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蛇放,又有一个人成了她心上的刺。
“一会儿派人去别宫打听一下狮奔的情况,要是无碍了,就说我明日会去看他。”花洛洛用力摁了摁太阳穴,“另外,告诉所有人,狐浅以后是我的夫,要改口叫翁郎了。还有狐容,我收了他做小偶,让他也搬进1楼来住吧。”
无精打采地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管家退出房间后,花洛洛仰着脖子靠在长软椅的椅背上,闭着眼睛小憩。
一个身影突然窜进了花洛洛的起居室,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身后,嗖~地亮出了爪甲,慢慢对准花洛洛的脖颈伸了上去。
就在利爪即将碰到花洛洛的时候,似是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息,花洛洛缓缓睁开眼睛。随即冲着头顶上的人,倦怠慵懒地微微一笑:“是你啊?”
战奴迅速收起爪甲,幻化回人形的手。
雌性那甜美的笑容看得战奴愣神,脸上不觉绯红一片。撇开眼睛扭头看向身侧,不好意思地说:“我看你很累的样子,想,想帮你按按头。”随口编了个谎。
“恩,那你按吧。”花洛洛又闭上了眼睛,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最薄弱的状态交给了战奴。
战奴犹疑着按压起花洛洛的脑袋,帮她舒缓着一天的疲劳。心里诽腹着:‘这雌性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就那么放心我?’
“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安静的房间里,花洛洛突然开口问道。
战奴身体一怔,手上下意识地僵了僵,说:“我去查了查那个开府私宴上死掉的雌性。”
“哦?查到什么了吗?”花洛洛被战奴按得很舒服,浑身放松地问。
“那个雌性的尸体掩埋后,被人挖了出来,烧成了灰。我跟着那人一路到了飘香楼后就跟丢了。不过看他的打扮,像是个花子。”战奴回答道。
花洛洛闭着眼睛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问道:“你跟了我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啊?”
“我只是个奴隶,不配用名字。”战奴话虽说得谦卑,但花洛洛听得出,他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名。
“哦~我想起来了,当初拍卖场曾给过我一本名册,我好像见过你的名字,让我想想,”花洛洛故意蹙眉,作出思考回忆的样子,“对了!蜥颜,你叫蜥颜,对吗?”
战奴低着头,看着下方那张带着面纱,神秘又迷人的脸,心被那个从她口中叫出的名字撞了下。“恩”
“啮齿蜥族在东夷王庭和娥皇的交战中损失惨重,死得死,俘得俘。据说,娥皇坑杀了4万蜥族的兽,啮齿蜥族也几乎灭绝,只有为数不多的兽幸免于难。
你是怎么会被卖到南郡来的?”花洛洛不动声色地问。
“我就是战败被俘的人里,您口中幸免于难的兽。”蜥颜没有正面回答花洛洛的问题,含糊不清地说。
“他们为什么会放了你?”花洛洛追问。
蜥颜眼睛打转,快速找了个理由,说:“因为我扛打。啮齿蜥都是战死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被俘,我当时也想找机会自裁,免得被他们日日折磨。
娥皇那时打仗缺钱,为了筹集粮草,她就把我们当战奴卖给了拍卖场。有些人被卖去了其他州,我和另外几个就被带来了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