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听到巴鞑阳的耳中,立刻引起他的一阵讥讽。
“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本将军还能再等待一些时日?”
“大将军,因为我们控制得及时,但凡中这药者,只要焚掉的话,基本就无大碍了。”
“你告诉我无大碍,这不过一个时辰,我便已经损失上百个军人,这样你还跟我说无大碍?”巴鞑阳反问道。
古希宪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极有问题,只是话已出口,想要收也收不回来。
其实以他对药虫的了解,他们这样,确实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死的军人,远不止这些。
当然,这些话如果他在此时说出口的话,他的命就不保了。
“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要么给我解药,要么控制住这药虫。”
说罢,巴鞑阳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如果做不到的话,他不介意一刀解决了他。
看来他势必要找个机会,将叶若颖除了才行。
大央国有她,还真不好对付。
原本战场上只要在武器上抹上毒,战场上他们想要赢,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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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县将军府。
萧长青将一切军务扔给欧阳浩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将军府。
这是他的府邸,如今却是第一次进来。
“你还真的回来了?”叶若颖笑眯眯的问道。
刚才在军中,她实在是太困了,萧长青一时之间又走不开。
于是叶若颖便自己先行回来了,她不想在那边等。
而且她现在出门,基本都是乘坐马车。
而萧长青则是习惯骑马。
如果萧长青为了迁就她一同乘坐马车的话,那一会回去,他便又要换一匹马了。
以她对萧长青的了解,他根本就不习惯骑除了他战马以外的其它马匹。
思来想去,叶若颖还是决定自己先行回来。
不过现在的她倒是很庆幸自己先回来了,否则萧长青定会因为迁就自己早早就回来。
在她眼里,她还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以事业为重。
只有处理好军中事务,才能有资格再来谈自己的小家。
“我说过会回来的,便不想与你食言。”萧长青温声说道。
接着又迅速的下马,走到叶若颖跟前。
双手在自己嘴边哈了好一会气,感觉自己手暖和了,这才牵着叶若颖的手走了进去。
“饿了吗?”叶若颖问道。
原本萧长青想要摇头说不饿的。
但想到在萧王府时,宝石苑里做出来的吃食,摇头立刻就变成了点头。
叶若颖:“......”真不知道他是真饿还是假饿。
其实萧长青是真的还没用膳。
为了能早点回来见叶若颖,在叶若颖离开军营之后,他基本就在处理军务,根本就没有时间用膳。
刚刚想要摇头,下意识的就是想不再劳累她。
但是转而想到,其实也不用她动手,就是她身边的丫鬟做出来的餐食确实也美味。
看萧长青可怜巴巴的样子,叶若颖终是不忍,当下便转过身子朝着小夏说道:
“再去做几个菜上来,快一些,最好的暖胃的。”
如今天气寒冷,萧长青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也是吃了不少冷风。
“好的,小姐!”说罢,小夏便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了。
“如果丫鬟不够的话,就再买几个。”萧长青说道。
这里不像是平西县,那里驻扎的大部份都是家属区。
这里是松平县,府邸也是坐落在最为繁华之处。
而且这地方,他们往后的几年,可能都要住在这里。
最关键的是,松平县如今已经收了回来。
接下来,蛮荒应该也不可能再有能力收回去了。
不说现在的药虫他们对付不了,就是在兵马方面,他们这边也已经强壮上许多了。
就连萧长青自己也极为惊讶,以前他在练兵的时候,他们的进步从来就没有如此迅速过。
何时开始,他们的士兵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一切应该都与眼前的这个女子有关。
这些藏在他心底的问题,他一直都想开口问。
但每一次都被他自己压制住了。
他告诉过自己要尊重她,在她还没想要与自己倾诉的时候,他便可以等。
等到她心甘情愿与自己分享。
很快,萧长青需要的晚膳便端上了桌。
“快吃吧,天气冷,一会该冻了。”叶若颖说道。
“嗯!”萧长青轻声应了一声,接着便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单单闻着这熟悉的气味,萧长青便已经饿得不行了。
看他这副样子,叶若颖便知道,他是真的没有用晚膳。
如今已经是亥时,也就是相当于是末世里晚上九点多十点了。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众人应该都躺床上就寝了。
何况现在西北这边已经入冬了。
就连自己都是,如果不是他白日里说过要回来,她早就已经在睡梦乡里了。
在知道他回来时,也只是随意的披了件衣衫出来。
其实她人也已经窝在被窝里了。
眼前的男子,虽然出身于王府。
身份看上去无比高贵,但事实上,他过得连京城的富家子弟都不如。
他们可以自在的出入世家之圈。
而他呢?
需要常年征战沙场,可以说整个大央国,都是靠他在守护。
以前叶若颖或许还会觉得,征战沙场也没那么可怕。
可是当她自己随军出征,领后出战时,她才发现,战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
甚至要危险,要可怕得多。
就眼前这个男子来说,他武功再高强。
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他应该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然而就是这样,在他患上腿疾那两年,朝廷百官竟然还多次提议把他当人质送去蛮荒。
此时想想,她就替眼前这个男子心寒。
以蛮荒鞑子对他的仇恨,将他送至蛮荒,他还能死得痛快吗?
不说死了,可能就是死对他来讲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