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舟不知道妈妈怎么突然很激动?
苏禾突然说:“御灵,你和砚舟先收拾东西,我们今天下山,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儿见。”
话落,她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往太微大师的禅房跑去。
苏禾见到太微大师的第一句话便是:“大师,我女儿她还活着对不对?”
太微大师只有简短一个嗯字。
苏禾眼眸亮了。
“她在哪?我能见她到吗?”
“有缘自会相见。”
太微大师把一个刻有阵法的乌鸦血石交给苏禾。
“把这个给大公子贴身带着,可以帮他镇魂挡灾,至于缺少的一魄,时机成熟,会自动回来。”
这是阮卿在巫预村时给他的。
当初那个上山的小孩儿嘴上虔诚,心里却在骂他。
气的太微在跪在师父的佛像前,吐槽了好几个月。
不是他气性大 ,是阮砚知那小子骂的太狠了。
若不是有阮卿在,太微早就出手揍他了。
苏禾:“……???”
什么意思?不解释一下再走嘛?
可惜大师已经不见了。
阮砚舟和御灵找来时,苏禾一个人站在光秃秃的花园边,呆愣愣的看着两朵在风中不停交换位置的枯枝。
阮砚知接到电话赶来时就看到三人站在光秃秃的花园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砚舟,你们……”
苏禾回头。
“妈妈?”
阮砚知倏然像个孩子一样跑过去抱着苏禾,“妈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家人,是我没有照顾好弟弟,妈,我好想你!”
苏禾被自己的好大儿突然抱个满怀,还有些不适应,她大儿子从小就不喜欢被她抱,表情从来都是严肃,酷酷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变的这么……
黏糊糊的。
苏禾没说什么 ,回抱着无声安慰他。
当年伤心欲绝,该是时候问清楚了。
阮砚舟无语望天,终是没有说什么,他记得大师说大哥缺一魄,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问,大师便在祠堂消失不知去向。
等去南市见到解蛊的大师问问能不能把大哥的一魄找回来?
苏禾拍了拍阮砚知,“走吧,先下山,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阮砚知:“好。”
御灵把东西给了保镖,几人这才下山。
……
清苑雅居
硕大的别墅焕然一新,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树木花草,皆被修整的很精致。
陆怀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他停在一处空着位置。
“这棵山茶树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奇怪。”
虽然树没了,但位置他没让工人填了。
因为老爷子说这里的每一棵有年份的树都不可以挪动,消失也不用管。
陆怀川拍了好多照片发给阮卿。
【阮阮,这个住处漂亮吗?】
【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还不回来吗?】
【妈说今年必须在家过年,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抓你了。】
陆怀川锁好门往外走,他不知道,他一离开,整个院子都热闹了起来。
“卿茶,快告诉我们,你找到主人了吗?”
卿茶化成人形,跑到松树面前。
“松老,我找到主人了,但她不记得我了,但我第一眼就认出主人了,但我说了谎。”
松老抖了抖身子,蜗居的小鸟吓得扑闪着翅膀飞走了,他声音苍老。
“帝主设了封印,主人想不起来很正常,但我们该出动了。”
快一千年了。
当初他们不过只是一个小枯枝,主人生,他们则生。
主人沉睡,他们沉寂。
一千年十个轮回,他们看到主人一世又一世的长大,受苦受难,历尽艰辛,走向辉煌,孤独老去。
主夫满身是伤默默跟在后面,为主人送福,为主人挡灾。
不敢碰触,不敢唤醒。
主夫太痛了。
松老抽了抽鼻子,严肃道:“小茶花,你身上的气息,你去做了什么?”
“我们不能沾染因果,我们的任务就是陪伴主人,完成帝主交给的任务。”
其他树也跟着抖了抖。
“是啊,小茶花,你该不会……”
卿茶鉴定摇摇头。
“没有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见到主夫和冥主了,我不过是悄悄跟过去了一下下,然后加重了一段孽缘的纠缠。”
“不是我先动的手,是冥主先加重的孽缘,我上去补了一刀而已。”
顺便吸了点财运,招了些小鬼,送了些春梦。
每天让小鬼儿扰宋荣两家不得安宁。
让他们的公司连连亏损。
她这段时间可忙了。
她跟着主夫和冥主知道了为何这一世主人没来找他们,知道主人刚出生时的遭遇。
所以她每晚都要扮演不同的恶鬼,搞不一样的刺激,吓同样的人。
宋庆竹和上官婉月,还有阮清允那个恶毒女人。
“对了,松老,我看到妖帝和狐族那个丢了魂的智障花痴。”
松老瞬间化形,“你还遇到了什么?”
卿茶想了想:“入魔的天君,割舍的龙祖,轮回的凌菡仙子,斩鬼的仙徒,还有主人在人间收的那个徒弟。”
“还有清然。”
“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但我确定她不属于这里,是个爱哭鬼。”
松老手中瞬间出现一个拐杖,他握着拐杖的手往地上轻轻一放,强大的阵法在他脚下蔓延,无数的灵力往周围散去。
不多时,剩下的两棵树也化形了。
一个大妈模样,一个壮年模样。
大妈是一棵榆树,壮年是一棵常青。
四人对视一眼。
松老说:“龙藤被主人带走了,清然遗失了。”
“小茶花你在哪见到清然的?”
卿茶:“在主夫的哥哥家,不过她现在叫星然,少了主魂,是个书呆子,还有点笨笨的。”
松老说:“常青和卿茶,你们和清然比较熟,你俩去找她的主魂,别到时候散了找不到。我和榆嫂去找找当初战场上跑走的恶魂,那些恶魂若是没散,或许还记得主人的样子,主人或有危险。”
“让你买的手机买了吗?”
卿茶:“买了。”
“榆婶的深沉黑,常哥的高冷蓝,松老的少女粉,我的热烈红。”
松老咳咳两声,他一个老人有点少女心怎么了?
四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带着各自的证件出发了。
卿茶去找星然前,她说:“我们先去一个地方,我要把我的茶花送给一人,保她和她的孩子余生顺遂,遇难成祥。”
常青声音冷冷的,完全不感兴趣。
然而到了之后,常青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