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庄延晚就从厨房出来了。
坐在桌前默默倒茶,陈季洺看了眼他,“吵不过,出来了?”
“母女合伙……算了我不计较。”
庄媛笑,和他讨论:“爸,我们今晚就先不回去了,明天晚上再回。”
庄延晚给庄媛倒茶:“行——”
天色见暗,三人就要先离开了。
两人送他们出到巷子外的停车处,庄淑窈还和庄延晚呛了一下声:“和你吵架,谁还要坐你的车,我开我姐的车。”
庄延晚“哦”了声:“随你便,开慢点。”
刚要上车,庄淑窈又出来说话,过去敲了敲窗,语气又好了些,“老庄,我今晚不回家过夜了噢。”
庄延晚都准备反驳,许文摸了摸她的手,先说:“那明晚回家。”
庄延晚也同意了:“知道了,开车慢点。”
庄淑窈在笑,语气大转变,“爸爸妈妈,明天见。”
四人在笑,这戏精。
又和留这的两人打了招呼,这才走。
目送车拐了弯,才往回走。庄媛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看着她:“谢谢你来。”
庄媛笑了笑,“明天之后你就是我的人的。”
这会儿陈季洺才发现她手上的戒指不见了,“一直都是,戒指呢?”
庄媛扯出卫衣里的项链,“这呢,怕我爸多问,回来家里就没带,不想解释太多。”
陈季洺应了声“没事”,搂着她往巷子里走。
两人走在小巷里,都要到门口了。庄媛笑问:“要不要散散步?现在才六点呢。”
陈季洺笑而不语,点头。
往巷子里走,发现李叔家灯未开,问庄媛:“李叔,认识吧?”
“李伯伯家,认识哒。他前天去南城了,李倩姐好像要结婚了,李伯伯要去看看。”
…………
两人沿着栈道走,天色已黑,暗黄的灯照在路面上,暖意外还有点点阴凉。
陈季洺把他的手踹进自己冲锋衣口袋,说道:“去年年底,我带爷爷回来过,李叔说那天上午刚离开。”
她抬头看他,眼里全是惊诧之意,“没听你说过。”
“刚想起来的事,当时知道这种错位时间的确还蛮挠人心的。”
庄媛点点头,口袋里握着的手都紧了些,“有种冥冥之中的缘分,真的挺神奇的,还好没错过你。”
陈季洺低头笑,在她脸上一亲,“我们都抓住了缘分。”
………
昼夜温差大,两人才绕了一小圈就回了院子里。
简单洗漱,陈季洺搂着人在怀里,几日未见,庄媛主动上凑着亲他,他躲开了。
对于他的坐怀不乱,还以为怎么了,疑惑地看着他。
“别闹了吧,第一次来家里,说不定外婆现在在看着呢。”
庄媛趴在他胸口在笑,还好这是她久居之地,不然被他这么一说,怎么样都以为要闹鬼呢。
“这我的房间,外婆进来前会敲门。”
越往下说,越感觉诡异了。
被子盖过两人,陈季洺在用行动告诉她,着几日未见的想念。
被闷着在被子里,呼吸都被他打乱了。
两人仅露头在外边,侧躺相对着。“我很想你,工作表都提前结束了。这里你小时候住着的纯净之地,还是别了。”
庄媛闭眼颤笑,应好。
两人没睡得太着,庄媛玩弄着他手上的戒指,感觉越发的亮。“我今年还是会回去一趟湖城,你不介意吧?!”
“不会,你放心去,我在家等你。”
“好的,小陈。”
翌日上午,两人就买了束花,还带了些早上新鲜摘下的枣子到墓园。
陈季洺来过,但这次在来的路上,还是有点不自觉的紧张,低身放下花束和枣。
庄媛蹲着笑,帮他一起摆放好东西,给墓碑上笑得温柔的人介绍:“外婆,这是我男朋友噢,陈季洺,你们见过的,他是陈爷爷的孙子。院子里的枣树今年结了特别多果实,这是他摘的,妈妈说今年的枣子比往年的甜。”
陈季洺“汪奶奶,我是季洺。第一次以媛媛男朋友身份来看你,也许有些准备不到位,下次再补上。”
两人对视而笑,庄媛轻声说着:“我们在一起挺久了,半年多了,也许说不定明年就是一家人了,很多缘分感觉像是冥冥之中就定好的……”
两人坐在墓碑前的小台阶上,庄媛倚着他的手臂,和他一附一和地给外婆介绍他们的故事。
快要一个小时的叙旧,陈季洺摸摸庄媛的头,看着墓碑上的人道:“汪奶奶,请你保佑媛媛健健康康的。希望明年再回来的时候,我们快要是一家人了,我们一定会再一起回来看你的。”
庄媛在笑,“外婆,我现在很好。不仅因为他在,也因为我自己。”
简短告别墓园,庄媛看着他,眼里全是笑意。
沿着马路往回走,路上还有些许桂花季末的桂花冷香。
庄媛牵着她的手:“月底,完了欢橘婚礼,真快。”
陈季洺应嗯,作为两人情感路上的旁观者。两人过着的这么多个年头,走到这一步算是平顺。
“挺好的。”
庄媛仰头看他,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另一层意思,问:“年底好好工作,我们寒假去旅行一趟吧。”
陈季洺应好。
下午两人去剧院,从后边进去在后排落座,庄媛凑近他耳边说:“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这,也是和他们一样,大提琴和和钢琴合奏。”
陈季洺点头,“那时候我都大学了,你才初三了。要是放在当时,我要是下手,爷爷乱棍打死我了,估计。”
庄媛仰头在座位上,侧看着他,在暗光下笑,“当时我只专注学习,才不会理你。”
陈季洺双手握着她左手,低头玩弄着她手上的戒指在笑,挨着座位上听完台上的一首演奏曲,便准备要离开城县。
下午回程路上,讨论着半个月后婚礼的伴郎伴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