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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单清婵花魁脑海中。

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终是如其他男人一般。得到之后,就把女人视为玩物,腻了之后就弃如敝履了?

“是不是小厮有哪里做的不好,惹公子不快了?”

单清婵依旧不死心,声音颤抖着说道。

看着花魁娘子这副模样,恭婷婷也有些心疼了。

“娘子,那庆言公子就是喜新厌旧了,我们都人第一个迎上去,他却依旧选择去了别处,这不是喜新厌旧,那是什么?”

听到恭婷婷的话,如一枚枚钢针,刺入她的心上,让她心痛不已。

“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我需要歇息一会儿。”

单清婵眼眶微红,就准备让侍女离开。

“娘子,你就这样算了吗?总要找那个负心汉,至少也要找那个负心汉讨要个说法吧?”

听到恭婷婷天真的话,单清婵凄惨一笑:“我本就为娼妓,就算当了花魁娘子,也是高级一点的娼妓而已,你又如何讨要说法?”

“可他为娘子写了诗,还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那又算什么?”恭婷婷不服,出言反驳道。

“算什么?算个笑谈吧。这个世界的男子,本就三妻四妾,我也不指望他钟情我一人。”

单清婵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次开口。

“我等即便从良,也就能当个妾室,也只不过比丫鬟身份高一点罢了,只是那些男人的玩物罢了,一旦人老珠黄,也没个好下场。”

说到这里,恭婷婷的眼神也黯淡下来,紧抿嘴唇,沉默不语。

“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俏月楼旁,仙游河畔。

“娘子,庆言公子来了。”

青衣小厮扯着大嗓门,大喊一声,巴不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青衣小厮一边小跑着,走在庆言前面,一边点头哈腰的示意庆言,慢些走小心脚下。

很快,就到了上官雅的花船边上。

雅琴花魁的花船,不同于其他花魁娘子的花船,显得非常淡雅内敛。

就像上官雅这个人一般,冷冷的气质,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任何事都是一副冷淡模样。

这样的女人,实在太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越是高冷的女人,男人就越想想看她娇羞呻吟的模样,那才样才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在侍女的带领下,庆言登上雅琴花船。

进入花船上的闺房后,庆言就闻到了一股令人沁人心脾的香味。

上官雅不愧是侍郎遗孤,品味都和一般的花魁娘子不同。

小厅内,摆放着一列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几件古董花瓶,当做装饰,其他地方都放着大量书籍。

庆言眼睛扫过,都是一些古今名着,不像自己义妹陈汤圆那般,书架就是用来放那些烂俗话本。

书架正前方,摆放着一方长桌,长桌上放着价值不菲的古琴,旁边摆着青铜香炉,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庆言点了点头,上官雅的品味,果然不错。

看着庆言毫不见外的查看自己的闺房,上官雅也不生气,只是静静等待着。

等庆言查看完毕后,这才开口:“我和庆言公子有要事相商,让所有人都离开花船,任何人都不许留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返回。”

就在这时,贴身侍女有些犹豫,支支吾吾说道。

“可是娘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上官雅便轻斥道。

“住口!如果你不想继续待在我身边,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

看到上官雅发怒,侍女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忙跪伏在地。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做。”

说完,片刻不敢停留的跑出房间。

站在窗边,上官雅看着船上的人尽数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一看,正看到庆言用一种充满玩味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上官雅俏脸一红,连忙摘下面纱,莲步轻移,撞入庆言怀中。

“庆……庆郎,奴家好想你。”

说着,俏脸微红的把脑袋扎进庆言怀里。

庆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正色道:“我这次过来,是要和你说,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听到这话,上官雅脸上小女人姿态瞬间消失,换成往日姿态。

“啧啧,一听说事情有眉目了,就不认我这个庆郎了。”庆言故作神伤道。

上官雅自知这般,不太妥当,赶忙撒了撒娇。

“庆郎,是奴家有些心急了。”

为了表示补偿,她的小嘴,在庆言的脸上轻啄了一口。

有此一幕之后,庆言才拉着上官雅走到桌边。

上官雅原本坐到庆言身旁,却被庆言拉着,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上官雅俏脸一红,反正在场也没其他人,更过分的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就随他去吧。

“我所能告诉你的部分真相,你父亲之所以会被斩首,是为了保护你们。”

此话一出,无疑是让上官雅的心头,如遭雷击。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是冤枉的,他并没有通敌叛国?”

上官雅的声音,变的有些颤抖。

他的父亲,当官之时为国为民,不说两袖清风,只要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如果说他通敌叛国,上官雅第一个不相信。

即便她再如何不相信,这么多年过来,她也只能接受这一切。

但是,现在这句话,从庆言的口中说出,她却无条件的选择相信。

只因为他叫庆言,京都之人称他为神探。

“那你可知,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加害我父亲。”

庆言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这些我现在无法回答你,我明日就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查一起案件,当年你父亲也牵连其中,到时候应该能揪出幕后真凶。”

上官雅轻掩小嘴惊讶道:“你要去调查我父亲的案子?”

庆言摸了摸下巴:“也不全是,你父亲的死,只是这案子的冰山一角,此案牵扯极广,我不方便透露。”

即便如此,上官雅还是面露感激之色:“庆郎,你对奴家这般,让奴家怎能报答此等恩情。”

庆言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坏笑,把上官雅打横抱起,引来花魁娘子一阵娇呼。

旋即,庆言抱着上官雅,朝着床榻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