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这是现在，在渡小歌眼里蔡虚坤的行为。
弱者的无能犬吠罢了。
虽然因为身高原因不得不抬着头看着他，但渡小歌的目光，却隐隐像是在俯视着蔡虚坤和他身边的三个小丑。
既然单纯的大逼斗无法跟他讲通道理。
那自己就给他讲点更高深的道理吧。
两条雪白的毛绒狐尾从身后探出，像触手一样将蔡虚坤牢牢锢住。
将他的头，硬生生的掰向脑后。
“你看啊，今天的月色，是不是很美？”
渡小歌的声音如恶魔低语，在蔡虚坤的耳边响起。
“你在说什么狗屁！这里是剧场内，怎么可能会有月......”
“这是...月光！”
猩红的月光在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投射到了这座剧场之中。
月，在这座诡异的世界中，是一种形而上的概念存在。
红月的月光，并非是可以在物理意义上被隔绝的存在。
蔡虚坤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那对怒睁的双眼中，倒映着一轮皎月。
清冷孤高的皎月中，似有一只巨狐盘卧其上。
【仙法·月相】！
仅仅一瞬，蔡虚坤的灵魂便如坠深渊，双目失去了神采。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那抹猩红的月光已然消失不见。
而渡小歌的身影，则立于他身前不远处俯视着他。
呃，如果忽略掉渡小歌脚下踩着的桌子的话，就更好了......
啊！这该死的身高！
渡小歌双手叉腰：“现在，你服了没有？”
“你...你...你就是个恶魔...”
蔡虚坤嘴唇打着颤，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眼前的这个少年他根本就不是人，太可怕了！
回想起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他甚至不敢再去与少年的目光对视。
身为一个经历过多场怪谈的参加者，蔡虚坤自认为自己的胆量已经足够大了。
但刚刚......
湿软滑腻的触手、骇人的攻城坦克、狰狞的巨虫、无尽的xx地狱......
呕——！
“咕噜......”
蔡虚坤吞了口口水，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去：“对不起，刚刚是我嚣张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瞬间，直播间炸了。
不仅是瀚国直播间，就连夏国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是一脸懵逼。
在他们的视角里，渡小歌仅仅是用狐尾将蔡虚坤的头掰向了身后，然后就松开了他。
随后，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渡小歌就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渡神还具有狐狸的种族天赋‘魅惑’？”
“瞎扯，这明显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你看他都快吓尿了！”
“刚刚似乎有一抹红光出现，可能是渡神使用了某种手段。”
“鸽鸽，鸽鸽你怎么跪下了呀！站起来啊，你可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呀！加油，干掉那个小屁孩！”
“怎么回事，我家鸽鸽刚刚还充满活力，怎么让这狗屎渡小歌吓成这样了？我要起诉你们夏国！”
“起诉你m，脑瘫玩意干脆滚去瀚国吧，你爸妈把你生出来，真是一件错事！”
“你们怎么可以骂人家女孩子？太没有文明了！不像我，我只会心疼鸽鸽~”
“6......”
实际上，渡小歌这次并没有使用特别的手段。
仅仅只是用【仙法·月相】，勾动了蔡虚坤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罢了。
谁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还算俊俏的家伙，内心竟然这么肮脏！
当时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出了幻境空间，这才免得自己的眼睛被玷污。
渡小歌双手一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你...你吩咐，只要不再折磨我，什么事我都愿意替你做！”
蔡虚坤满脸惶恐的爬了过来，想要抱住少年纤瘦白皙的大腿祈求宽恕。
“噫~，滚远点！”渡小歌满脸嫌弃的瞬间后退了几步。
“说正事，你知道小丑皇在哪么？”
“不...不知道，在我来到小丑皇剧团的这段时间里，从没有见到过它。”
“根据【小丑皇剧团·演出资格晋升制度】，想要见到祂，恐怕只有晋升仪式上，才可以得到它的接见。”
“晋升仪式？条件是什么？”
“就目前而言，我还差一场‘完美’评分的表演，就可以完成晋升。”
“到时候...”
蔡虚坤眼神往旁边的三名小丑身上飘去：“我就跟它们仨是一个级别的小丑了...”
“有什么区别么？”渡小歌的目光好奇的在蔡虚坤和小丑们之间游走：“我感觉你们都挺鶸的。”
“......”*4
蔡虚坤十分尴尬开口道：“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你是个怪物，正常人哪有你这么强的！
蔡虚坤原本以为自己活过了五场怪谈，在人类中已经属于位列前茅的怪谈参加者了。
但面对渡小歌，他感觉自己跟普通人没啥区别似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个狗崽子违了规，却不会受到处罚？
一旁的三名躺枪的小丑，也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向蔡虚坤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蔡虚坤：“......”
合着就我好欺负是吧！
“好了，你的下次演出，是在什么时候？”
“呃，按照演出排表，下一次演出的时间应该是三天后。”
渡小歌眉头一挑：“三天后？！”
“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演出时间提前么？”
让自己在这破地等他三天？开什么玩笑！
像小爷这样位高权重的‘管理者’莅临，那个什么狗屁小丑皇就应该出来亲自迎接小爷！
它现在不仅不出来迎接，还躲了起来！
喵的，真想一把火把这破地方烧了！
越想越气的渡小歌，眼神变得越发凶戾。
这眼神落在蔡虚坤的眼里，瞬间就感觉一股死亡的气息将他包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有办法，有办法！”蔡虚坤连忙高呼。
“说。”
冰冷冷的一个字，沉沉的敲击在了蔡虚坤的心中，吓得他身子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下一场演出的时间，是在五个小时后。”
“而下一场的演出者，则是1号小丑。”
“如果我们可以让它自动让出演出资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