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蓉也不敢去外头,这些日子也都待在府上。
今儿个难得有了机会出去,她特意收拾了一番,带着丫头出去了。
“这北离国的七皇子就这样走了?”沈蓉蓉是来了陈阳伯府。
再怎么说,沈蓉蓉也都是陈月茹的表妹,今儿个乃是陈老夫人的寿辰,必定是要让她过来的。
陈月茹正与赵思悦在那闲聊。
见沈蓉蓉过来,虽然不喜,却也不能将人给赶走吧?
陈月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他前来大央做什么。”
“还真是奇怪啊。”沈蓉蓉慢悠悠道,“此事儿怎么那么奇怪呢?”
“表妹不是最清楚?”陈月茹看向沈蓉蓉,“毕竟,表妹与宫中的那位很熟悉?”
沈蓉蓉一愣,又道,“我也不知道。”
赵思悦看着沈蓉蓉,“如今,北离国七皇子并未和亲,便这样走了,想来最高兴的便是安乐公主了。”
“这……”沈蓉蓉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林菀之皱眉道,“怎不见沈世子呢?”
“表哥病了。”陈月茹说道,“不过今儿个应当会来的。”
不远处,便瞧见陈牧轩与沈沐宸正过来。
林菀之见沈沐宸像是恢复了以往的性子,她低声道,“想来这病是好了。”
“人也走了快一年了,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苏沁晚在一旁低声道。
“就是。”林菀之附和道。
苏墨尘看着沈沐宸,“你不是不来吗?”
“我为何不来?”沈沐宸看向苏墨尘,“今儿个乃是外祖母寿辰,我若不来,岂不是显得我太不孝了?”
苏墨尘瞧着沈沐宸这样子,低声道,“看来,你想开了?”
“哎。”沈沐宸感叹一声,“斯人已逝,我又何必再眷恋呢?”
苏墨尘听着沈沐宸的话,明显愣住了。
原先,爱的死去活来的是他,这就说放下就放下了?
苏墨尘皱眉,整张脸都透着不解。
就连一旁的陈牧轩也觉得奇怪。
此时,沈沐宸却站在阁楼上,透过窗棂看了过去。
正好看见了不远处坐着的苏沁晚,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眸看向苏墨尘,“太子那,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苏墨尘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沐宸慢悠悠道。
“怎么病了一场之后,有些不对了?”苏墨尘直言道。
沈沐宸挑眉,“我一直都是我。”
苏墨尘的脸色一沉,满腹疑惑地看向陈牧轩。
不远处,苏沁晚也感觉到了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愣了愣,抬眸看了过去,便对上了沈沐宸看向她的双眼。
四目相对,苏沁晚有这一瞬间的恍惚,又连忙收回了视线。
怎么回事?
陈月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狐疑地看着苏沁晚,又看向了不远处的沈沐宸。
“这沈世子为何盯着你瞧?”林菀不解道。
“不知道。”苏沁晚摇头,“管他呢。”
沈沐宸也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又看向苏墨尘,“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苏墨尘小心地问道。
“什么受刺激了?”沈沐宸淡淡道,“一场病,让我想通了许多的事儿。”
“这……”苏墨尘觉得他是受刺激太大了。
如今,这是性子大变了啊。
陈牧轩朝着他摇头,显然是想要再等等,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便这样继续过着。
远在祁年镇的小村庄内,秦锦萱代替师父留在了这里。
偶尔会给村子里头的村民看病。
每每看病的时候,她都会蒙着面纱。
这一日,秦锦萱刚给一位老妪看过病,琳琅送她离开之后,秦锦萱便打算去收拾一下药材。
可突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而后倒在了她的面前。
秦锦萱连忙上前,当瞧见是谁的时候,吓了一跳。
“阿芜?”她连忙半蹲在地上。
琳琅也凑了过来,“阿芜这是怎么了?”
秦锦萱摇头,连忙让琳琅附耳阿芜进了屋子。
秦锦萱给她看过之后,连忙给她服下一颗解毒丸,而后又看向琳琅,“她是中毒了。”
“这好端端的怎会中毒呢?”琳琅不解道。
“等她醒过来再说。”秦锦萱说道。
“大小姐,奴婢觉得她像是被人下毒的。”琳琅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她便能醒过来。”秦锦萱看着琳琅,“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可疑的人。”
“是。”琳琅垂眸应道。
秦锦萱则是守在阿芜的身旁,等着她慢慢地醒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阿芜幽幽转醒。
当她睁开双眼,第一眼看见秦锦萱的时候,激动不已,“萱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出事了?”秦锦萱担忧地问道。
“嗯。”阿芜点头,“镇子上出了怪事。”
“怪事?”秦锦萱一怔,“你仔细地说说。”
“嗯。”阿芜点头,“我担心书信说不明白,便亲自赶过来了,哪里知道刚到了半道上,便碰上了一个奇怪的人,等我醒来的时候,便觉得浑身不适。”
“奇怪的人?”秦锦萱看着她,“是什么样的人?”
“那人穿着黑斗篷,压根看不清男女,只是手一挥,我便晕了过去。”阿芜皱眉,“萱姐姐,镇子上最近接连死了不少人。”
“如何死的?”秦锦萱问道。
“不知道。”阿芜摇头,“而且,死的都是妙龄女子。”
“永安侯如何了?”秦锦萱问道。
“他一直追查此事儿,可一直没有线索。”阿芜说道,“如今镇子上人心惶惶,翠珠与翠玲也不敢出去。”
秦锦萱轻轻点头,“你如此做太危险了。”
“萱姐姐,我就是太想你了。”阿芜说道。
“你安心地待在这歇息。”秦锦萱温声道,“待歇息好了,咱们再说。”
“嗯。”阿芜这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琳琅回来,看着她,“大小姐,外头并未有任何的古怪。”
秦锦萱出了屋子,便行至了堂屋内。
她垂眸看着放在面前的书,显然是被动过,她嘴角一撇,慢悠悠道,“琳琅,你可动过我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