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解开心中疑惑后,庆言昨夜睡的甚至安稳,今日一早醒来后,早已疲态全无。
当他刚走到陈府门前之时,何炎已经站在大门处。
不仅如此,何炎还贴心的去陈府马棚,把庆言的马牵了过来。
庆言挑了挑眉,调侃道:“怎么?你这是打算来我家当马夫不成?我可雇佣你不起。”
面对庆言的调侃,何炎难得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满脸怒容的瞪着庆言,反而是脸色凝重看向庆言,看向庆言的目光格外凝重。
看到何炎这副表情,庆言就猜到了其中缘由。
想来,昨日何炎已经去过宫中。
今日一早对方出现在庆言家门前,表情如此凝重。
想来,此时漓菱公主的状态并不好。
看着何炎这副表情,庆言也没了继续调侃的心思。
翻身上马。
两人骑在马上,一边朝着镇抚司的方向赶去,庆言一边开口询问何炎昨日在宫中见闻。
“现在漓菱公主的状态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何炎捏着马缰的手紧了紧,“她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势,太医诊断多次,都说漓菱公主是惊吓过度,继而导致的昏迷, 虽不致命,却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看着何炎忧心忡忡的样子,庆言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
“别担心了,我们只管办好案子就好,不必拘泥于此,这种昏迷并不会伤及根本,说不定明日就能苏醒。”
听到庆言的话,何炎勉强的笑了笑,依旧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镇抚司,点卯。
这次因为事关重大,庆言并没有选择在镇抚司内商议,而是选择在赶往皇宫的路上讨论案件。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宫门前。
当看门的羽林卫看到白清弈之后,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身穿锦衣卫的白清弈。
庆言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
把苏檀交给他的皇恩令递给白清弈,示意他前去商议入宫事宜,庆言也落得个清闲。
一刻钟后,白清弈拿着皇恩令重新返回,一名作宦官打扮宫人,走到庆言等人身前为他们引路。
在宦官的带领下,在皇宫内走了两刻钟,这才到了漓菱公主的寝宫。
庆言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忍不住感叹。
皇宫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真的没个宦官引路,想要找到公主寝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庆言仰头,看了一眼漓菱公主的寝宫。
只是一眼,就看出怀真帝对漓菱公主是何其疼爱。
光是寝宫的规模,就不比一般贵妃的小,但论规模,可能只有少数的几位宠妃以及皇后的凤栖宫,能够稳压公主寝宫一头。
走到公主寝宫前,宦官转头对庆言略一躬身道:“大人还请在此稍候,我这就前去通报。”
毕竟是公主寝宫,肯定不能贸然闯入,必要的宫廷礼仪,还是需要遵守。
宦官走到公主寝宫门前,叩响宫门。
不多时,里间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声。
“何人?”
听到里间的声音,宦官恭敬说道:“锦衣卫来人,奉命前来调查公主落水的案子。”
“锦衣卫领头之人是谁?”宫内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
“领头之人,乃是锦衣卫百夫长,庆言大人。”宦官恭敬说道。
听到宦官的话,里间沉默了几息,里间再次传来宫女的声音。
“你等在宫门前稍等片刻。”
说罢,里间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这一等,就是半刻钟的时间。
等在寝宫外的庆言简直无力吐槽,这皇宫的规矩实在是太繁琐了。
想进入公主寝宫见上一面,比庆言把烟花巷的花魁娘子哄骗上床还要麻烦。
宫门开启,里面走出三名眉清目秀的宫女,目光移动,最终落在庆言身上。
“奴婢温渝,乃是漓菱公主的贴身宫女,诸位大人请随我来。”
庆言也没有表现出过多不悦的表情,走到宫女身前,对她道了声谢,便在对方的带领下,大踏步的走入公主寝宫。
刚踏入寝宫,就闻到了阵阵幽香。
不同于其他女子闺房那般,由檀香燃烧后的香味或者是脂粉香。
公主寝宫的味道,是庆言从未闻到过特殊香味。
即便来了公主寝宫,庆言也没太过拘谨,抬头环顾四周,扫视了一眼公主寝宫。
庆言的行为,引得一旁的宫女一阵皱眉,即便再不满,那名宫女却并未多言。
而对方的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庆言的眼中。
庆言目光平移,看向不远处床榻。
此时的床榻,帷幔下垂,庆言透过帷幔看到床榻之上,一个倩影正静静平躺在床榻之上。
庆言没有任何顾忌,大踏步就朝着公主床榻的方向走去。
看到庆言朝着公主床榻行去,宫女温渝赶忙跟了上去。
就在庆言靠近漓菱公主不足一丈之时,宫女温渝赶忙开口制止。
“大人,不可惊扰公主!”
看着对方眼角的一丝慌乱,庆言却被庆言很好的捕捉下来。
“心虚!”
看到对方眼角的慌乱,以庆言微表情的造诣。
对方刚才的反应,是典型的心中底气不足,从而心虚导致的惊慌表情。
为何自己靠近漓菱公主,对方会出现心虚的表情,而不是对我的行为鲁莽继而愤怒的表情。
在庆言的观察下,察觉这宫女有些古怪,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但是,庆言却并没有立马提出质疑,选择按兵不动。
“太医吩咐过了,公主现在昏迷,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还是惊扰公主为好。”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庆言也只好放弃了。
如果继续我行我素下去的话,他也怕落下旁人的话柄。
想到这里,庆言话头一转,看向看向宫女温渝。
“温渝姑娘,当日公主落水之时,你是否在场。”
温渝颔首道:“公主出宫,我自是在场的,可当时公主心中郁结难消,所以想自己走走,让我等不要跟来,可谁曾想就发生意外了……”
说到这里,温渝眼眶一红,做泫然欲泣状。
“郁结难消?”
庆言音调提高了几分,眼神一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温渝。
看着庆言陡然犀利的目光,温渝被收到了些许惊吓,脚下忍不住向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