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在阶级森严的古代,她一个平民百姓当真是活的够窝囊的。在家需要听从父母的,到了外面还不得自由。
以为攀上了叶长歌这根高枝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勋贵还没有一个县官管用。当真是呕血呕的她都快气死了。
“住嘴。”田父怒喝道:“我没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所有人都知道田家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连带着他们二老在农村里根本抬不起头。家里还有个小妞等着出嫁呢,因着田婉儿一事,上门的媒婆都没了。就连出嫁的大女儿都回来哭诉说婆家嫌弃他。
二老真是将田婉儿给恨毒了,本来以为田婉儿是个给家里带来钱财的福星,没想到啊竟然是灾星。
“父亲这是说什么话,婉儿怎么做出对不起父亲的事情?”
许靖眯着眼,看不清跪在外头的田父,给白世年使了个眼色,白世年带着两个衙役将田父、田母提了来。两人一左一右在田婉儿身边跪着,田母拉扯着田婉儿示意她跪下。田婉儿不从,反而说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我如今已经是准郡王妃了,无须下跪。”
“本官还是那句话,可有婚书为证?”
叶长歌冷哼一声,道:“蒋大人连本王的面子也不肯给么?本王说有就是有,你无须计较太多。”
许靖放下惊堂木,起身。“既然如此,此案也没有审的必要。左右,将他们几人乱棍打出去,退堂。”
“慢着。”田婉儿大声说道:“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狗官。审都没审就喊退堂,谁给你的权利?”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张志伟更是撸起袖子就要上了,被宋尧拦下了。宋尧欠了欠身,说道:“田氏,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大堂之上公然咆哮,是郡王爷给的吗?”
“没错。”田婉儿一拍胸脯,气势汹汹的说道:“我已经是准郡王妃了,论品级,在座所有人都给姑奶奶行跪礼。我还说不得一个小小知州了?”
许靖看了罗英一眼,瞧的他很不舒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些许不屑。仿佛在说你当初怎么看上了一个智障!
罗英黑着脸,道:“田氏,你莫要放肆。一则你没有婚书来证明你跟郡王的关系。二则蒋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你一介白身公然挑衅朝廷命官被杖毙都不为过,你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利的好。”
“我呸。”田婉儿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看到了罗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话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若非你当日悔婚在前,我又何须被别人指指点点。更不会被满大街的人嘲笑,一切都是你的犯错。狗官,你若不处置了罗英,那我就去知府衙门告。若知府不管,那我就上京告御状。”
许靖气笑了。
如此白痴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叶长歌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他脸上带着歉意,轻声道:“婉儿被本王惯坏了,要是得罪了知州,请知州不要见怪。”
“田氏,本官可没有权利处置罗将军。若罗将军真有不妥之处,你得去拦御史的轿子,由御史进行弹劾。”
田婉儿翻了个白眼,说道:“也就是说你根本管不了?”
许靖微微一笑,道:“本官是管不了他,但本官能管得了你。来人,将她拖出去杖责四十。”
知道叶长歌会拦,许靖又道:“郡王要是执意护住一个刁民,本官也不好多说。本官只得上书一封呈报御前,是非过错由圣上来定夺。如何?”
此事要是闹到皇帝跟前,怕不是小事那么简单了,连带着他都要吃瓜落。
皇上看一个平民跟看蝼蚁没啥区别,他忌惮的是宗族背后的势力。
他得罪了蒋旭清,蒋旭清肯定在奏折里面大肆宣扬南平郡王府乃至荣王府的过错。皇帝看了以后容颜大怒,那牵扯的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上百口人的性命了。
念此,叶长歌只得闭上了眼睛,由着两个大力的衙役将田婉儿拖出去。
田婉儿口里叫骂声不停。“狗官,你得罪了姑奶奶就不怕姑奶奶报复吗?姑奶奶一定不会忘了今日之仇,啊,你们两个要拖我去哪。”
田婉儿不知道的是古代女眷打板子同样也是要脱裤的。为了给女犯留点体面,特意将她拖到内堂,没人看的地方行刑。
如果是杖刑用的是两尺宽的木板子,不管男女犯人皆是如此。
两个力大的衙役为了方便,直接将田婉儿拖到了偏房。偏房内早就准备好了板凳,两人将她往凳子上压,随即用麻绳捆上。
眼瞅着田婉儿骂骂咧咧的,衙役直接取了块抹布堵住了田婉儿的嘴。
田婉儿发出“呜呜”声,挣扎着要起身,可绳索将她捆绑的动弹不得,根本爬不起来。
随着后背一凉,田婉儿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不是吧,难道电视剧里面打板子都是骗人的?怎么还带扒人裤子的啊。
田婉儿本来想着靠着衣服能有点抵抗力的,谁知现实狠狠的打了她的脸,在不可抗力面前,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瞪大了眼珠看着衙役拿了两尺宽的木板过来,心凉了半截。
这玩意要是打在自己的屁股上,不死也残啊。
直到行刑的那一刻,田婉儿真是后悔不迭。她要早知道叶长歌如此靠不住,就不会来知州衙门找晦气。
她会不会直接嘎啊?
“啊!”板子落下,田婉儿痛的嘴角抽搐,一时间眼睛都跟着模糊起来。
太tm痛了,实心的板子打人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么!
“二、三……”衙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数着数就把板子打完了。打之前白师爷还特地交代过了,皮不能破,得给姑娘家留点体面。
体面什么的,衙役还是真不知道。不过打人的技术他们还是有的。四十杖下来,皮是半点没破,可内里却是全烂了。
衙役给田婉儿穿好裤子,松了绑,押着昏迷不醒的人入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