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意思,国师说了,以太子的状态,最多只能坚持一个半月,否则太子就会有性命之忧。”
说到这里,卫精神色一暗。
“现在距离太子出事,已经过去几日了?”夏洛问道。
“已经过去十三日,我们赶到从吴都赶到大齐京都就花了十日时间。”
大吴吴都与大齐京都,两地相距朝六千里,卫精等人只花了短短十天时间,便赶到了大齐京都。
他们这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他们一刻也没敢耽误。
赶到大齐之时,他们也是拿了大吴皇帝的来往文书,丝毫没敢耽搁,便赶到了大齐京都。
“陛下让你过来,那有没有把圣俞让你带来?”
卫精颔首,从指间的储戒中拂过,一封被火漆封好的信封,出现在卫精的手中。
上面书写着大齐皇帝陛下亲启。
同时,上面盖着大吴皇帝的玉玺玺印。
一旦盖上玉玺玺印,这封信就不能交由内阁传阅,需要交由大齐皇帝手上,当着他的面打开。
夏洛接过书信,赶忙把书信收入自己的储戒之中,对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庄正说道。
“你去请那位卢林大人进来,我有要事要与他说。”
半刻钟后,庄正、卢林联袂而来。
这时,夏洛的脸上重新浮现了微笑,笑吟吟的对卢林说道。
“卢林大人,可否为让我这几位兄弟安排一下住处,现在夜也深了,让他们在此暂住一晚,可否行个方便?”
他们几人的身份并未被镇抚司核查,自然不能让他们立即在京都之中走动,要等镇抚司的人确认之后,他们才能正式在此走动,来京都的使臣同样经历了这个过程。
这一路上,这几人早已精疲力竭,夏洛也想让他们好好休养一晚。
卢林点了点头,唤来属下,便带着卫精等人,前去休息。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们回礼部。”卢林一板一眼说道。
这时,夏洛却走到卢林跟前,轻声说道。
“大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一边说着,夏洛从储戒中取出五张面值一百两的大齐银票,递到了卢林的面前。
这次,卢林却并没有接,只是用手拨开对方拿着银票的手,说道。
“有事就说事,不必如此。”
看着对方没有接过银票,夏洛先是一愣。
看着卢林的模样,不像是在假客气。
“是这样的,我朝吴都那边传来消息,可否麻烦你们去皇宫替我们传个话,明日一早,我要面见你们大齐皇帝陛下。”
闻言,卢林皱眉问道。
“你们不是明日一早不是就要离开京都吗?为何突然要进宫面圣?”
说到这里,卢林的眼神不善的盯着夏洛,手也不自觉的朝着腰间长刀伸去。
看着对方伸向腰间的手,夏洛后退了两步,连忙摆手解释。
“大人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有要事要面见大齐皇帝,乃是受了我朝皇帝的命令,我等并无恶意。”
说着,夏洛便从储戒中取出那一封盖着大吴皇帝玉玺印章的书信,交到卢林的手中。
卢林看了看上面的大齐皇帝亲启的字样,以及玉玺印章,便知他并非作伪。
但是,卢林还是摇了摇头。
“这不合规矩,还是你们明日一早,亲自去皇城传消息吧。”
听到卢林油盐不进的样子,夏洛顿时急了。
“大人,我真有要事求见,还请行个方便,明日我会当着大齐皇帝的面,为你们说清此事,必不会让你们为难。”
说着,夏洛再取出五张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一共一千两,亲手放到了卢林的手中。
这次,卢林没有拒绝。
“希望你说到做到。”
旋即,卢林便转身离开。
看着卢林逐渐远去的背影,庄正一声冷哼。
“我还以为他多铁面无私呢,原来只是嫌赚的不够多,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着身旁的身旁庄正充满嘲讽的话语,夏洛眉头一皱。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
翌日一早。
庆言点卯之后,并没像往常那样,在镇抚司到处溜达,而是直接找到何炎。
待他把何炎带到一处僻静之处时。
在何炎怪异的目光之中,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轻声低语道。
“我现在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帮我办。”
看着庆言这副谨慎模样,把何炎都给整紧张了,有样学样的轻声低语道。
“什么事?”
庆言有些不放心,再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你去一趟宫里,去见一趟漓菱公主,就说庆言有要事,求见公主陛下。”
听到庆言的话,何炎先是满脸问号,旋即翻了翻白眼。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说这个?
“你要见她干嘛?”何炎疑声问道。
“领导的事你别管,你去替我传话就是了。”庆言不耐烦的说道。
何炎刚想说什么,庆言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何炎。
就像在说,“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可要使坏了。”
几息之后,何炎受不了庆言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屈服了,不情不愿的离开镇抚司,朝着皇城方向赶去。
刚打发走何炎,庆言回到坐堂处,一盏茶都没喝完,章峰便寻了过来。
“大人,三法司的人求见。”
章峰一边等待着庆言的回应,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庆言。
就在刚才,他刚来到衙门点卯。
之前与他接洽的刑部之人,今日一早再次寻到自己,和他说了昨日庆言给他们提供线索之事。
庆言提供的线索果然有用,他们根据染坊的线索,的确查出了不少东西。
但是,有作用,但作用有限。
经过这一番调查,他们从京都上百家裁缝铺中,筛查出了有嫌疑三十余家店铺,但是他们始终无法锁定嫌疑店铺,这让他们一时一筹莫展。
听到这句话,章峰大为震撼。
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庆言拿捏人性,可以拿捏的如此之死。
庆言把选择权和主动权就交由对方,而吃亏的也是对方,让章峰心中越看越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