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看来,太子上回来提醒的就是这个。”她说道。
“嗯。”方锦琇点头,“所以,只能如此。”
“哎。”阿芜叹气,“这京城内还真是越发地复杂了。”
方锦琇淡淡道,“这才只是开始。”
此案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忠勇侯府内。
秦老夫人带着章氏与还未清醒的秦月瑶去云潭寺了。
秦二老爷正在夏姨娘这。
“侯爷,这案子已经了结了,您为何还不高兴?”夏姨娘看着他问道。
秦二老爷淡淡道,“偏偏发生在忠勇侯府,到底是为何呢?”
“这妾身就不知道了。”夏姨娘柔声道,“不过也因此事儿,倒是让妾身明白了,何为世态炎凉。”
秦二老爷看向夏姨娘,“是啊,这半个月当真是仿若过了一生。”
夏姨娘又道,“老夫人带着夫人去了云潭寺,侯爷这也该想想侯府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秦二老爷盯着她看了半晌,“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妾身还指望着侯爷呢。”夏姨娘温声道。
秦二老爷沉吟了片刻,“我有些事儿要去办,今夜便不陪你了。”
“是。”夏姨娘便目送着秦二老爷离开。
此时的云潭寺内。
章氏让人将有些神志不清的秦月瑶扶了出来。
秦老夫人前去大雄宝殿,还愿之后,便去了方丈那。
秦大夫人得知秦老夫人前来,便前去见她。
秦老夫人并未见她,而是打发她离开了。
秦大夫人早知晓会如此,倒也没有在意,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
方丈看向秦老夫人道,“老夫人应当学会放下才是。”
秦老夫人一怔,连忙道,“如今我又能执着什么呢?”
她并未在云潭寺待太久,便带着章氏与秦月瑶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方丈的话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
章氏担忧地看着秦月瑶,她原本是想带着她前来,也许能够让她冷静一下,不曾想到,却没有任何地反应。
“二夫人,不如回去之后,请方小姐过来给二小姐瞧瞧吧?”陈嬷嬷看向章氏道。
“只能如此。”章氏说道。
等回去之后,秦老夫人也只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章氏则是送秦月瑶回去,忧心忡忡道,“先看两日,若还不成,我便亲自去请。”
“是。”陈嬷嬷垂眸应道。
三日后。
金梧桐特意下了帖子给方锦琇。
方锦琇接了帖子之后,便去了金家。
金梧桐热情地相迎,随即便带着她进了府。
“方小姐。”金梧桐笑吟吟地看着她。
方锦琇对上她那笑弯了双眼,便知晓她定然有事儿相求。
果不其然,金梧桐等她落座之后,便说道,“我特意请方小姐前来,着实是因一件事儿相求。”
“不知我能帮到什么?”方锦琇问道。
“方小姐医术了得,不知能否为我家祖母瞧瞧?”金梧桐看着她道。
方锦琇笑了笑,“我当时什么呢,原来是此事儿。”
“等过完春年,我可要改口唤你一声太子妃了,可不敢烦劳太子妃大驾。”金梧桐说道。
“金小姐这么说,反倒让我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方锦琇看着她道,“我即便成了太子妃,与金小姐也甚是投缘,日后还是要常来常往的。”
“如此甚好。”金梧桐笑着应道。
方锦琇见她一如从前那般如骄阳般热烈,她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浅浅地笑容。
这一刻,金梧桐觉得这笑容让她倍感熟悉,仿若那个人回来了。
她总是能够在方锦琇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可是,终究是两个人。
金梧桐带着方锦琇去了金老夫人那。
金老夫人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上回亏得秦锦萱,才能多活几年,自今年立冬以来,便一直咳嗽不止,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这精神瞧着也大不如前了。
金梧桐很是担心金老夫人,这才请了方锦琇过来。
方锦琇入内,给金老夫人把脉之后,便开了方子,随即又道,“这百部有些难找,正好我那有,到时候我让人送过来。”
“多谢。”金大夫人道。
方锦琇又给金老夫人金针刺穴,好缓解她胸口的烦闷,又叮嘱了饮食,才离开。
金大夫人看着她,也觉得很是熟悉。
只不过,如今说什么,都已枉然。
熟悉总好过陌生的好。
金大夫人对方锦琇也是心存感激的。
金韫这些时日在准备成亲的东西,又因外头有些事儿还未处理好,故而总是忙进忙出的。
今儿个难得空闲,又知晓方锦琇在这,便过来瞧瞧。
苏沁晚原先与他说过,这方小姐可是个难得之人。
自从二人亲事定下之后,苏沁晚与金韫才渐渐地熟络起来。
几番相处下来,苏沁晚对金韫新生好感,二人也有许多的话说。
金梧桐瞧着自己的大哥性子越发地开朗,也很是高兴。
金韫远远地站在长廊下看向不远处的方锦琇,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对于他来说,所有的女子都不及苏沁晚。
金梧桐看向方锦琇,“待你大婚之后,大哥那也要成亲了。”
“金小姐呢?”她问道。
“待大哥成亲之后,便是我了。”金梧桐笑着道。
“到时候我必定来参加二位的婚礼。”方锦琇说道。
“太子妃亲临,那可是我们的荣幸。”金梧桐笑道。
“金小姐又揶揄我。”方锦琇说道。
金梧桐倒不觉得,只是没来由地觉得她很亲切。
方锦琇在金梧桐这小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金梧桐目送着她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等入内之后,便见金韫正陪着金大夫人说话。
“大哥,你适才怎么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走了?”金梧桐笑着问道。
“不然呢?”金韫看着她,“我听说上回这方小姐还协助京兆府验尸呢。”
“是啊。”金梧桐感叹道,“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能被太子执意求娶之人,自然不俗。”金韫直言道。
“大哥此言何意?”金梧桐挑眉,不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