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大家一起跨完年以后,谢鹤一就投入公司紧张的收尾工作了。
秋琳之本来打算先回澳门,结果被谢老爷子委托举办隽铸集团的年会。
谢老爷子的打算,他想让香港上层名流都知道谢家要有女主人了,谢鹤一不好违背,他也不打算违背,任何的圈子里,都不可避免地捧高踩低,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站在他的身后,他想让她站在他的身边。
“bb,麻烦你了!”
“我本来打算送你回澳门的,爷爷这样一讲,我知道你也不好拒绝。”
“刚好可以借这次机会和公司的人见个面。”
秋琳之欣然接受,生活在秋家,她什么场面没见过?
“麻烦呢!谈不上。”
“不过,年会一结束我就要立马回澳门,我要赶上秋山集团的股东大会。”
隽铸集团的会议室。
董林宣、江闻豪、温子谦、靳钰、白禹行和一众大股东已经提前到了会议室。
谢曜和谢晔同时给谢鹤一推门,身后跟着Ken。
看见来人,已经落座的他们纷纷起身。
一身黑色西装的谢鹤一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在主位上落座,Ken在最近的位置落座。
Ken手下的一个助理起身汇报年度总结。
“集团今年的营业额收益率较之去年同比增长30%,各分公司和子公司营业额收益率较之去年都是呈正比上涨。”
谢鹤一带头鼓掌。
“恭喜各位。”
“明年的发展计划已经在各位手里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现场提出来。”
坐在董林宣旁边的一个股东开口,旧城区改造的项目是明年春季最具潜力的项目,他想让儿子可以跟着镀镀金。
“主席,关于旧城区的改造项目,不知道您属意谁来接管?我有一个儿子刚好打算历练历练。”
闻言的谢鹤一已经皱眉了,他是给了这些人自己很好说话的错觉吗?
“如果当隽铸集团的股东让你觉得屈才的话,我不介意请你另谋高就。”
某股东赶紧正了正身子,他可不想被谢家扫地出门,什么另谋高就?他是疯了吗?他可不想从隽铸集团这艘巨轮上半途下来,他怎么就听了家里夫人的枕边风呢?
即便是他没有在隽铸集团任职,他手里也仅仅是握着3%的股份。
“抱歉!主席,我失言了!”
“既然提到了旧城区的改造项目,我就多说几句,白副总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后续有任何问题请直接找他。”
“今晚集团的年会,请各位准时参加。”
“现在,散会。”
谢鹤一率先起身往外走,谢曜和谢曜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枫林公馆。
作为主人的谢鹤一和秋琳之早就到了。
谢鹤一一身黑色西装,衣领上是银色钻石船舵胸针,很符合靠航运业起家的谢家,领结是酒红色丝绒材质,袖扣是缅甸鸽血红宝石,微微露出的衬衫袖子下掩盖的是一块百达翡丽。
秋琳之穿了一条酒红色丝绒一字肩抹胸礼服,戴着缅甸鸽血红宝石项链、耳环、手链,脚上是Aquazzura黑色丝绒高跟鞋,茶黑色短发被低低的挽在脑后,插着缅甸鸽血红宝石蝴蝶发夹。
谢家老爷子和谢二爷谢雅铭并没有露面。
“我的公主,辛苦你了!”
“那你可要好好犒劳我。”
谢鹤一低低的说了一声好。
“好。”
Ken换了平时在公司一直穿着的沉闷深色西装,选了一身米色的西装。
“先生,夫人。”
“准备好了!”
“现在,有请隽铸集团的主席上台致辞。”
秋琳之挽着谢鹤一走上了高台。
“各位,今晚的主角是过去一年一直为了集团奋斗的你们……相信未来我们隽铸集团会登上新的高峰。”
“我们共同举杯。”
谢鹤一说完在一片雷鸣的掌声里,把手上的话筒放在了侍者端着香槟的托盘里,和身边的秋琳之举着香槟碰了一杯。
“那我们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主席谢鹤一先生和秋琳之女士为今晚的晚宴开舞。”
谢鹤一向着身边的女人行了一个骑士礼。
“my princess,may I?”
“of couse!”
在梦幻的灯光里,动人的音乐声里,他们仿若无人的翩翩起舞,酒红色的裙摆在舞步滑动间泛起涟漪,优雅的华尔兹,浪漫的他们,他们的眼中只看得到彼此。
一支舞结束,谢鹤一带着秋琳之就退场了,他以往也只是在宴会上露完面就退场的,他以往恪守自己有婚约,并不愿意和其他女孩子跳舞。
他生怕他有什么不经意的举动,给了别人能够勾搭他的错觉,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他并不想当一个“烂人”,他自从工作身边就没有雇佣过女助理秘书,索性谢家有资本,他参加宴会从来不和人跳舞,连交谊舞都是和自己奶奶学的,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跳舞应该就是在秋家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上,哪怕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看着他长大的那种。
不是他自恋,有些人就算是不是冲着他本人,也会冲着他身后的谢家。
父母因为第三者殒命,他从那以后就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做一个专一的人。
天平山顶庄园的客厅。
秋琳之指着一架黑色的斯坦威三角钢琴摇着身边的男人撒娇,这架钢琴和谢家庄园谢鹤一卧室的那一架钢琴除了颜色,其余都一样。
“给我弹琴,好吗?”
“当然可以,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谢鹤一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搭在沙发上,一曲李斯特的《爱之梦》,在他的指尖流淌,一串串曼妙的音符,承载着属于他们之间浪漫的爱情故事。
秋琳之端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在钢琴上,一杯举着轻轻摇晃。
似乎每一次听他的琴声,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一曲终了。
秋琳之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抬手勾起了男人的下巴,在他惊喜的眼神里俯身吻上了他的唇,红酒的香醇在俩人的吻里逐渐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