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盛佳凤在一旁添油加醋,所以,他才一直觉得叶若华在府里过得很好。
这时要说到感情,叶若华对叶国轩还是有着非一般的感情的。
他跟叶若颖不一样,他是从小到大乃至现在,都有真真切切感受叶国轩的父爱。
“爹,长青他们这急冲冲的是去做什么?”
不知为何,叶若颖总有预感,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且如果是私事,耿光明肯定不会时时跟在他的身边,这很明显就是朝廷上的事情,且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
此时萧长青已走远,叶若颖想,她就是问叶国轩这个丞相,也是一样。
“爹,最近京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国轩想了下,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几人在坐进马车上时,当下就讲了起来。
“近来离京城最近的方家村,发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
“这几天,已经连续死了好几个人,完全找不到病因,太医院的人也曾调查过,都怀疑是瘟疫。”
“什么,瘟疫?”叶若颖当下就惊得叫了起来。
叶国轩担忧点了点头,接着又朝几人吩咐道:
“这段时日,没什么事,你们都别出门,知道吗?”
接着又指着叶若颖说道:“特别是你,别四处跑了,就呆在王府里,那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叶若颖一愣,显然没想到,叶国轩还会特意嘱咐自己。
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头发白发的中年男人,叶若颖第一次感受到父爱。
因为心疼,不知不觉话就出口了,“爹,你也是,莫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爹爹知道,只是爹爹身为朝廷命官,有些事情亲自面对是必不可少的,你们不用担心爹。”
说罢又看到叶若华,继续道:“若华你这里也是,这段时日先别去学院了,就在家中自习,非必要就不要出去了,性命要紧……”
然而话还没说说完,马车就停在了萧王府的院子里。
“咦,马车怎么到这里来了?”叶国轩问道。
叶若颖:“......”她想说,你上的是我的马车,不到萧王府,你觉得会到哪里?
只是想到刚才叶国轩说的话,又喊他进来一起吃过午食再回去。
“爹,你就应了大姐吧,大姐院里的食物都是万中无一,味道好极了。”
“好好好,爹听你的便是。”叶国轩笑眯眯的说道。
见儿女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叶国轩到嘴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有多久没有试过这么开心了,久到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叶若颖当然希望叶国轩能留在这里,只要他吃上一顿,必能强身健体,毕竟她这里的食物都是经过灵泉栽种过的。
能不能治好瘟疫她不敢说,但预防那肯定就是有的。
“爹,你先喝口水。”
刚进去,叶若颖就递给叶国轩一碗水,这碗里装的可是纯纯的灵泉水呀。
“好好好,爹喝,爹喝!”
叶国轩连忙接下,一口就喝了下去。
“若颖,你这水......”
“这水好喝吧?”叶若华抢先问道。
叶国轩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嗯,好喝好喝。”
哪怕是刚才喝得很急,但水的味道也太好喝了吧?他好像也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水。
明明就是一碗普通的井水。
说甜吧,也不是加了糖的那种甜味,说没味道吧,它又确实甘甜。
最重要的是喝下去之后,整个人都很舒服,仿佛轻松了许多似的。
“诺,就在那口水井里装的,只要在那水井里打的水,都好喝,大姐这院子里,不止水好喝,果子也很好吃。”
一说到这个,叶若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让他说个三天三夜可能也说不完。
见叶国轩坐了下来,叶若颖这才看向他认真的问道:
“爹,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若华和秦嬷嬷接到我这边来住了吧?”
说到这个,叶国轩就无比惭愧,“爹爹知道,爹爹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这些年受委屈了。”
“爹,我现在并不是想要听到你的忏悔,而是想问你,这往后你打算怎么办?”
叶国轩一愣,不明白叶若颖这话的意思,问道:“往后?”
“对呀,爹,你是不是没想过,要将你丞相府的后院清理干净?还有,叶若秋那里,你难道没想过要怎么处理吗?”
叶若颖双眼盯着叶国轩,认真的提醒道。
不怪叶若颖会这样想,事实上,整个丞相府的下人都已经被盛佳凤换成了她自己的人。
哪怕不是,也已经被盛佳凤训服了,将她当成是主人。
就算盛佳凤进牢狱了,不是还有个叶若秋嘛,叶若颖并认为她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相反,比起攻心计,她绝不输于盛佳凤。
如果她现在不提醒叶国轩,那么在叶国轩回到丞相府,叶若秋只要哭上一哭,叶国轩就定然会原谅她。
对于这点,叶若颖并不怪他。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父亲。
但是为了杜绝这种可能的发生,她必须提前跟叶国轩打预防针,让他有心理准备。
果然,听到叶若颖这样一说,叶国轩顿时满脸愤怒。
“这件事不管她有没有参与,她的做法都让人寒心,爹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爹,叶若秋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向来擅长做戏,这也就是我与她一直不对付的原因。”
“还有,在爹爹你还没处理完丞相府的这些人和事之前,若华和秦嬷嬷就暂时住在我这院子里吧!”
其实这才是叶若颖最终的目的。
叶国轩在丞相府会安然无恙,因为叶若秋无论是什么计划,她都很需要背后有个丞相爹爹。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叶国轩好好活着。
只是叶若华与秦嬷嬷又不一样,因为是嫡长子,在她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她又怎么可能允许他的存在呢?
更何况盛佳凤会出事,还是因为自己。
除非她找不到机会,否则她定想尽办法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