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城堡坐落在威尔市的郊区,距今已有四五百年的历史。
斑驳的城墙被一抹绿色缠绕,沉重庄严之下还有绿色在荡漾,当真神奇。
“别乱看。”突兀的声音就像是乌鸦在深夜嘶吼,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在低头的瞬间,老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几位随我来。”
冗长的通道,左右陈列着壁画。每一块壁画整齐排列。每一寸都贴的恰到好处,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
“先生,不要乱看。”
许靖笑了笑,跟上了队伍。
地方不大,规矩倒是多的很。
不能乱叫,怕打扰了先祖的安宁。
不能乱看,怕冒犯了先祖的亡灵……
先祖b事真多,都死了还不让活人好过。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许靖无意间看了几次就被管家盯上了。
管家整的跟乌鸦一样在别墅外头放哨,他的信息想必已经传进了小少爷的信息库里。
印象不大好的结果就是许靖不招人待见,几个人都进去了,就剩他一个在外头站着。
“先生,别乱逛。”
管家对这个穿着格外另类的青年很不感冒。
几十年的看人经验让他相信眼前的青年就是来骗吃骗喝骗个辛苦费的。
“请坐在这等候,等会会通知你进去的。”
“那好吧,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许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管家看了一眼,默默的拿出手机拍了照并配上了文字。“何文秀先生经验尚浅,不堪重用。”
信息在第一时间被传到了天才青年谢知意的手机里。
打开一看,穿着破旧道袍,缀满补丁的青年合上了眼,惬意的靠在椅子上睡觉。
睡觉的姿态慵懒,惬意不像是来治病的,倒像是来度假的。
“管家,请他进来。”
“少爷。”管家愕然,棺材板一样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就差把他是个神棍写在脸上了。
“抱歉了温容女士,你先回去吧。”
管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温容不敢相信一向魅力四射的自己会被毫不客气的请出去。“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不是,少爷有个规矩事不过三。见人也是一样,您是第二个。”
什么破规矩,一个快死的人矫情什么?
强忍着愠怒,温容耐着性子说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谢少爷?”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会不会说人话?
温容扯着僵硬的唇角,道:“那我……”
“抱歉,少爷规定了凡事不能说两次。您的机会已经用光了,请随我来。”
她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能讲,谢某人真是矫情,矫情的有些过分了。
奈何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路人甲也不能拿商业巨鳄家的儿子怎么样,只得悻悻作罢,打道回府。
温容的离开,间接性的改变了整个故事的走向。就像是蝴蝶效应一般,牵一发动全身。
有人在想办法找起点之时,殊不知管理员已经给后来居上的人开了特殊通道,想赶上难,想超越更难。在两难之中,温容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迫于淫威只得败北而归。
管家再次回到了会客厅,用沙哑的声音说。“何先生,少爷请您进去。”
“好。”许靖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就往里走。
“等等,桃木剑不能带。一切跟邪祟相关的东西都不能带,这是规定。”
规矩真多,许靖都懒得吐槽。他赤手空拳的进去能看什么病?就是神棍也要装神弄鬼的糊弄两下,一下子收了人全部工具还怎么施展神通,难道靠意念治病吗?
管家才不管那么多,眼睁睁的看着许靖卸掉了所有装备,剩下了一件缀满了补丁的道袍。“您随我来。”
管家在前头引路,带着他穿越了又一个冗长的走廊。
秉着不看不听的原则,许靖一路有惊无险的穿越了走廊,客厅,来到了谢小少爷的卧室。
“砰,砰!”管家在门上砸了两下,敲门变成了砸门。“少爷,何先生来了。”
“请进。”
悦耳的声音穿过走廊像是一枚定心丸一样令原本昏昏欲睡的许靖彻底惊醒。
门自动打开,许靖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色的大床,里面的装修乃至陈设都是白的,白花花一片犹如雾里看花一样。
床的中央位置坐着的人穿着一袭黑衣,黑色将他病态般的白色遮掩住。
瘦弱,肌无力几乎是谢知意的代名词。皮包骨一样的身材,让人找不到任何的词汇来形容他的肢体,如果说有就是骨感美。
许靖看着自己强壮的手臂,努努力就能把他给撅折了。
就这样一个骨感美的少年,抬眸的时候,眼睛里面是死一样的沉寂。
眼睛是整张脸的点睛之笔,也是心灵的窗户。而透过这扇窗,许靖看到的只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无欲无求的样子比起寺庙里的高僧不遑多让。
一抹黑在满目白光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却又莫名的好看。
许靖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状态。
谢知意就大大方方的坐在那由着他打量,许靖不开口说话,他也懒得回复。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许靖动了。
他走过去,揭掉了他头上带着的黑色风衣帽,随后他托住了他纤细的脖子,低下头的同时吻住了他的唇。
谢知意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文秀会对自己做如此孟浪的事情。
登徒子,流氓一个个标签往何文秀的身上贴,没一个是好的。
错愕间,微微张大的唇流露出了一丝缝隙。而许靖抓住了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撬开了他的唇。
“唔。”变态想要干什么?
谢知意下意识的要反抗,可犹如白骨精一般的他哪里是许靖的对手,被许靖反剪了双臂扣在了床上。
他也随之后仰,躺在了床上。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整的人脸红心跳,面红耳赤。
那是活了二十年的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一向只会纸上谈兵的他在感情上的履历空白,根本不是情场老手的对手。
随着温热气息的渗入,他想不出一丝办法去反驳。眼看着登徒子要拉扯他的衣服,情急之下他咬破了何文秀的嘴唇。
鲜血顺着牙齿缝隙流出,腥甜的味道刺激着感官令他浑身颤抖,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