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鳌江身旁,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的他,丞相压制着心中的怒气,瞪着婼洛花冷冷地说:“婼洛花殿下虽然被雌君封了统帅,但在军事上还并无建树,就算你们俩人想要成亲,也得等到小君取得战绩之后。
小君是否真能守得住南郡,还未可知,现在就论成亲,实在是操之过急了。
本相亦会上禀雌君,将大公子的亲事押后至小君凯旋。若小君能顺利归来,那便能让众人心服口服,无论是和大公子的亲事,亦或是更进一步,都能服众。
反之,呵呵,这偌大的南郡,应是有能者居之。我说的这些都是为南郡着想,还请小君不要介怀。”
女妭原是想以暂无功绩为由,行缓兵之计,让鳌江和婼洛花暂缓订亲,同时还想阻止雌君宣布‘重大的御令’。他的盘算都必须等到婼洛花去往边境后才能实现,绝不能让她在此之前就得了大位和鳌江。
花洛洛心知女妭此举的深意,淡然一笑。
鳌江却有些愠怒,怪嗔道:“除了婼洛花殿下,南郡还有更能者可居之吗?”
女妭瞥了一眼鳌江,似是对他突然的无状很是不满,又白了婼洛花一眼:‘要不是这个雌性,鳌江怎么敢对我如此无礼?!’
“即使现在没有,也难保将来不会有。大公子何必急于一时?
你与婼洛花殿下要真是有缘,自然会修成正果,要是没有缘,即使让你们成亲,也未必能结侣!”女妭的话就如同诅咒一般,将鳌江说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鳌江还想争辩几句,花洛洛拉了拉他的衣袖,随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丞相说得在理,大公子的亲事应由雌君做主,若是雌君让大公子嫁于她人,我无话可说,但若是雌君亦觉得鳌江可配于我,也请丞相大人能成全我们。”
丞相被花洛洛怼得面色铁青,他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却被婼洛花依葫芦画瓢还了回来。“既然是雌君做主,哪需我成全?小君此话不妥,还请慎言。”
花洛洛向丞相微微点头,随后扯开话题,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听闻我这府邸曾是雌君赐予丞相的居所,这么说来,我也算是沾了丞相的光,才能在鹿蜀有一隅之地。”
丞相表情微怔,想了想,答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在此处也没有住多久,如今小君又将这里里外外都重新修葺了一番,更是面目如新,与我当时大不相同了。”
“丞相谦虚了,我只命人修整了城堡外部,至于城堡内各种新奇古怪的设施,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还得多亏丞相了。”花洛洛捂嘴浅笑道。
女妭知道婼洛花话里所指就是他曾留下的那些雌雄欢好的调情之物,略带尴尬地扭头,假装看向远处的绿地:“小君想出来的新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少。本相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府邸里养那么多鸟禽的。
说也奇怪,小君既然那么喜欢鸟禽,为何您的雄兽里竟没有一只鸟兽?”言毕,女妭突然也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忽而意识到,婼洛花养了那么多鸟禽,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比如,那个被他抓到却又放了的白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