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是,母君早就定了别人了?若果真如此,母君之前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把军权给婼洛花呢?几天的功夫就又撤掉,这么朝令夕改,又是为何?”熊泼不解。
“或许之前母君还没想好要启用那个候选人吧。当时婼洛花风头无两,母君也是顺势而为,贵族们全都偏向婼洛花,母君不可能与整个南郡贵族背道而驰。
况且,婼洛花当时对母君也极为尊重,拜谒的时候还用了默礼,母君挑不出她的不是。再说,让婼洛花在明,疾风劲草,能为那个候选人挡掉不少明枪暗箭。
比如丞相、比如2哥,又比如那些贵雌们。
那个人藏在暗处,只等婼洛花自己露出破绽,无论是别人构陷她的,又或者是她自己掉坑里的,总之,待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婼洛花身上时,就没人会注意到那个候选人。
最后等婼洛花把那些与她相争的人一个个解决掉,比如姒果丹、比如金吉斯,又比如丞相。没了强劲的对手,那人再出来,趁花洛洛病,要她命!
我估计,这段时间,那人没少在母君身上花心思。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是那人做的局。就连婼洛花这次被臀杖,或许也有那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现在离迎宾宴就只有几天了,这个时候一旦把婼洛花撤掉,其他竞争者根本还没回过神,也来不及重新再布局,那么那个候选者就成了母君唯一的选择。
我担心,明日,那人就会有动作。
只是不知道,母君会不会也在明日就做最后的决定。”鳌江想了一路,现在更加肯定,这一切的一切,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控的。
婼洛花之前都太顺了,短短半个月就得到了别人忙活几个月都得不到的殊荣和追捧。这无形中让他们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所有事都已经尽在掌握了,甚至连鳌江自己都觉得,只要再等3天,他和婼洛花就成了。
无论是雌君兽王之位,还是他们的亲事。
现在想来,这么顺利,本身就很反常。母君又忽然发难,大有全盘推倒重来的架势。婼洛花病重,对鳌江来说,现在的情势就是从之前的‘只要等3天’变成了‘只剩下3天’!
而他们连对手是谁都还没有头绪。
熊泼听明白了鳌江的意思,也陷入了沉思。稍等片刻后,熊泼严肃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婼洛花病重,我们得为她争取时间,还要尽快把那个人找出来。
无论如何,明天的随围宴,绝不能让母君定了我们的亲事,但同时,又要让母君亲口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我们才好对症下药。”鳌江看着熊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天就要看你的了。”
熊泼没有做声,他也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了。
熊泼和鳌江两人在星门前的角落里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各自回府。与此同时,王庭别宫东苑6号城堡里,狐浅满身是伤的被熊宁的手下拖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