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停车场下来,庄媛稍仰头看他。还没说话,陈季洺牵着她的手往正堂里去。
往寺庙里去,陈季洺从高僧手上接过香,在一旁火炉点燃,递给她。
和她一同上香,往堂里跪拜祈福。
庄媛祈福完,先行起身,看陈季洺还在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些话。
他起身,看着她抿嘴笑了笑,带着她往下一处走。
一直到最后往功德箱去,两人都是轻言轻语,说着关于要祈福的话题。
出了寺庙,庄媛看他,“你去年可不信佛的。”
陈季洺摸摸她的头:“向佛求求,你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宁可信其有。”
昨晚听他说了许多长辈的一些事,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握着他的手,“回去后,后天我们回去,先去看看爷爷。”
“好。”
“我们现在就去找丝蕴和伊槿吗?”
“不着急,晚些时候再去,咱们在这附近走走。”
两人在望角寺的茶舍吃完素斋,坐在通风的室内围炉煮茶。
“陈季洺,你是不是一路走的都很顺?”
陈季洺点头,的确从记事开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意料之内。
庄媛剥了个橘子,尝了一半,被冻着了牙齿。余下喂他:“超甜,这半全吃掉。”
陈季洺张口,同样是刚喝了热茶,入口的果瓣破汁,最先是冻牙。
抬头看她,一脸得逞的偷笑:“一点都不冰,对吧。”
陈季洺笑得温润,没有丝毫脾气:“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烤烤,这太冰了。”
“是你牙口不好。”
庄媛看着拿着桌上一小节甜蔗,剥了一小丝的皮在玩弄。
陈季洺在给他讲一路之顺道在:“在接手我爸工作之前也不是没有工作,我只是没入职,但手下各分公司的事情,都有接触……”
庄媛一边听他说话,时不时点头。
陈季洺在翻烤水果,她反复扭转那一丝蔗皮。
他话刚落下,庄媛抬着手上的蔗皮戒指到她面前,说:“陈季洺,娶我吗?”
陈季洺停下手写动作,看她脸上认真的表情。莞尔一笑,伸出手拿过她戒指,“要娶的。”
拿着毫无重量的草戒,把玩着看。
庄媛欸了几声,说他不按规矩来,让他戴上。
陈季洺看着她,“笨蛋,婚等我来求。不过戒指我先没收了。”
庄媛还想拿回戒指,陈季洺已经把它放进口袋。
撑着下巴在打哈欠,陈季洺给她递了个枣到她嘴里,“困啦?”
“有点点困。”
“那回酒店吧?嗯?休息一会儿,咱们晚上去他们那里吃饭。”
庄媛应好,把烤好的水果装进盒子里,抱着食盒,任他牵着手往车上去。
路上他负责驾车,她负责投喂。
回到酒店刚下车,庄媛原地皱眉,捏着鼻子直接打了三个喷嚏。
陈季洺替拢了拢衣服,“冬病夏治,年后咱就去看看,嗯?”
庄媛点头,的确要去看看。
上楼,两人洗了个澡,抱着人裹紧了被子,一起午睡。
醒来去蹭饭,一路上,庄媛还和他说笑,“他们为什么要住这么偏深的地方?”
“只是假期隐居,一般他们住在市里边。”
车驶进别墅区近处,已经能听见嚷嚷的吵闹声,明显的浓烟味。
庄媛下车,拿着旅行时的小礼物给他们。
看四人坐在院子里,忙活的是厨师。
陈季洺看着几人:“不是说亲自动手,你们这不动手?”
庄媛和他走近,看桌上餐盘的玉米,外层黑乎乎的。
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郑思蕴笑,“别了吧,为了咱的生命安全,还是由专业人士来做吧,咱们吃就好了。”
陈季洺非常同意,牵着庄媛坐下。
庄媛还在这边和几人聊天,烧烤还没上,庄媛已经有些缩着手在袖子里,侧头打了个喷嚏。
夜里起风降温,六人转移地到室内。
说着要喝酒,打开冰箱,只有一罐啤酒。
温伊槿问:“没啤酒,那喝红酒不就是了。”
边吃烧烤,边喝红酒,是庄媛都没见过的画面,斯文又豪迈的,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