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浙江的杭州城内,有个人叫袁观澜,家境清寒,又无任何建树,四十岁了,还没有结婚。
偶然的一次,袁观澜看见了邻居家的女儿,生得很有姿色,身材也很好。他顿时就喜欢上了,难得的是,那女子对他也是一见钟情。两人竟然心心相印,两情相悦。
袁观澜马上就找了媒人,到邻居家去提亲。
但那女子的父亲却嫌弃袁观澜贫穷,一口就拒绝了二人的婚事。
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女儿深爱袁观澜,思念成疾,竟然得了相思病,马上就卧床不起,最后病重不治去世了!
袁观澜得知消息后,十分的悲伤。想要上门吊唁,又担心被女子的父亲责难,只能默默地自己在家里悼念。
到了深夜,月亮升起,那思念与忧伤更是如潮水般涌来,袁观澜无从排解,只能独自一人拿着酒杯,在月光下借酒浇愁。
正当他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忽然发现墙角拐弯那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头发乱蓬蓬的,手里拿着一根绳子,绳子是紧绷着的,似乎后面牵着什么东西。
那人看到了袁观澜后,马上停了下来,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
袁观澜猜想他是邻居家的仆人,就招招手问他道:“先生也是想喝酒吗?”
那人微笑着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袁观澜于是就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那人没有接酒杯,只是把鼻子凑过来闻了闻,却并没有喝杯子里的酒。
袁观澜又问道:“先生是嫌弃酒冷吗?”
那人又点点头,仍然不说话。
袁观澜心中疑惑:莫非此人是个哑巴?但既然叫了人家来喝酒,自然不能怠慢。
于是就把酒壶在热水中烫了一下,然后倒了一杯热乎乎的酒递给他。
那人依然只是闻闻却不喝下去,但是他的脸在闻过几次酒气之后,渐渐地开始发红,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合不拢了,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袁观澜心中忽然想起,祭祀鬼神的时候,那些鬼神对供品也是只闻其味的。看来此人不是人而是一个鬼啊!
袁观澜忽发奇想,要看看这个鬼把酒喝下去是什么样的。
于是,就把酒倒进了他张大的口中。
奇异的事情马上就发生了。
当他倒进去一点酒以后,那人的身子就缩小一点;再倒一点,那人又缩小了一点。
袁观澜顿时兴奋起来,索性把一壶酒,慢慢地全部倒了进去,那人的身体一直缩小,最后变得只有婴儿那般大小,傻呆呆地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袁观澜拿起那人手里的绳子,用力地拉,只见一个人被绑在绳子的另一头。他在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邻居家的女子!
袁观澜又惊又喜,马上松开了捆绑着那女子的绳子。女子也是大喜过望,一下就扑进了袁观澜的怀里。
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互诉相思之苦。
袁观澜心疼地问那女子:“你怎么会被这人绑住了,还被像犯人一样的牵着走呢?他这是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呢?”
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说:“这人是阴司的鬼差。我已离开了人世,他是绑住的是我的魂魄。他想把我押到阴司去阎王那里交差。但他很贪杯,闻到了你这里的酒气,他就挪不动步了!”
袁观澜问道:“你是否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
那女子说:“你只要想办法封住这个鬼差,不让他带我去阴司报到,我就可以留在这里陪你了!”
袁观澜想了一下,就去找来了一个酒坛子,然后将那人放进坛子里,再把酒坛子口密封起来。为了防止这鬼差逃脱,他又画了一张八卦图,贴在坛口上作为镇压。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就带着那女子进了自己房间,二人同床共枕做了夫妻。
从此以后,二人日夜厮守,生活在一起。只不过,那女子只有在晚上,才会有身体和袁观澜接触交合;而白天就只能听见她说话的声音,看不见她的人。
二人就这样过了一年。忽然有一天,那女子喜滋滋地告诉袁观澜说道:“我可以活过来了!而且还可以真正地嫁给郎君,成为郎君的美娇妻啦!”
袁观澜一听,也很高兴。忙问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说:“明天某个村子,有个女子的气数已尽,就要离世了!而我可以借她的尸体复活!
郎君可以赶过去,假装可以救活她。然后就借此作为自己的功劳,向她的父母提出要求,把她嫁给郎君!
这样一来,他的父母不仅要给赏银,来感谢郎君救活了他们的女儿,,还会把他们的女儿嫁给郎君了!
郎君就是鱼和熊掌都得到了啊!既有赏银可拿,同时还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嫁妆!”
袁观澜大喜。第二天大早就前往女子说的那个村子。
到了那里一打听,果然有一个女子刚刚气绝。
袁观澜找上门去,只见那女子的尸体已经装进了棺材,她的父母正在旁边伤心欲绝地不停哭泣。
袁观澜连忙上前,对那女子的父母说道:“二位请不要悲伤了!我和你家小姐还有一份尘缘未了!如果你们答应将她许配给我为妻,我就有仙药,可以让她还魂!”
这女子是这家的独生女儿,她的父母正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悲痛万分。现在听说袁观澜可以救活自己的宝贝女儿,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答应了他的要求。
袁观澜走到棺材边,装模作样地假装往女子的口中塞了一颗药丸,然后附身在女子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儿话,女子就奇迹般的跳起身来,果真活了。
女子的全家都是又惊又喜。
消息传开后,整个村子的人都认为袁观澜是神人。
女子的父母也信守诺言,让两人结成了夫妻。
婚后,岳父母和袁观澜商量,因为那女子是他们家的独生女儿,希望小两口儿能和他们一起生活。
袁观澜的家境本就非常的清寒,岳父母的要求,正合他的心意。
只不过,那女子的记忆,都不是那家人的事。这其中的奥妙,只有袁观澜一个人知道。
过了一年后,那女子才渐渐能够熟悉家里的事,她的容貌也比之前更加俊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