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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不打了。”年懿打了几把,局内没有跟狄野有任何交流,甚至是集合信号他都懒得看,有点烦躁,关掉手机坐着发呆。

“快吃饭了。”零看了眼时间,“年哥你要回家吃还是留在基地?”

“在基地。”年懿顿了顿,今天他不想回去,在家里心情更差。

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轻飘飘的,年懿听在耳里,一阵阵地烦闷:“有烟没有?”

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烟酒了,今天尝了两口啤酒,猛然觉得有些辣嗓子,曾经什么都不在意的日子,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好了就抽烟?”狄野听见他这话,眉头猛地皱起,一手搭在年懿坐着的椅子上,“你答应过我不喝酒的。”

那罐啤酒其实没喝多少,狄野捏着酒罐,眼睛眨也不眨,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你他妈,欠骂?”年懿盯着他,眉头一挑,没有阻止。

啤酒洒了出来,沾湿了他的裤腿。

“我有事情跟你好好说。”狄野低下头,要是年懿现在对他发火才好收拾一点,这样安安静静的,才是被惹毛的征兆。

他默默地在年懿身前蹲下,椅子上搭着的手缓缓滑落,最后缓缓握住了年懿的手:“你能听我说完吗?”

“听你说完,行啊,我正好最近没活动活动筋骨了。”年懿嗤笑一声,转过头去,痞痞地一挑唇,朝着轻然招呼:“轻然,你也来。”

“我?”轻然显然吃了一惊,他就没想过这两人修罗场的火能烧到自己身上,而且这两天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除了狄野莫名其妙找他双排。

“我就不去了吧,你们……的恩怨不要扯上我。”轻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不出来年懿的心思,也不想送过去给人羞辱,冷着脸拒绝。

“扭扭捏捏的,你难道怕了我?”年懿伸了个懒腰,朝他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轻然:“……”

草,别的不说,他有点吃这套,他根本听不得一点别人说他不行,尤其是被年懿用这种轻蔑的眼神盯着,格外不舒服。

明知是激将法,轻然还是心甘情愿中计跟他上了楼。

其他人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暗叫苦,妈的坏菜了,这三个炸药包凑一块,不把基地炸了就出鬼了,李豫被冻得脖子一缩,心想:大夏天的怎么一股冷气。

他倒是想跟着上楼看看,以防万一,要是年懿发疯打起人来,他也好第一时间把两个小的抢救出来,免得遭受血光之灾。

但听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他十分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把念头打消,掏出手机给出门在外相亲的赵沉打电话:“赵哥!不好啦,出大事儿了!第N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

冲锋陷阵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毕竟赵沉先生完美处理过无数次年懿为主导的暴乱,人称“防弹反暴小能手”“扫黑除恶好青年”。

外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李豫手法熟练地从抽屉里翻出两副耳塞出来,轻车熟路地给还在抓瓜子准备上楼看好戏的南尧一把抓住后领子拽回来,然后往他怀里塞了一副派大星耳塞。

南尧手心的瓜子掉了一地,他手忙脚乱地稳住:“你干嘛?”

“亲爱的吃瓜群众,你听没听说过,no作no带?”李豫神神叨叨地又抓了一把瓜子给他:“吃瓜子可以,但上边的瓜就不要吃了,准备好双手抱头躲桌底下去避难,对了躲那边桌子底下去,这只桌子不结实。”

“啊?地震?”南尧手里的瓜子差点又掉了。

“不不不,比地震可怕多了。”李豫目光放空,故作深沉,“这件事情还得从我刚踏上Ros这艘贼船,遇见年懿这个大海贼开始说起。”

…………

“大海贼”年懿带着两只崽崽上楼,刚转了个弯便原形毕露,暴脾气摁耐不住了,反手甩了狄野一个结实的巴掌:“这他妈是定金,待会找你算总账。”

狄野当场愣在原地,还没等说些什么,年懿便拽着轻然的领子,给人小孩拎小鸡仔似的拖进了会议室,“砰”地一声,会议室的门被他甩上。

狄野被留在会议室外,整个人耳鸣不止,还处在懵逼状态没有回神。

轻然被抓着,其实力道不大,他是自愿跟年懿进会议室的,而且他也并不意外只有自己一个人进来,而小可怜狄野被关在了门外。

他要是跟狄野一块进来,那就是年懿自己想不开找气受了。

“你现在着急了?”轻然冷“哼”一声,拉了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年懿脸上,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当然他也不担心年懿发疯揍自己。

年懿绝对不会动他。

因为吃狄野醋打他这种傻逼事,年懿可不会幼稚到这个地步。

他能说出这种话,也不过是试探年懿找他的真正目的。

“你要是觉得我找你是因为我的私事,那我就要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年懿望着他,全身放松地倒进椅子里:“我完全就是好奇,你小子为什么要模仿我。”

“模仿你?”轻然心里一凉,有些好气,但不禁又笑了出来,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笑话似的:“你什么样,我什么样,我模仿你,开什么玩笑。”

“嗯哼?”年懿不置可否,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戳穿他,而是懒洋洋地露出了个全然没有恶意的笑来:“别着急,我还没说完。”

“?”

“我对你很宽容了,至少没明面上挑你刺不是么?”年懿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总参与进来这种破事,换在以前他真不爱管,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但现在事态不一样了。

“轻然,我很欣赏你,你是一个很有前途很有天赋的选手,你的各项指标,放眼全联盟都是很亮眼的存在,Ros拥有你,是Ros的福气。”

“你……你自己说这种话,你……”轻然猛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变调:“你 你不像这种人。”

“哪种人?打击年轻力量,在战队里吃老本养老的老王八蛋?”年懿替他说完对自己的形容,在心里又念了遍,觉得——嘶,怎么有点形象又好笑。

“……”轻然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干脆不说话。

“Ros存在的意义就是夺冠,有你们我觉得很幸运,我老了该退就退,位置让出来给你们了,好好打呗,干嘛跟我置气。”

“谁跟你置气了!”轻然脸涨得通红,身侧垂着的手陡然间握紧:“少自作多情。”

“那你处处找我麻烦?”年懿笑了笑,哎呦,这小子恼羞成怒了,奶包子还咬人,“队里关系给你处的一塌糊涂,比赛人家不服你,自然不听,你的能力在我之上,不要因为跟我置气把自己的能力埋没了,我说了,位置让给你,该你发挥了。”

“那你呢,为什么你自己不上!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你在坐享其成吗?!你想都别想!”轻然被他的话句句戳进了心窝子,他确实在刻意跟年懿置气。

因为……他是年懿的……。

他不愿意年懿走下属于他的赛场,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出现能让年懿有危机感,刺激年懿能把他挤开接着在赛场上发光发热。

可是年懿并不在乎他的挑衅,换句话说,年懿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