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亲事闹得收不了场,看戏的兽人们一哄而散。鳌江和狼战收拾着残局。其他雄兽各自回了城堡,狮奔被护卫们关到了了望塔最上层的囚室。
花洛洛快马加鞭抵达王庭星门,纵身跳下马,把缰绳丢给禁卫,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进了王庭城堡。
得知婼洛花冲来了,雌君也是一震,心想:‘不是让常侍去把狮奔请回来吗?怎么狮奔没带回来,反倒把婼洛花引来了!’
和兽王手忙脚乱地对好口径,雌君在议会厅接见了婼洛花。
花洛洛焦急地在议会厅里来回踱步,一见君王,立刻拱手行礼,“臣有违御令,特来请罪。”
雌君微微蹙眉,说道:“婼洛花,此刻你应该准备出发去边境才是,为何来王庭?又来请什么罪?”
就算雌君明知故问,花洛洛也没有时间和她绕弯子,回答道:“雌君命臣与狮奔和亲,以促2州睦邻友好,然,狮奔暗伤了臣,臣一怒之下,未领其进门便扒了他的嫁衣,将其关入内狱。
臣有违和亲御令,还请君王治罪。”
雌君和兽王对视一眼,随即问:“狮奔伤了你?这,他为何如此?”
“回雌君,自臣听闻鳌海殿下失踪,便有意寻找其下落,因臣曾允诺君王,会许鳌海殿下一个安稳顺遂的下半生,臣不想食言。”花洛洛拉长了最后两个字,同时紧紧注视着雌君,眼神里带着一层警示的讯号。
下一秒,她继续说道:“不曾想狮奔误会臣对鳌海殿下有私,醋意上涌,一时情急,出手误伤了臣。
臣虽尽力解释,但鳌海殿下杀了兽王狮音的雄崽,未免此事牵连南郡王庭,影响鳌河殿下的大事,南郡不易公开寻找鳌海殿下下落,臣亦不便与狮奔多言。只得先将其关入内狱。
鳌海殿下暗杀东夷公子,势必会被东夷孤立。
若是南郡王庭再牵扯上暗杀东夷公子之事,鳌河殿下想要收服东夷兽人的兽心,使他们诚心归顺,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鳌河殿下即便要做东夷王,也要名正言顺。不然今日他用何种手段登位,来日就可能被其他人以同样手段夺位。纷争无休无止。
鳌河殿下可以靠武力夺取东夷,但最终还是得靠民心坐稳东夷王位。
他不能和暗杀东夷公子一事扯上任何关系。否则,他登位就会变成名不正言不顺,兽兽得而诛之,尤其是东夷兽人。还请君王,慎思!”
花洛洛已经把话说得很透彻了,无非2点。其一,你要动狮奔,我就‘食言’不保鳌海。其二,想要鳌河坐稳东夷王,南郡王庭现在就不能杀东夷公子,否则,鳌河在东夷,混不下去。
“要是让别人继承了东夷王位,鳌河还怎么称王?”雌君冷冷地问。
花洛洛脱口而出:“禅让。”
“禅让?”兽王疑惑,他还从没听过这个词:“什么是禅让?”
“就是主动让出王位。
要是东夷雌君的雄崽继承了东夷王,可让其写份诏书,将东夷王位禅让给鳌河殿下,那殿下的王位就是得到正统认可的,无人可指摘。
若是杀了东夷公子自封为王,那鳌河殿下一生将背负‘篡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