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庆言是庆言的一位故人。
因为对方,是庆言提前安排的来东皇郡之人。
此人正是马户。
在接到这个任务之前,庆言在出发前就提前寻到了马户,让他独自隐藏身份离开京都,在众人之前就先行前往东皇郡。
庆言也没想到,对方究竟通过什么手段,居然混进了这戒备森严的庐湖县。
而此处小酒馆,就是他和马户约好的碰头地点。
庆言两人就这样坐在桌前,一边对饮一边闲聊着。
就在这时,一位位不速之客走到庆言桌前,神色不悦的看向庆言。
此人,就是出声提醒庆言之人。
看对方这副神情,明显是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想来找庆言的麻烦,借此来找回场子。
“我都开口提醒你了,此人就是个混吃混喝的穷鬼,你这又是何意?”这位方脸阔面的男子大声质问庆言。
“我乐意。”庆言头都没带,依旧扯下一只烧鸡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听到庆言的话,男子顿时气的露出狰狞之色,却碍于陈三娘的威慑,不敢出手。
“小子,有种和我到酒馆交手一番。”
面对对方的挑衅,庆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模样,端起碗和马户碰了碰。看着庆言这副不屑的神情,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夺过庆言手中的酒碗。
那男子手一松,酒碗当啷落地,男子嘴角露出讥讽道:“不好意思,不小心弄掉了你手中的酒碗,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而男子的身后,和他同行的男子已经站起身来,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撑场面。
其余人见到此情形,立马摆出看好戏的姿态。
庆言却并未恼怒,拿来另外一只酒碗,再次倒酒。
看到庆言并没有要发怒的样子,男子便以为庆言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便再度伸手,去拿庆言手中的碗碟,身后的众人也都露出讥讽之色。
这次,男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任由自己如何使劲,他都无法撼动庆言手中酒碗分毫。
就这样,在两人角力间,庆言拉过酒碗,喝光碗中酒水。
松开空碗,庆言右手抓住对方的脖颈,直接把男子单手提起。
见此情形,其余人都露出一副马上有好戏看的样子。
“我的酒馆中不许打架,要打滚出去打。”一个女人的怒喝声响起。
只见,酒馆掌柜陈三娘,手持一个大木棒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模样。
庆言却并未理会对方的话语,依旧抓着男人的脖颈。
“三娘,救我。”
被庆言抓着的男人,脸色通红,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出声求救。
庆言嘴角露出冷笑,当着陈三娘的面,直接把男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咔嚓。”
栏杆断裂的声音响起,那男人直接撞断酒馆护栏,直接飞了出去。
这还没完,其余与男子同行之人,也都被庆言一人一脚,顺着刚才护栏的断裂处踢了出去。
“这位客人,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陈三娘脸色阴沉,握着木棒的手,攥得越来越紧。
一扭头,庆言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笑呵呵的说道。
“三娘这是什么话,您在这一块可是权威中的权威,我怎么敢打您的脸呢。”
说着,庆言再掏出十两银子,递向陈三娘。
“我看着小酒馆中有几个秽物,就顺手清理掉了,结果不小心弄坏了护栏,这点银子就当补偿了,三娘您看成还是不成?”
原本气势汹汹的陈三娘,听到庆言的话,再看见庆言手中的银子,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小兄弟,别人要是都有你这么懂事该多好,你看你还亲自出手帮姐清理秽物,真是有心了。”说着,陈三娘笑吟吟接过庆言递来的银子后,便转身离开。
这种情况,庆言早就有所预料。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凡事都能商量,能商量的事,都能通过钱来解决,如果钱不能解决的话,只能说你给的不够多。
就这样,庆言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下,把此事完美解决。
众人知道庆言不好惹后,都选择远离庆言而坐,很快四周便再也没了人影。
就这样,两人对坐饮酒,只是随口交谈着。
很快,夜幕降临下来。
两人一旦道别之后,马户先行离开,庆言自己小酌了几杯之后,这才离开。
离开小酒馆之后,庆言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刚才马户交给他的地址,这里面写着一个地址。
在庐湖县内,两人还是选择谨慎一些,并没有在酒馆之中过多交谈。
顺着对方提供地址走去,不到到百丈距离,庆言鼻头一嗅,一股血腥味传入鼻腔。
庆言眼睛一眯,看向一处阴暗角落之中。
此时,那处角落正躺着四具尸体,眼神中尽是惊讶、恐惧、难以置信的神色。
庆言看着这些尸体,轻笑一声,脚下不作任何停留,继续朝着目的地的走去。而这四人,正是在小酒馆和庆言起冲突的四人。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马户所杀。
想来在庆言的手中吃瘪之后,自知不敌庆言,故此来找马户的麻烦。
殊不知,在他们眼里的泼皮无赖,实际上是一名六品武者。
当他们对马户动了杀心之时,他们便被马户干净利落的杀死,成为阴影处的一具具尸体。
庆言伸手,扣响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房门。
嘎吱一声,大门被马户打开,把庆言迎了进去。
坐定之后,庆言取下脸上的鬼脸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
马户也束戴起凌乱的头发,露出庆言也不是那么熟悉的脸。
“属下拜见庆言大人。”
庆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当初不是让你前往江安城的吗?你为何来到这庐湖县?”庆言疑惑问道。
马户神色一怔,脸上的酒色之气,被他运行内劲蒸发殆尽,脸色也郑重起来。
“当初我按照您的交代,一边沿路收集有用的线索,一边朝着东皇郡方向走来,这个过程中,我几经易容乔装,也换过几个身份,可当我到即墨郡靠近东皇郡之时,我便察觉到了异常。”
庆言瞳孔一缩,脸色凝重道:“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