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萧浩跟前,看着地上的一滩尿渍,庆言嗤笑出声。
“你好歹也是一名九品武者,居然会被吓到尿裤子,真给武者丢人。”
面对庆言的讥讽,萧浩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神色惊恐说道。
“求求你放我一马,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过问此事……”
还未等对方说完,庆言左手抓住萧浩脖颈,单手直接把萧浩提了起来。
因为窒息的原因,萧浩双脚不自觉的四处踢蹬起来,双手不停抓挠扣住脖颈处的手,想要挣脱出庆言的钳制,却终究只是徒劳。
任由他如何挣扎,庆言的手,就如同铁箍一般,死死扣住他的脖颈。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萧浩渐渐失去意识,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双眼上翻,一副即将窒息而亡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带头之人,走入内院之时,刚好看到庆言正抓着萧浩的脖颈。
“住手!”
领头之人,身穿着刑部捕头的衣服,对着庆言一声怒喝。
庆言却并未有所理会,左手用力,萧浩脖颈应声而断,他四肢的挣扎,也戛然而止。
看着被自己扭断脖颈的萧浩,庆言如同丢弃一条死狗一般,把他随手丢到尸体堆中。
拍了拍手,一副生怕弄脏了自己手的模样。
看到庆言当着自己的面,出手杀人,领头的刑部捕头面色铁青。
在此人的带领下,众人纷纷拔出腰间长刀,遥指庆言。
“好大胆子!胆敢当着本官的面行凶!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
面对刑部捕头的威胁,庆言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看着。
“给我拿下此人。”
捕快一声令下,众人便朝着庆言,形成合围之势。
“唐捕头,不可!”
捕头唐世因眉头一皱,看向身后一名身穿捕快制服之人。
此人,原本是刑部捕头之一,只可惜得罪了总捕头李相洲。
事后,被李相洲秋后算账,贬成了捕快,此人也是庆言的老熟人,章峰。
“怎么?我现在做事,还要向你请教不成?”
这名叫唐世因的捕头,之前就是章峰手底下的人,那次章峰被罢免之时,他被提拔上来,取代章峰的位置,成为新的捕头。
听着曾经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下属,和自己这般说话,章峰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章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对方不顾往日情面,他也不必为对方的安危担忧,就在众人朝前走去,他脚下却向后挪了挪。
就在众人朝着庆言围拢之时,一副肃杀之气,萦绕在现场,众人一步一步逼近庆言。
庆言手持长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漠的看着众人。
就在此时半空中,一杆火焰长枪,带着炽热高温,直直插在高世因前方半丈之地。
插在地上的长枪,依旧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枪身不住的抖动着,上面的的火焰也劈啪作响,暴躁异常。
众人看到场中长枪,顿时一凛,忍不住齐齐后退了两步。
出手之人,正是白清弈。
只见半空之后,白清弈腰环美人,从半空中急速落下,落在庆言身前。
当他们看到来人之时,看到对方身上的锦衣卫制服,顿时目光一凝,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看着插在地上的长枪,依旧燃烧着火焰,这种手段出手之人必定是四品武者。
而自己作为刑部捕头,实力不过六品,在眼前这名锦衣卫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我等在缉拿杀人要犯,锦衣卫也要来横插一杠不成?”
唐世因一边说着,脸色不善的盯着白清弈,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白清弈眼神淡然,看着刑部众人。
“杀人要犯?这里可是锦衣卫百夫长的府邸,你们擅闯锦衣卫百夫长府邸,可知有何后果?”
闻言,刑部众人大惊。
唐世因突然想起,刚才章峰欲言又止样子,顿感不妙。
扭头看向章峰,确认道:“此人所说,是否属实?”
章峰露出一抹苦笑,点了点头,“那位白袍青年,正是锦衣卫最近刚升任百夫长的庆言。”
得知真相后,唐世因大惊失色。
之前他便听闻,李相洲屡屡在此人身上吃亏,顿时大惊失色,这次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了。
凭借他一人之力,便杀了在场二十人,足以见得此人实力之强。
原本他们可以凭借刑部的地位,以势压人,对方亮明身份后,面对这势头正盛的年轻人,已经萌生退意。
真如白清弈所说的话,那萧家要带走之人,自然是庆言的女人。
现在他们还想带走对方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撤!”
唐世因脸色阴沉说道,就准备带着众人离开此处。
“慢着!你们这就想走了?”
身后传来庆言冷淡的声音,唐世因阴恻恻的转过头来,看向庆言。
“你还想如何?”
本就吃瘪的唐世因,现在面对庆言的刁难,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庆言指了指满地的尸体,神情冷漠。
“把那些垃圾都给我带走,你也好回去交差,然后帮我给萧家带一句话,如果她还敢打萧钤瑶的主意,我就让整个萧家从京都消失。”
听到庆言的话,唐世因咬了咬牙,对着众刑部捕快使了个眼色。
随即,再未作任何停留,径直离开。
庆言看了一眼在混在刑部捕快中,搬着尸体的章峰,庆言想到了曾经与对方的约定。
自己当初所说之事,现在也到了履行约定的时候。
“章峰,过来。”庆言对着人群喊道道。
顿时,现场为之一静。
听到庆言喊自己,章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走到庆言跟前。
他看向庆言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怨气。
他之所以从刑部捕头落到成一名捕快,纯粹是遭了无妄之灾。
当初庆言把李相洲得罪的太狠,对方拿庆言没办法,最后迁怒于章峰。
现在的章峰,在刑部真可谓举步维艰,迫于李相洲的威慑,没有人敢与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