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庄媛问:“在家吃还是下馆子?”
两人相视,异口同声道:“下馆。”
挽着手一起笑着走回房间化妆。
半小时后。
金嘉里看着化完妆的她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妆真的就是万年不变啊?”
庄媛回怼:“你知不知道站在你旁边,我现在有点像你的手下啊。“
金嘉里笑,对着镜子给自己涂上烂番茄色口红,说道:“没办法,五官生得英气。“
好了后,向在选衣服的人摇摇头笑,招招手,给她化了上挑的眼线。
庄媛:“和你的差不多就行,别太挑哈,hold不住。”
画完,看着镜子,两人都点头表示满意。
温婉的基础上多了三分的妩媚。
金嘉里把她刚刚挑的裙子放一边,拿出奶白色绒面吊带,庄媛说:“会冷。“
金嘉里自己拿了黑色的:“有披肩呢,再说喝点酒就不冷啦。“
最后出门,庄媛还只是随手拿了毛绒披肩,挺搭的。
金嘉里穿了黑色的吊带,围着披肩。
两人走在一起,颇有一正一邪的冲击感。
“怎么样?“
庄媛看她,意味深长啧了声:“长得都很好。“
虽然金嘉里平常比庄媛忙很多,但是金嘉里是一个极端的享乐主义者。
况且有时候任务需要,还得化妆,所以私下不工作的时候总会练习着化不同风格的妆。
化妆手法比庄媛老练不少。
按着以往的长久不见的老法则,去的地方只是清吧。
因为每次见面总有很多说不完的话,在微醺的情况下,两个人正好可以倾诉。
庄媛也只有和金嘉里出来的时候,才会到这些地方来。
清吧的靠里面座位上,四周灯光昏暗,只有头顶侧边的几站照明灯打在桌面上同一点。
座位上的人应着光看到相互脸上的妆,妆效更为明显。
两人面对面坐着,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晃着脑袋,相视而笑,是久违的轻松愉悦。
点完餐后,金嘉里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看着对面精致简洁装扮的瓷娃道:“所以这大半个学期都过去,同事都还好吧?”
庄媛自己笑了好一会,露出马蹄了吧,着打量她:“早说不就好了嘛,从下午回来时不时问我南大的事情,终于忍不住了。”
金嘉里故作淡定:“什么啊,我那是关心你。”
庄媛是佩服她的,结了婚的人,能够忍着大半年不联系的。
手肘撑着桌子,下巴搭在交合的手背上:“是嘛?不是想旁敲侧击地问苑淮海?我懂。”
时间过去那么久,想想已经没什么气。嘴硬着说:“呵呵,并不是。”
庄媛到现在坦白:“我和他都说了。”
金嘉里就知道,撑着下巴的食指,坐直身子来,指着她的额头让她往后退:“小叛徒。你们有什么饭好吃的。”
庄媛逗她:“家常菜啊。”
看了金嘉里有些皱眉,紧接着说:“你们一个使劲破墙,一个砌墙,怎么也得需要我一个凿门的中间人吧。”
金嘉里滴为低下头,轻晃着手边的柠檬水道:“过段时间吧,反正现在回来后,时间还多着呢。大不了就……离呗。”
庄媛心里想着肯定离不了的,按照两个人的状况,说开了的事情,就好了。
菜上齐,庄媛说道:“那你哪回不挂念着他?嗯?”
金嘉里自嘲笑了笑,又恢复正常开玩笑的情绪:“我没有啊,我这样子的,应该是男女通吃都没问题吧?要不我先把你收了吧。”
庄媛就说嘛,金嘉里这个人,话题挑起的是她,逃避话题的也是她。
每次总得一个助攻推她一把,才肯面对问题。
开始用餐,两人聊到的是两人的工作和八卦状况。
听着台上的驻场乐队,介绍着是南医科大的乐队。果然青春的肆意和洒脱。
陈季洺来到时,作为老板习惯性扫了一眼今晚的位置,客流量还不错。
金嘉里已经醉意熏熏,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脸,看着庄媛痴笑说:“台上的主唱弟弟也太帅了,我以后要是找————再找,就找弟弟。”
庄媛往后看去,和苑淮海一样的斯文有几分相似,同时是无法被忽略的少年感。
陈季洺又望了几眼,看见了靠近入口不远处,面朝这边的庄媛。
和后边进来的同伙的几人说着先过去,自己走向服务台这边。
这次看见她,与上次不同,心情看上去不错,今晚看起来不太一样,随意拨弄头发间多了几分妩媚,少了些先前遇见的的温静。
又想起来自家姐姐说的“它这个人慢热。”
笑得如此开心,想来对方也是一个她熟悉的人吧。
其实这个人他也不陌生,只是头发半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