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犯兽们见大长老把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激动地大喊:“君王明察,就是大长老指使我们的啊!大长老还说萨尔家纯血嫡系只剩狐欢,只要除掉了狐欢,萨尔家就再无纯血的传承人了。”
就在大长老和犯兽们争执不休的时候,太尉缓步来到了台前。
雌君见双方都有些道理,也都有一定的漏洞和破绽,一时拿不定主意,瞥眼看见太尉,便问道:“太尉以为如何?”
“回禀雌君,臣以为光凭这几个犯兽,没有胆量做出绑架贵雄的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现在被绑架的是火狐族长雄崽狐欢,这些犯兽又都是雪狐族的人,表面来看,最可疑的的确是雪狐族的上位者。”太尉冷静地分析着,随后话锋一转,说:
“但现在仅凭几个犯兽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此事是雪狐族长老们所为,证据不足。
况且,照这几个犯兽所言,长老指使他们绑架狐欢殿下,是为了断绝萨尔家纯血血脉,那为何他们只是绑架了狐欢,却没有直接灭口呢?”
大长老一听,立刻跟着附和道:“是啊,雌君明察,要真如他们所说,狐欢早就没命了,他们为何不杀了他?卑下是被冤枉的呀!有人假借狐欢被绑,想要卑下等的命啊!”
“太尉有所不知,要不是本殿带人及时赶到,狐欢早就被他们这几人痛下杀手了。他至今还活着,不是因为他们没想灭口,而是没来得及灭口。”花洛洛立刻反驳道。
熊商此时也站出来证明:“回雌君,婼洛花殿下所言,确实如此。卑职赶到现场的时候,正看到禁卫和火狐族的护卫在与这几个犯兽缠斗。
狐欢殿下身上的伤可以为证,在婼洛花殿下赶到前,他们已经对狐欢殿下用刑了。他们或许并没打算让狐欢死得太痛快,所以才给了我们营救的时间。”
此时,狐欢也上前一步,脱掉上衣,露出被犯兽抓伤的部位。
就算心中猜测,此事与雪狐长老们有关,雌君也并不想治他们的罪。
绑架贵雄是大罪,若犯罪的是雌性,轻则驱逐、重则下狱,但主谋要是雄兽,再坐实了意图杀害贵雄的罪名,那可不仅仅只加倍惩罚那么简单了。
大公子鳌江当初在重山,鬣达坦白刺杀上层贵族的行径,即使从宽处罚也被砍了左趾、笞二百。狐欢虽不比鳌江尊贵,但作为现在已经是入籍了的狐族族君的长雄崽,无须授封就可承袭中层贵族的身份。
绑架又意图谋杀中层贵族,不仅要受削耳之刑,族中一切职务也将被罢免。这些支持芭提雅的长老们,在雪狐族内便都没了实权。
这不是雌君想看到的。
“太尉刚才说的有理,现在能够确定是这几个犯兽绑架并意图杀害狐欢,但就眼前的证据,要定长老们的罪,证据的确不足。此事…”雌君想让这几个犯兽把事情全扛下。
“我有证据!”火狐族护卫身后,一个老年雌性的声音响起,沙哑而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