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来中界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对老魔尊的事情有所耳闻。
裂杀魔尊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心狠手辣,修为极高,如果让他重新夺得了魔宗,那么修真界的太平将不复存在。
青禾有些愁,自己是和魏奢扯上关系的假少主,怕是也麻烦大了。
所以,那刚刚闹事的人,应该不是单纯的看自己不顺眼了,而是在背地里谋算着什么?
青禾不再犹豫,又将刚爬起来的铸煞一脚踹飞了。
“砰!”
脚踩在他的胸口,厉呵道:“说,谁派你对付我的。”
众魔修:“……”好可怕,事情还没过去吗?
铸煞没想到青禾会突然发难,伤上加伤,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是我自己,没有人。”
青禾见他嘴硬,又一拳头挥了过去,“我都知道了,你再说假话,就死吧。”
铸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看青禾神色不似作伪,又觉得不可能。
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是尊上,是尊上。”
遗址外的魏奢眼睛眯了眯,他没有下达过这个命令。
他并不觉得那群废物能有本事杀了青禾和亦渊。
自然不会让那群废物去送死!
所以现在是筑煞自作主张了,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假传我的命令。
出来后,这家伙必须给我死!
魏奢凉凉地看了一眼赵稳仲,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下过这个命令吗?铸煞是你的人吧。”
赵稳仲额头的汗都流出来,连忙跪地。
“尊上,恕罪!”
“您没有下过这个命令,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竟然会这么胆大包天。”
魏奢也不想在这么多正道修士面前,让人看笑话,“起来吧!”
回去再好好整治整治下这群废物。
赵稳仲知道此事没有过去,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铸煞那小子真的害死他了,这小子要是能活着出来,看我不扒下他的一层皮。
遗址内。
青禾见铸煞不见棺材不掉泪,也懒得再废话,反正叛徒又不只是他一个。
收起脚,取出灵剑,剑尖对准铸煞的命脉,薄唇轻启,无声地说两个字后。
“既然你不想说真话,那你就去死吧!”
铸煞脸上看到青禾嘴形,眼中露出惊骇之色。
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为什么?
就是尊上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为什么会知道?
眼看着灵剑就要刺中自己的命脉,惊恐出声,“不,不,是裂杀魔尊,是裂杀魔尊,不要杀我。”
灵剑堪堪停住。
铸煞吓得眼泪都飙出来,大口的喘着气,我还活着,剑停住了。
“我全都招,我知道得最多,其他人没我知道的多。”
“不要杀我,我是有价值的。”
魔宗的弟子脸色突变,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裂杀魔尊!”
有修士想到了裂杀的残忍行径,甚至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
传闻,裂杀当魔尊的时候,整个魔宗都一片灰暗。
在杀戮中过日子,魔宗的血将黑魔河,都染红了。
正道修士怕裂杀,他们魔宗弟子更怕好吧!
裂杀的名讳,在修真界就是一个禁忌,提了会做噩梦的那种!
另外几个与铸煞有一腿的修士,脸色更是煞白,铸煞这小子真是没种,竟然将主子的计划暴露了。
他们出去后一定会死的,不仅仅是魏魔尊会杀了他们,主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几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阴狠之色,那还不如将功赎罪。
握紧手中的剑,朝着青禾冲去。
“去死吧!”
青禾早就注意到这几个不对劲的人,反手甩出一把六级雷珠,炸,炸,炸!
“轰!”
瞬间炸飞几人。
雷珠的威力太大,就连一些满脸懵的魔宗弟子,都受到了牵连,好在性命无忧,哎呦,哎哟的叫唤着。
铸煞躺在地上,看着那些被炸死的同伙,心中升起了一阵寒意,幸好自己识相,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我招,我什么都说,我甚至可以再去裂杀老混蛋那里去当叛徒,只求少主不要杀我。”
青禾朝着铸煞嘴里扔了一颗毒药,冷声道:“拖下去,好好审问一下。”
魔修弟子不敢含糊,“是,少主!”
遗址外。
不仅是遗址内的魔宗弟子瑟瑟发抖,就是遗址外的元婴期的长老听到裂杀的名讳,也吓得脸色苍白。
“什么?裂杀魔尊!”
“他不是被魏魔尊杀了的吗?”
“他如今又怎么会出现?”
“从前他就是化神中期了,现在他到了何种地步了?”
魏奢的神情凝重,他是杀了裂杀。
裂杀当时身受重伤,他逮着机会就出手了,他是看着裂杀死在自己的面前的。
可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裂杀的性子,临死前肯定也是要拉着自己自爆的。
最后死得太风平浪静,不符合裂杀平时的作风。
他这些年也一直在怀疑裂杀没死,并且偶尔还会有毛骨悚然之感,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如今他的爪牙竟是渗透到自己的身边了吗?
魏奢转头定定地看着赵稳仲,眼中带上了怀疑之色,“那些人,可都是你的手下吧。”
赵稳仲吓得跪了下来,“尊上,我对你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有胆量欺骗你!”
魏奢也不愿意怀疑赵稳仲,赵稳仲很早就追随自己了,可是眼前的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怀疑。
魏奢没有注意到的是另一边有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暗地里发了讯号出去。
遗址内。
秦不傲满身污泥的走出了山洞,狠狠地砸了下墙壁。
墙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好一个亦渊。”
“流云晶惢兰,竟然被他夺去了。”
秦不傲又砸了下墙,“还有越落儿,倒是跑得快,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秦不傲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取出了一个圆盘法器。
圆盘法器上带着一股不祥的红色,既神圣又带着几分诡异,让人无端的心生恐惧之感。
“青禾,我们所有人都记起来了,你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未免对你太不公平了一些。”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该想起来了。”
“不要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