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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汐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好像被这个叫芙卡洛斯的家伙套路了。

可以啊,其他几个神包括摩拉克斯在内都不敢这么做,你个小小的纯水精灵居然做到了……

在明知自己是某个国家的神明却又不知道具体是谁的情况下居然还敢这么做,看来这个秘密是真的一点也不能透露出去啊。

“且不提你做不做得到吧……就算你真的能把我囚禁在这里,你就不担心外面出什么事吗?

外面的那条水龙龙可未必顶得住外交压力哦?还是说,你指望的是「另一个你」?”

枫丹的整体实力不弱,主要体现在各种机械化的设备方面。

自律机兵的战斗力不一定比训练有素的西风骑士团或者千岩军强,但胜在出厂就可以使用,且流水线拉起来之后能短时间爆相当多的兵力。

在高端战斗力方面,一条水龙相对来说已经足够,正常情况下枫丹确实没有必要畏惧其他国家。

但那也只是正常情况,至冬显然不属于那种正常。

不过也是,芙卡洛斯已经五百年没有外界的消息了,不清楚当下的局势也是正常的。可能她还以为这是五百年前灾难刚过的那段时间吧,各国之间自顾不暇,扯扯皮什么的都能拖很长时间。

“真的很对不起啦,可是人家也是没办法了啊……外面的人能不能解决,其实我也不好说。可是一旦让天理察觉到了我的计划,枫丹就一定没有未来了。”

芙卡洛斯的表现与其说是对外面的枫丹有信心,不如说是实在没办法之下的无奈之举。

把左汐骗进来可能会有一系列的外交麻烦甚至留下战火的祸根。可要是不这么做,枫丹面临的可就是直接完蛋的危险了。

这两个放在一起对比,傻子来了都知道该怎么选。

“嗯……那就先不提这个吧,闲着也是闲着,你具体说说你的计划吧。”

左汐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纠缠。芙卡洛斯以为她能困住他,但实际上左汐随时都可以走。

他也可以赖在这里不走,然后很快外面他外面那些好同僚就会把枫丹搅的个天翻地覆。

如果预言没有规定具体的形式的话,那么那个枫丹灭亡的预言可能就会以至冬与枫丹之间的战争形式实现了。

天下大乱,这不好。所以左汐玩玩得了,不能真的赖着不走,坐视事情发展成一片混乱的样子。

但走之前,他打算了解了全方位的情报再走。对预言以及计划了解的更加全面,他才能更好的实现对阿蕾奇诺的承诺。

如果芙卡洛斯的计划成功率足够高,那他倒也没必要和天理硬来。

“好呀,五百年了,终于有人能听我分享计划了。唔……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

芙卡洛斯又开始了边说边跳,就像是在台上表演一出歌剧,讲述故事的同时舒展柔软的身躯、激起高昂的语调。

“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剩下了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般的自己。

如你所见,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将她取名为芙宁娜。

她有着喜怒哀乐,该狂妄时就狂妄,该懦弱时就懦弱……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会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时人类才会有的缺点。

我说过的吧?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完美的「人类」。她和真正的人类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顺带一提,成为人类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人们总是会渴望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事物,而只有少部分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芙卡洛斯显然两者皆是,她真心渴望成为人类。

“所以你诅咒了她,诅咒了身为人类的你,让她能以人类的身份获得伪装成一个神明的最基础条件——远超常人的寿命。”

至此,左汐已经完全知晓芙卡洛斯的计划了。她的核心理念正如她所说,就是欺骗。

欺骗天理,让天理以为预言已经实现。

“没错……陌生的神啊,你知道「预言石板」吗?”

芙卡洛斯能够感觉到对方语气之中已经有了一些不满,对此她只是笑了一笑,并未介意。

明明被囚禁的时候都没见对方表露出什么负面情绪,提起外面那个「芙宁娜」被诅咒的时候,反而对她表现出了相当的不满……

她看人其实还蛮准的,这个陌生的神明,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好人。

“不知道。”

左汐很干脆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听说过枫丹的预言,却并不知晓什么石板。

“不过我猜测,你说的那些「预言石板」就是预言的关键吧?也就是说,石板上的画面必须发生,然后才会被理解为预言已经完成。

你大概是找到了什么漏洞吧,以欺骗的形式让石板上预言的内容实现……但是我不明白,这和你一定要推一个替代者出来有什么关联。”

左汐不清楚石板的具体内容,但那个预言他是清楚的。里面好像没有哪一点需要一个替身来代行水神的位置,除非除了「欺骗」以外,芙卡洛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瞒着天理进行。

可在这精神世界,芙卡洛斯又能做什么呢?

“你别着急嘛,太心急的观众可是没办法好好欣赏歌剧的。看你气质不凡,没想到品味和艺术素养居然这么差啊……”

芙卡洛斯摆了摆手调侃了左汐一句,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居然比想象中还要大。

“什么?!你说我品味差,还说我没有艺术素养!?呵……本以为拥有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的国家,其最高领导人多少也该是个有品的家伙。不曾想不仅眼光跟瞎了一样,素养也这么差!真是令人失望!”

芙卡洛斯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在意这一点,明明她刚才告诉对方他无法离开的时候都这么淡定来着……对方这雷点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吧?

“呃……那个,唔……对、对不起?”

意料之外的反应让芙卡洛斯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没想到对方好像不买账。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和你这样没品的家伙聊不到一起去,你那没品的计划我也不感兴趣……果然没品的人只能想出这种漏洞百出的没品的计划,我才懒得管你成功不成功!”

芙卡洛斯一句话把左汐气的直跳脚,居然敢说他没品味?一个宅了五百年的宅女能有什么品味?还评上他了……可恶!

“欸!不要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分享计划的对象,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求你了,你不让我说完简直比剧透还让人难受啊!!

你有品味,你是有品味!是我眼光不佳,没有艺术细胞……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左汐的一句话也让芙卡洛斯急了,她才说一半呢就不听了……这和洗澡洗到一半停水、看歌剧看到高潮戛然而止有什么区别?

“我不听!外面的芙宁娜还真是可怜,一个普通人被你推上神位五百年,她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过了五百年!你告诉我,这种计划还有什么听的价值?”

本来就有点红温的左汐自然毫无顾忌的就给出了锐评,这人连自己都坑,谁知道她把那个普通人的自己退出去是不是为了扛预言石板上的某个他不知道的环节的啊?

他才懒得跟这种人废话,比起和她废话,他更宁愿去照顾一下外面那个战战兢兢同时兢兢业业了五百年的普通人!

没品的家伙,再见了您嘞!

说罢左汐就打算离开,让这个说他没品的神一直干着急。

“听一下嘛听一下嘛!至少听听人家的落幕啊,很精彩的啊!”

然而对方的话终究还是挽留住了他,因为听对方的这句话,她似乎不是打算让外面的芙宁娜挡刀子。

“落幕?你的?”

左汐一脸疑惑,你都在这里宅了五百年躲了五百年了,落幕这种词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作为枫丹的神明,难道不应该有一个让人印象深刻,与之身份相匹配的落幕吗?”

见左汐好像终于不再介意,芙卡洛斯终于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她果然看人很准,对方真的是个喜欢多管闲事还很有正义感的神。

果然能成为某一国的神明,其品性都不会太差嘛。

“……细说……不,你还是按你的节奏来吧。先说说之前没说完的那一部分,预言石板的内容是什么?

枫丹人为什么可以溶解在水中,枫丹人生来就带有的「原罪」是什么,水神背负的罪孽又是何物……不用着急,一个个一个慢慢来。”

左汐得承认他开始对枫丹的预言感到好奇了,如果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履行承诺的话,现在他是真的开始对这其中的种种故事产生了想要了解的想法。

尤其是这些失落的故事,这些哪怕是他用上权能、哪怕他连接上世界树也了解不到的内幕。

“没问题,就让我们一点一点的深入,一点一点的了解吧。”

……

外面歌剧院的座位上,至冬的执行官一行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们几乎都多少皱着些眉头。

“还没回来吗?”

桑多涅首先沉不住气,耷拉着个脸语气略带焦急的向一旁同样——另一个是左汐——闭着眼睛的哥伦比娅问道。

“气息,消失了……但是身体无碍。”

哥伦比娅的表现相对来说淡定不少,曾经她是左汐的精神防火墙,但现如今左汐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不输给她了。

这还只是对方客气的说法,实际上哥伦比娅现在已经完全没办法在对方不主动认证的情况下将左汐拉进精神空间,或是入侵他的精神世界了。

虽说之前对方的技术就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防火墙,但在左汐已经升格且不间断变强的现在,她更倾向于左汐已经成长到她完全看不透的程度了。

所以,说句不客气的话,以他们的实力似乎没什么资格担心左汐的安危……同样的,也没什么人有能力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

这也是现场只有她和阿蕾奇诺相对淡定许多的缘故——她们的实力足够察觉到左汐现在已经深不可测这个事实。

所以,尽管左汐突然失去意识,尽管她搜寻无果,但她也并不担心。可万一对方要是真出什么事了,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无论是至冬还是枫丹都无法独善其身,甚至还可能演变成席卷提瓦特的风暴。

“行吧行吧,这家伙肯定又自己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女皇大人有什么说法吗?”

桑多涅撇撇嘴,冷静下来的话,甚至都不需要仔细想就知道她的担心完全没必要。不过她还是象征性的问了问女皇大人那边什么意见。

那颗伪装成邪眼的神之心依旧佩戴在左汐身上,据说这一点是女皇大人强烈要求的……嘁,偷窥狂。

这么说对女皇大人而言可谓是相当不敬,不过没关系,反正她没说出口,那就等于没有这回事。

然而那颗邪眼果然亮都没亮一下……桑多涅也习惯了,一般来说只有左汐互动,女皇大人才会给予回应。

嘁,这是赤裸裸的区别对待!

不过这样也好,这说明女皇大人也觉得没问题……唉。

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桑多涅也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出了一点问题。

自从上次过后,她就越来越神经质一样的开始担心一些有的没的了。

左汐也有算不到的东西,左汐他也存在被人暗算的可能性……理解到这一点的代价过于高昂,她也因此变得懂得了什么叫珍惜。

这个大概算是珍惜吧?

反正从前她除了担心左汐会出轨之外,从来不会担心别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开始莫名其妙的担心他会不会又被谁算计了之类小概率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