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本来就好看,穿上这身衣服更好看!”陈小米连连点头道。
杨军媳妇笑着打趣杨梅道:“小米你是想说,汤圆她娘穿上这身衣服,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四十多岁的人,对不对?”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陈小米点头如捣蒜。
杨梅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她抬腿就走:“你们快去玩耍吧,我们要去办正事了!”
今天他们要跟着常大仙去那个大家族,让他了了自己的心结。
刚一来,沈思就找人打听了南海市的钱家。
可是南海市并没有比较有名的姓钱的人。
杨梅立马就想到了办法,她让沈思托人去查了南海市的市志。
钱家人里有几个比较着名的人,在市志里也是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今天一早他们就得到了相托的人的消息,钱家人几十年前就搬到了一个小村子里去住,已经没有出现什么比较有名的人了。
常大仙听到这个消息,神情复杂,很长时间都不说话。
杨梅对常大仙道:“大仙,咱们还要去吗?”已经知道自己算的是对的了,还用不用去?
“去看看吧。”常大仙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亲自去看看。”
想想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来了,不去看看岂不可惜?
杨梅也很好奇,这个一点不好听的话都听不得的钱家人得是个什么样子?
是不是跟朱家人一样,不管做了多少错事,都是一副无赖的样子。
钱家人住的这个村子很偏僻。
大家本来想要开房车过去,可是担心路不好走,他们自己开车去。
这里也有沈家的生意,沈思还专门带了几个人过去。
杨梅明白沈思的意思。
她这么一个总遇见奇葩跟坏人的不确定因素跟在他的身边,他可得小心点。
人手要带的足足的才行。
更何况像是现在这个情形,也不知道一会儿常大仙见到了钱家人,会不会说出什么刺激对方的话来。
这个地方是个很偏僻的小山村。
虽然在海边,可是这里的海水黄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
海水还十分的浅,一看就打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这个小村子也很破旧,看起来暮气沉沉的。
杨梅有点想不明白,如果钱家人在建国前那么厉害,怎么能一下子就堕落到这个程度呢?
沈思托的那个图书馆的人也说,钱家的没落似乎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
市志里一点记载都没有。
常大仙看着眼前这个小山村,手指一直在捏来捏去,似乎也在想原因。
“大仙,他们到底怎么了?”杨梅凑在常大仙的身边,八卦兮兮的。
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要多好奇有多好奇。
“我没有什么事儿啊,就是简单算一算。”常大仙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杨梅的心思。
她担心他这几天情绪波动太大,又舟车劳顿的,再费心思,身体会熬不住。
“我虽然知道他们家会没落,可按理说不应该没落到这个程度啊。”常大仙有些疑惑地道。
“您要怎么做,大仙?”杨梅有点好奇地问道。
常大仙笑了笑,道:“你这个孩子,一肚子的鬼心思。我不会帮忙的,要不是我命大,我几十年前就死了。他们的后人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
看着眼前一堵已经要倒了的小土墙,常大仙幽幽地说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话杨梅明白。
如果对方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情,自己以德报怨,可那些帮助了自己的人,自己要怎么报答呢?
杨梅简直不能更赞同常大仙的这个说法了。
圣母圣父什么的,她是不会去做的。
做了什么事情不要报答这样的境界,她也做不到。
就像是季阳兰,跟着黄友祥去了陶都之后,跟她联系了好几次,她理都没理。
她当然知道季阳兰是怎么想的。
沈思这样的大富商,不管怎么说都要搞好关系。
至于有几分真心,那估计是没有的。
所以杨梅从来不接她的电话。
就是季阳兰从陶都回来看她的时候,她也没有理。
季阳兰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后来再也没有联系过杨梅。
就是她跟黄友祥婚姻出现问题的时候,她也没有再找过杨梅。
杨梅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
她刚刚认识季阳兰的时候,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所以对季阳兰很好,是真心的。
季阳兰那么功利,伤害小胖、欺骗黄友祥,目中无人的时候,杨梅对她也是真心讨厌的。
所以不管后来的季阳兰会经历什么,杨梅的内心都没有什么感觉。
常大仙的这番话,杨梅简直是不能再赞同了。
杨梅跟沈思说过这个问题。
她以为沈思会觉得自己冷血。
没想到沈思也很赞同杨梅的做法。
“咱们又不用修仙,又不积攒什么功德,做个好人,问心无愧就行了,做好事也要顺心的做。”
好几辆车子停在村口,村子里没有去干活的老人发现了。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子,拄着一根木头做的拐杖,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你们……是来这里旅游吗?”他的牙已经没有了。
看到杨梅他们,断断续续地问。
他满脸的褶子,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内心很激动,以为杨梅他们是走错了路的游客,到这里来旅游了。
“你是钱有财?”常大仙中气十足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钱有财站在原地,拄着拐杖的手抖个不停,“你是谁?”
他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常大仙,看了半天,终于认了出来,“你是那个算命的?”
“对,我就是那个算命的。”常大仙点点头,道。
常大仙虽然也能看出年纪,可是鹤发童颜的,看着气色就很好。
可是这个钱有财一看就是过得不怎么好,这么大年纪了,面黄肌瘦的。
“你怎么敢来!”钱有财激动了起来,他用拐杖指着常大仙,声音嘶哑地说道,“你怎么才来!”
这话说的,杨梅听着都懵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