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留在南郡,坐了兽王之位,丞相就不会阻止你向被唤醒者投诚了吗?想来,到时,或许您看上的那个被唤醒者会东夷、南郡两头空。
若是连我都斗不过丞相,连我都会身不由己的话,您觉得,您看上的被唤醒者,又将如何拿下南郡呢?
与其让那位被唤醒者深陷南郡这摊乱局中耗费精力,不如抽身去对付西羌、北疆和中原的被唤醒者。
先拿下东夷,这南郡的烂摊子,就留给我吧,我若能收拾妥当,也算是向您选定的被唤醒者证明了我的能力,那位也可以放心在未来将南郡交托给我。
我若收拾不了,那至少,您不是还有东夷嘛。单拿下南郡,和单拿下东夷,又有什么区别呢?”花洛洛坐在软椅上振振有词,眼睛始终盯着鳌河的背影。
“你说的这些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娥皇能灭了东夷。若是她做不到呢?”鳌河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尤其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她要做不到,待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鳌河无论是打着助娥皇的旗号,还是打着救东夷王庭的旗号,都可以长驱直入进入东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是连2个残兵败将的军队都打不过,那鳌河还凭什么坐稳兽王之位?无论东夷还是南郡,恐怕你都坐不安稳了吧。
因而,只要娥皇和东夷王庭开战了,那兽王之位就已经在你头顶上方了。”
现在要想的,是如何确保娥皇会和东夷开战,胜败乃兵家常事,常胜将军都不可能百分百保证能赢,关键还是要看鳌河有没有打赢的能力。
“我为什么要走那么复杂的路,直接拿下南郡兽王的位子,不是更容易些吗?”鳌河背对着花洛洛,像是在问婼洛花,也像是在问自己。
“您若想嫁被唤醒者,那您不可能坐上南郡兽王,丞相和雌皇地只都会对你展开攻击。
您若想嫁其他贵雌,除我之外,无人有能力助你稳住南郡未来那般拨云诡谲的局面。可我要是取了你,即使我们登上了南郡君王之位,我们又如何能确保在之后的雌皇之战中依旧能存活下来?
您真的能直接拿下南郡兽王吗?拿下之后,这顶王冠您又能戴多久?
最重要的是,您要是不愿意和我合作,那我就和3公子合作,相信以他现在的处境,一定会愿意和我一起共夺东夷的。
我与您如此这般推心置腹,是因为,您是我的首选,却并非是我唯一的选择。
同样的,您要是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个更有利、更一劳永逸的方案,我也乐见其成。”花洛洛不喜欢威胁,但对于强悍霸道的人,只有用更强悍霸道的方式,才能让他妥协。
倏然,鳌河猛一转身,露出豁然的笑容。几步走到写字台前,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木盒,来到花洛洛身边递给了她:“这是本公特意为你准备的贺礼,小洛打开看看,可还满意?”
花洛洛接过木盒,小心地打开盒盖,一卷牛皮信和一枚戒指被放在木盒中的兽皮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