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下来,夏子骞和庆言几人也算混熟了。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原因,庆言几人没少受无妄之灾,夏子骞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想着弥补一下,来维护这短暂且来之不易的友谊。
毕竟因为自己,庆言他们可真是遭了不少罪,但是对方却丝毫不嫌弃自己的霉运,这让夏子骞很是感动。
要不是林碑拉着,他都准备和几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还是免了吧,还是正事要紧。”林碑淡淡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听到林碑的话,夏子骞哦了一声,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能免,我们远道而来,主打的就是一个入乡随俗,不能因为我们,伤了你们的感情。”
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庆言。
听到庆言的话,夏子骞顿时眸光一亮,走到庆言面前,握住庆言的手道:“还是严庆兄弟识大体,我等亲如兄弟,我作为东道主,为庆言兄弟几人接风洗尘是分内之事。”
两人就这样,握着对方的手,迟迟不愿分开。
顿时,林碑露出一抹尴尬神色,对着王千书投去询问的目光。
而王千书却用眼神瞥了瞥庆言,像是在说:“别看我,他才是领头的。”
桂月坊,庐湖县非常有格调的青楼,姑娘不多,却质量出奇的高。
本就不对待一般平民开放,所以价格也是出奇的高。
庐湖县的男人,都想着有一天能去桂月芳一夜风流。
此时,整间桂月坊在林碑的安排下,被整个包了下来,说是为的就是给押运的队伍接风洗尘。
其实也只是为了接待庆言几人。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林碑担心夏子骞古怪的霉运作怪,会多生事端,索性把整间桂月坊包了下来,专门接待庆言几人,主要就是为了让他门能够玩的尽兴。
今晚,这桂月坊就成了几人的专属炮楼了。
推杯换盏之后,难得今晚夏子骞的霉运难得没闹幺蛾子,几人也喝的宾客尽欢。
就这样,当晚几人就一人搂着一个小娘子回到了房间。
庆言也不能例外,在小娘子的伺候下,庆言沐浴更衣完毕之后,正当庆言准备枪出如龙之际。
小娘子突然一捂小腹,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不会吧……”庆言在心中想着。
就在这时,只见那小娘子面色尴尬,对庆言投来歉意的目光。
“公子,奴家葵水来了,如果公子不嫌弃……”那小娘子羞涩一笑,不再言语。
庆言这时只觉心中万马奔腾,夏子骞的霉运只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
哪怕你晚来半个时辰,不对,一个时辰为好啊。
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这一出,难不成真就要浴血奋战了不成?
最终,庆言以手扶额,挥手让那小娘子离开,并拒绝对方唤来别的小娘子的提议,庆言决定今晚睡素的,他总感觉还是会出现别的什么幺蛾子。
果然,第二日一早,除了庆言和夏子骞睡的比较安稳之外,其余人打开房门时脸色都不大好看,看来昨晚的床榻风情并不和谐。
庐湖县,一处古香古色的大宅,上面匾额写着杜府二字。
这间古宅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还有些破旧,用的材料却相当昂贵,想来是以前庐湖县的有钱人居住的大宅。
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里面却大有乾坤。
不但装饰考究,还有假山流水,一副世外桃源模样,和庐湖县城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此地,正是那东皇卫总督杜良哲,在此处的居所。
他们此行,便是找那杜良哲交差的。
一盏茶时间后,一这身材魁梧体形健硕,皮肤黝黑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走上主位坐了下来。
想来,他便是东皇卫的总督杜良哲了。
看到来人,坐在椅子上的林碑、夏子骞两人赶忙起身,起身行礼。
“杜总督。”两人同时,躬身行礼。
杜良哲坐在主位之上,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看向两人之时,杜良哲眉头一皱,率先看向夏子骞。
“你怎么把他也给带上了。”杜良哲声音中带着三分疑惑,六分震惊,以及一分不解。
“阳朔县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人手不足,便让他一起同行了。”林碑的嘴角露出一丝无奈。
听到林碑的话,杜良哲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庆言对比情形也尤为惊讶,没想到这夏子骞已经人憎狗嫌到如此地步了,没想到东皇卫总督都知道他的厄运。
“林碑,这次你辛苦了,稍后去库房领五百两白银,接风洗尘的花销我出了。”杜良哲语重心长说道。
闻言,庆言顿时震惊了。
这杜良哲居然连属下的嫖资都能报销,这等好领导上哪儿找去?
也不知道现在弃明投暗,还来不来的及,不是兄弟不当人,而是敌人的待遇太诱人。
一阵寒暄之后,杜良哲目光移向林碑身后的庆言四人。
“他们四个是什么人,为何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说到这里,杜良哲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
此时的庆言长相,自然改变过了的。
来此之前,庆言便从林碑口中得知了东皇郡的情况,自己的画像早已流传开来。
只要他一出现,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但其余人并没有画像流传,他们并不需要改变形貌。
因此从阳朔县出发之前,庆言并未以真实样貌示人。
还没等林碑开口,夏子骞先替庆言几人解释起来。
“总督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几人是林哥招揽的随行侍卫,我们此行能够平安到达,多亏了这几位位兄弟。”夏子骞道
庆言心想,有你跟着车队前行,一路上可谓是多灾多难,我们几个光在前面趟雷擦屁股了,可不多亏了我们这几个吗?
“不但如此,一路上他们不但任劳任怨,身手也还不错,林哥就把他们带在身边,当心腹属下了。”
而林碑并没有补充什么,只是冲杜良哲点了点头,认可了夏子骞的说辞。
即便有林碑的背书,杜良哲的眼神依旧冰冷,一股强者威压,瞬间开来。他的掌心也汇聚起彻骨的冰寒,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一瞬间,现场的气氛变的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