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雌君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所有人都知道,顿巴恩并不是不想取蛇安的兽父,也不是不想认蛇安,一切的一切都是鉴于兽王的威压。就连蛇安的上层贵族身份也是在兽王的强烈反对下,才被搁置的。
现在兽王为了替雌君解围,为了打破婼洛花和顿巴恩的僵局,主动让步,允了蛇安的上层贵族,并暗示同意顿巴恩取蛇安的兽父。
这对顿巴恩来说是好事,对蛇安和他兽父来说更是。
兽王以此来换取婼洛花不再追究顿巴恩藐视王族之罪,说到底还是为了不让雌君在君威和民情、律法和亲情间左右为难。
‘她这是算准了我会为思思妥协,才故意咬着顿巴恩不放啊。’
要是兽王无动于衷,不肯松口,那局面就会变成:雌君尴尬、顿巴恩受罚、顿巴念与两个姐姐意见相左、婼洛花和蛇安同顿巴恩断亲、婼洛花同雌君矛盾加深。
所有人都没个好的结果。
但兽王如果松口,那么就会有截然相反的情况发生:雌君不必为难;顿巴恩免了受罚还能同蛇安兽父成亲;顿巴念不用和两个姐姐意见不合;
即使关系不再亲密,但婼洛花和蛇安也不用同顿巴恩断亲;最重要的是,婼洛花同雌君之间的矛盾不至于越发不可调和。
“好了好了”雌君脸上渐渐有了喜色:“也不要顿巴恩自己决定了,就由本君做这个媒,借着今天迎宾宴,本就是定情的好日子,本君就赐蛇安的兽父入顿巴恩府邸做侧夫。
蛇安虽不是正夫所出,不可为长雄崽,但却是顿巴恩第一个雄崽,长子的身份也由本君一同确认了。让谒者拟定御令,授蛇安上层贵族。
顿巴恩啊!你这个雄崽可是命中带贵的啊!这亲事你要是再不同意,连本君都要看不过去了。”雌君边说边瞥了一眼婼洛花,心想:
‘邪了,每次想着法不让她得偿所愿,最后却都不得不顺她心意。真是奇了怪了。’
顿巴恩见雌君都这么说,还沉浸在蛇安被授予上层贵族和自己被赐婚的喜悦中的她也不似之前那般蛮横专断。
脑子灵光一闪,转身向婼洛花行了一谦礼,克制着情绪,说:“刚才冒犯了小君,请您原谅。我之所以不同意蛇安和您成亲,是怕他配不上您,在府邸里不受待见。
既然现在雌君授予他上层贵族身份,他兽父也得了名份,小君又那么在意他,想来日后,也不会让他受委屈。
如此,我便顺了他自己的想法,你们的亲事就由蛇安自己做主,我不再反对。”
蛇安此时一改刚才和他兽母顶着干的态度,悄悄拉了拉花洛洛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央求道:“洛洛,兽母知道错了,你原谅她吧。”
他兽父日后还要在兽母府邸里生活,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兽父。蛇安还是替顿巴恩求情了,求在明面上的那种,好让兽母感受到他在婼洛花心里的地位,日后对兽父也能更眷顾些。
花洛洛本就只想借机化解蛇安不被允亲的困局,眼下自然是见好就收,顺坡下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会再追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