卫之中的几人。
庆言之所以只带了白清弈、林碑两人,就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够有自保之力。
其余人的话,则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他选择了放弃。
言归正传,庆言和马户对案而坐。
一番寒暄之后,庆言便开始询问这些天马户在溪宁郡的收获。
“两郡之间,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听到庆言的话,马户斟酌片刻后,开口答道。
“平静,非常的平静,平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听到马户的话,庆言摸着下巴思索道。
正如马户所说,两国之间互派使团,也达成了合作。两边的一些摩擦,自然也会减弱很多,不会如同以往那般,总会有各种矛盾,时不时的还会兵戈相向。
“那你可知,此次大吴究竟发生了何事?”
听到庆言的问题,马户谨慎的没有直接开口,而是与庆言传音沟通。
“大吴两位皇子不明真相的死亡,太子陷入昏迷,我想他们让你前往大吴,就是为了调查此案。”
当马户的话传入脑海中。
庆言的脑海中如同平地一声雷那般,直接炸裂开来。
庆言曾经想过,大吴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可他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如此棘手的案子。
虽说大吴皇帝正值壮年,皇位继承人之事,还言之尚早。
可储君之事,事关国本。
同样代表着大吴的未来,自然需要早做培养,如果太子一旦死亡,就要另立太子。
可眼下这种情况,太子昏迷,两个皇子死亡,其他还没出事的皇子,自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对大吴皇室是很大的劫难。
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
那些地位不够高,不受皇帝器重的皇子,上位的机会。
只要干掉一个竞争者,自己的机会也就会变的更大。优胜劣汰,这就是丛林法则。
正因如此,大吴的天枢阁不愿意接受此案,或者是消极办案,大吴皇帝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眼下这种情况,请外援不失一个好计策。
最终,大吴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远在大齐京都的庆言身上。
权衡利弊后,选择用皇甫枭换来庆言帮忙。
但是这件事的弊端,无疑是把庆言架在火上烤。
庆言不是大吴的人,等他参与到案件之中,那庆言会遭受各种针对,如果查到不该查的,甚至于出现生命之危。
但眼下这种情况,这案子是躲不开了,只能查下去。
至于这案子要怎么查,查到哪,那可都是学问。
一个没做好,庆言可能就翻车了。
“这次,你去大吴会遭遇的艰难险阻,甚至比当初东皇郡的案子还要更难。”
此话一出,庆言的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沉重。
“这种情况下,我也是避无可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庆言虽然失去了王千书这个戒指老爷爷,但是却在无意之中结识了观星震。
之前他去找过夏洛,询问他观星震在大吴的身份。
这不问还要,一问吓一跳。
这观星震居然是大吴天枢阁的阁主。
要知道,天枢阁的地位,可是比大齐锦衣卫还要高。
那自己抱上对方的大粗腿,只要和他搞好关系,不管是去天枢阁看案牍,还是请求对方庇护,那不就是“易如反掌易如反掌”嘛。
想到这里,庆言心中也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为此,马户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线索,和庆言说了一遍。
一炷香后,两人交流完毕。
闲话已经说完,那肯定是要进入正题了。
庆言直接开启撒币模式,直接叫了一群青楼娘子,来伺候他与马户,而庆言两人,也乐在其中。
最终,在莺歌燕舞之中,马户搂着一名长相妩媚的花魁娘子离开。
而庆言则身上带着酒气,搂着一个虽然长相清纯,却胸有极深沟壑的花魁娘子,走入房间。
看着眼前俊俏的公子哥,这名花魁娘子有些激动。
这位花魁娘子,他曾经见过庆言的画像,也知道庆言的风流之名。
不仅如此,当初他与京都清婵花魁之事,他同样有所耳闻。
而庆言送给单清婵的诗句,也让她名声大噪,说不得还能青史留名。
如果自己今晚把对方伺候好,说不定也会赐给自己一首诗。
想到这里,这名叫楚辞的花魁,就有些激动。
“公子,我为你宽衣。”
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庆言身前,准备为他脱去衣物。
庆言也没有拒绝,任由他帮自己褪去衣物。
吹灯落帘,床榻吱呀。
翌日一早,花魁娘子的桌上,多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而庆言则早早的穿衣离开了。
定源县主街上。
庆言骑在马上一边骑着马,一边吃着路边买来的大肉包,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以及对方抽马喊驾的声音。
当庆言看清来人之后,顿时眼睛一眯。
当对方来到庆言跟前之时,直接一勒马缰,身下的马匹顿时发出嘶鸣声,前脚高高抬起。
还没等马蹄落下,骑在马背上的吕烽火焦急开口道。
“出大事了,大吴使团的人都被抓了,贡品也被扣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