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啊啊啊！”
不同于先前，此时被系统握在手里的小丑面具发出了惊声尖叫。
明明系统是在按照它说的话，打算戴上它。
但渡小歌却从它的话语中，听到了浓浓的恐惧之意。
“安静。”
系统漠然的声音响起。
仅仅一句话，小丑面具扭曲刺耳的尖叫声顿时止住。
在渡小歌的视角里，系统就是将面具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管理者权限的感知中，那些位于异常空间内的诡异之力却没有任何动静。
很快，系统就又将面具摘了下来，随手丢到了身后的尾巴中卷住。
渡小歌见状，好奇的飘上前去问道：
“咦？小天，你刚刚没有受到影响？”
“告知，有察觉到一股力量将宿主的身体带向异空间，但那会导致落入不利局面。
“所以，我否定了它。”
“......”
行叭，系统就是系统，这种【规则级】力量，说否定就否定，甚至都不屑瞥一眼。
哎，都是一具身体，实力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算了，系统的力量，不就是我的力量嘛！
渡小歌自我安慰着。
系统右脚微抬，像是想要赶往另一处地点。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后机械般的开口道：“告知，我要移动了。”
下一瞬，‘渡小歌’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了渡小歌的面前。
渡小歌的灵魂上具现出了满头黑线：“......”
炸天系统还蛮听话的，让他告诉自己一下，他还真就只是告诉自己一下。
你就不能慢一点吗喂！
“节点...明明就在这里才对。”
“理论相悖了？”
“否定，此域仅红月涉足混乱领域，没有监测到红月的异动迹象，月穹之下不该出现悖论。”
“细节复核中......”
系统站在舞台正中央，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渡小歌刚从旁边的墙里飘出来，就发现系统的目光唰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
“咋了？”
看着控制着自己身体盯着自己的系统，渡小歌显得有些迷茫。
“......”系统看了看自家主子，随后默默摇了摇头：“无事，找到问题了。”
“倒计时16:53:08，请您做好进入异常空间的准备。”
？？？
一脸懵逼的渡小歌，很快就知道系统刚刚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看了。
在给出了倒计时之后。
系统便操控着自己的身体，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开始在整座剧场中穿行。
祂只做了一件事。
修复渡小歌之前造成的所有破坏掉的凝固状态物体。
“啊这......”
看着忙碌中的系统，渡小歌大感无语。
合着是自己先前的破坏，还给自己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这属于是自己坑自己了。
十六分钟后，在系统那几乎精确到微观层次的仙力控制力下，整座剧场几乎恢复到了渡小歌进行破坏之前的原样。
剧场舞台的四周上，十三副栩栩如生的油画，正挂在四周的墙壁上。
在将一切都复原之后，系统还将小丑面具抓了过来。
“宿主，是否需要将它带进异常空间？”
“呃...带着吧。”
‘渡小歌’点点头，随后双手一合，在小丑面具的尖叫声中，将它碾成了粉末。
紧接着，一股仙力汇聚，将粉末团团包裹了起来。
“已囚禁并建立联系，它随后将被带入异常空间。”
“倒计时3，2，1。”
随着倒计时结束，观众椅上的一杯凝固状态的清水，忽然撒了一地。
这汪清水倒映出了天花板上，一副隐约可见的小丑笑脸。
小丑满是笑意的面容上，那双眸子在水中竟然变得活灵活现了起来。
而它的视线，则望向了舞台中央的，‘渡小歌’。
下一刻，两者视线相对。
小丑笑脸眼神中，倒映出了渡小歌的身影。
而渡小歌的眼神中，又倒映出了一副小丑笑脸。
小丑......
在保持着与那片水渍中小丑笑脸对视的同时。
渡小歌的余光中，还将墙上的十三副油画尽收眼底。
按照正常流程。
需要游客戴上那副小丑面具，然后根据指引便可以走入油画之中，加入真正的小丑皇剧团。
但那行为无疑将狼入虎口。
剧场舞台中，天花板上那副若隐若现的小丑笑脸壁画，实际上是一种‘验证机制’。
戴上小丑面具后，就通过了它的验证机制，它会开放油画的进入权限。
也就是，异常空间的进入权。
但现在，系统通过一个奇葩的方式，直接将小丑笑脸给卡宕机了。
这只诡异，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要进入异常空间的，究竟是它自己，还是‘渡小歌’这个外人了。
“你你你！你居然可以让伟大的‘小丑皇的注视’陷入宕机？！”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即便你可以让它宕机通过验证，你也无法知道究竟哪副油画才是真正的入口！”
“只有伟大的本面具，才知道哪副油画是真正的入口！”
明明已经被碾成粉末禁锢起来的小丑面具，在此时又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系统却未理它。
作为【究极无敌可爱灵动神异...（此处省略二百零七字）系统】。
虽然此刻使用的身体，仅仅只相当于中阶诡异的层次。
但，祂可是系统！
搜不出规则级的空间坐标，还验不出你个小小的空间通道？
仅一眼，系统便确定了哪条通道的空间特征，是与异常空间完全相符的。
少年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冲向了其中的一副油画，然后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其中。
“告知，目标已达成，现交还身体控制权。”
渡小歌突然感到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面前已经挤满了拥挤的人群。
哦不，应该是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