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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府有疑似传染的症状,金嬷嬷回宫后,带着女医洗干净换了衣服,才隔着些距离,给太皇太后汇报。

可能不是惊风而是传染的疫病,落在太皇太后耳里,就是有人故意害死郑王刚出生的小世子。

太皇太后赶忙叫皇帝过来,京里出现能传染的疫病,那就是影响朝政的大事。

拱卫司和太医院都被调了出去,拱卫司查案,太医院给郑王府从上到下,所有人诊治。除此之外,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也被请进了宫里。

郑王府的长子生母是第一个被拱卫司怀疑的,她身边的宫人都被拷了起来。

其他人也没有幸免,宫人被用刑,一个一个的指正,自己做了什么,看见旁人做了什么,有关系的,对不上的,家人也要被连坐,

务必让害了小世子的人有命拿好处,没命花。

终于有人忍不住被撬开了,说是看见府里庶妃和小世子的奶嬷嬷从同一条道上先后走过。

后头也有人指证,小世子惊风那夜,亲眼瞧见有值夜的丫头出去出恭又回去,小世子屋里的窗户不可能开一整晚。

最后拱卫司赶到郑王府时,那个被指证的庶妃在自己屋里上了吊。

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要让她的侍女丫头,惯用的宫人,近日里领了她赏钱的宫人,连其家人一起付出代价。

宫人们求好处不为自己,也为家人,太皇太后谕令一出,所有人得不了好,这次不用拱卫司再用刑。

直接有人招了,说是郑王侧妃指使的,郑王两个侧妃,一个是永毅侯的亲孙女!皇后的便宜侄女。

另一个是铂番城来的。

这次被攀扯出来的侧妃不是别人,正是永毅侯家的那位。

拱卫司请人入宫的时候,太医正在给侧妃请脉,说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坤宁宫皇后得了消息,恨不得晕过去,不听这个蠢货的消息。

这下好了,作案动机都一目了然了!

偏拱卫司尽职尽责,查到了主谋也要查帮凶,头一个病人是怎么来的,谁发现病能传染不上报的,又是谁给搭得手送进郑王府的,凡是经过手的人一个都不能跑。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协拱卫司同时登门,上一次还是成安伯府抄家那会。

拱卫司和刑部经验老道的审案老手同时进行,不过两个时辰,连着萝卜带出坑,竟然把侧妃亲母,永毅侯府的二夫人也查出来了。

这群遭天谴的,发现家里女婢连着病了两个,挪出去不管不顾,听说她们家里也得了一样的症状,还有小孩子病没了,竟一下子生了恶毒的心思。

郑王侧妃也不是个好的,知道那病严重了要人命,不敢让自己人沾手,竟然直接威胁了另一个庶妃为她办事。

庶妃收买奶嬷嬷说想借小世子讨好王妃,得了太皇太后、郑王太妃和王妃三道重赏的奶嬷嬷竟也不知足,收了她的银子钗子就让她进去看了。

那个庶妃每日把从病人身上拿到的帕子往太皇太后赐的项圈上抹一圈,说是只有这个是小世子见天带着不离身。

等她上来换值夜的人手时,发现小世子起热了,那个又贪又蠢的奶嬷嬷知道慌了,悄摸的把里屋后座用来通风的窗户打开,才喊人来骂那个在里屋守夜却睡着的奶嬷嬷害小世子得了病。

唯独清白的是那两个染病的丫头,她们是负责给小世子换衣裳擦身上的,太皇太后赏的项圈金贵,来瞧小世子的人都要瞅一眼再夸两句,像远在宫中的太皇太后表个忠心。

这两个丫头怕她们人多手杂,摸脏了项圈,让旁人质疑王妃对太皇太后的孝心,每次给小世子换衣裳的时候,或者有外人进了内屋,都会用干净帕子擦一擦。

也正是因为她们这样做,才让庶妃擦了十三日,自己先得病了,小世子才赶在后头发热。

只是刚出生不足一月的婴儿到底比不得大人,高热惊厥没熬过去。

自己送的东西害了自己的曾孙儿,太皇太后气的头昏脑涨,把赶过来安慰劝解的皇后打发走,也不叫太医来请脉。

直接让金嬷嬷带人把侧妃拖到偏殿,一碗药给送走了,有这样恶毒注定被嫡母忌讳的亲娘,那个孩子还是不要出生的好。

至于剩下的永毅侯一家子,太皇太后怒火难消,直接要皇帝判他们夺爵,流放!为没教养好儿媳孙女付出代价!

皇帝心累的不行,朝廷大军还在回来的路上呢,京城怎么能有大范围传染的疫病?

他缓声应道,“永毅侯府,遇疫不报,残害郑王府世子,判夺爵流放!府内所有知情不报的家仆管事,全都送去抚州做苦役。不许赎身!”

太皇太后仍然不高兴,那可是个健康,活生生的孩子,她还给起了名字,对他抱了继承郑王府的期望。

皇帝坐在她老人家下首,叹了口气,提醒老太太,“皇祖母可不能太偏心,三皇姐当初也是没了一个孩子的。”

太皇太后语塞,心里怄气,嘴硬说道,“那让拱卫司现在去信武侯府,那个妾室还有当初伺候不尽心的奴仆,连带着向着马明远,欺负公主的所有奴仆,都给他们捆了,一起发卖出去做苦役!”

皇帝又叹了口气,这时候才想起来处置,会更伤皇姐心吧,他接着提醒老太太,“那皇觉寺……”

太皇太后拍了两下椅子把手,“让她死!哀家死之前带她走!”

皇帝可不敢把太皇太后真气过去了,赶紧拍背让她老人家缓口气。让陈福带着拱卫司连夜去永毅侯府下旨。

至于信武侯家那几个小虾米,陈福在旁边听了个全程,一会让拱卫司顺手给办了就是。

第二日早朝,皇帝怕太皇太后想起那个孩子愧疚难当,影响了身体,下旨追封了侄儿郡王爵位,还让礼部给他按仪制大办了一场。

勋贵之间本是姻亲枝枝蔓蔓,可惜太皇太后动作太快,他们还沉浸在拱卫司出入郑王府的那步没有反应过来。

永毅侯府就被拱卫司连夜围了,等他们上朝的时候,流放的主角已经聚齐准备上路了。

勋贵里有消息不灵通,早朝时还摸不着头脑。见有人问陛下永毅侯罪过,竟有不大机灵的顺势给他们求情。

朱维桢高坐在两仪殿龙椅上,默默安慰自己,勋贵以嫡长继承爵位,而不是他们的智慧。

安城侯夫人对于永毅侯一家又恨又恼,只是在安城侯眼里,永毅侯夫人尚且无辜,她作为永毅侯夫人的嫂嫂,不得不捏着鼻子进宫讨饶。

只是太皇太后昨夜少眠,连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都没有见,皇后也不敢去打扰。

朱维桢昨夜也熬了许久,早上下朝还亲自去康宁宫和寿康宫为两位太后解惑。

特别是圣母皇太后,在知道疫病能控制住后,就拉着皇帝长吁短叹,说郑王府里比皇宫还不太平。正妃侧妃位置都让人占齐了,非得拉下来一个,其他人才能上去。

这样的阴谋论听的皇帝一个激灵怕后头还有人掌握着疫病的源头,又差陈福去查,永毅侯府那两个女婢又是怎么得病的。

话虽如此,可就算有人在后头引导,永毅侯府和郑王侧妃也并不冤枉,至少瞒报疫病,使法子害了小世子,都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

皇帝想起另一个郑王另一个侧妃,铂番城出身的那个。灵光一闪,让陈新去宣旨,“许铂番城旧民改成大周姓氏,铂番城老城主族人,皆改为福姓,其他人则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