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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百岁老人不一定脑子瘦,但胆子却是真肥。

商量好后,一前一后又溜到了长春宫附近。

瞎子当初把那把寒玉刀藏在了长春宫主殿的横梁上。

不过那时候长春宫是封闭状态,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现在不行了,打破摄像头打晕巡逻都容易,但用不了5分钟就会有人过来查看。

而这正殿横梁七八米高,以他的身量想去房梁取刀再逃跑确实还挺有难度的。

张瑞松自告奋勇说替他爬横梁,黑瞎子一想也行,便把九爪勾递给了岳父大人。

他的功夫不以灵巧见长,但他的力量跟准头却非常好。

先是用早就准备好的鹅卵石分别打掉屋里屋外4个摄像头,又迅速打晕巡逻到这里的两个保安。

张瑞松看他得手立刻飞出九爪勾,利用双手的力量很快就攀上了长春宫的大殿横梁。

横梁上积了厚厚一层尘土,看的张瑞松直撇嘴,可上都上来了他也抹不开脸再下去,只能硬着头皮摸索。

可是找了半天就是没有所谓刀的影子。

张瑞松不死心,干脆脱下外套给横梁搓了个澡,从左到右过了一遍。

这下好了,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不光下面放哨的黑瞎子成了土人,把自己也呛得直咳嗽。

黑瞎子也不敢抱怨,他想的果然没错,这活爹跟他八字不合。

巧了,张瑞松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自己这姑爷克岳父。

“小黑子,咳咳,你是不是编故事骗老子,这上面还有哪有什么寒玉刀?”

黑瞎子听说没有心里发急,就想着也上去找找,他明明就放这上面的。

可惜时间来不及了,远处已经传来保安的脚步声。

俩人顾不得说话,只能战略性撤退,迅速蹿出墙外往临卡跑。

以他俩的身手,那些保安自然是抓不住他们的影子。

但摄像头被打碎,两个保安被掐晕,傻子也知道这里进贼了。

虽然故宫大部分珍宝都在专门的保险柜收着,但有些不易挪动的还是摆在原来位置。

这地方牵扯太多,丢东西是一回事,面子也同样重要,保安还真不敢贸然报警,只能先跟领导请示。

张瑞松跑回荒院后眼神不善的看着黑瞎子,“你不是说你的传家宝就放在那条横梁上么?

我可就差给横梁剥层皮了,什么都没有!

老实交代,你到底来干嘛的?”

黑瞎子本来就因为没找到传家宝郁闷,听岳父还怀疑他都要哭了。

“伯父,我真没骗您,要不是为了传家宝我能费这么大事么!

这回麻烦了,恐怕等不到明早出去了。

您别看紫禁城面积大,大部分的地方都有摄像头,没有摄像头的院子是有数的。

人家要真报警就麻烦了,动用警犬咱还真不一定能躲得过。”

这一说张瑞松也直皱眉,“那咋办?

实在不行就死不认账,说咱们是游客迷路了,我票根还留着呢。”

黑瞎子抽抽嘴角,“您想啥呢,别说警察了,我估计连警犬都不信。”

这下张瑞松也不知道咋办了。

若是以前也不会这么为难,这么大的建筑群,警犬也遛不过他。

偏偏现在都是高科技,那个什么摄像头简直太作弊了,万一被捕捉到,他跑了后续也有麻烦。

张瑞松还想硬撑着周旋一下,倒是黑瞎子先怂了。

这地方敏感,动用的警力肯定是高级别,配枪是一定的。

真要让他岳父大人有个万一,那他这辈子别想娶媳妇了。

还是自首吧,起码先跟他媳妇自首。

祖儿接到黑瞎子的电话气的火冒三丈,“你可真有出息,带我老爹皇宫盗宝,你俩惹祸的级别是层层往上涨啊。

行了,老实在那儿待着吧,遇到人别动手,我让人过去把你们接出来。”

张瑞松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看瞎子挂了电话得意一笑,“还是我闺女有办法,小黑子你不行哦!

遇事要沉稳,难怪你只能吃软饭!”

黑瞎子无语,他老丈人也太乐观了,祖儿现在没发火是不想节外生枝,等他俩回去肯定挨收拾。

这事儿要放在别人那里确实难办,好在祖儿在京城经营多年,穹祺又是专跟古董打交道的,手下能人辈出。

故宫的很多文物修复都是跟穹祺借人帮忙,祖儿和故宫的领导还是相当熟的。

那位领导接到祖儿电话还有些奇怪,她的人怎么会到故宫里找东西。

要说是来盗宝领导都不信,故宫真正值钱的珍宝都是单独存放在别处的。

能放在这里的很多都是仿品,张祖儿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这小公主每年过手的珍贵古董数以千计,甚至故宫好多藏品都是她从国外拍回来捐献的。

说她派人偷东西绝无可能,说句实在话,就凭人家捐献的那些奇珍异宝,真要看上哪件东西,直接要他们也不能不给。

派人来偷实在犯不上。

祖儿托完关系还是有些不放心,干脆带了人过来接应。

那位领导也会办事,先是紧急给安保部门打电话撤销报警,就跟警局说是误会,先把警力撤回去。

随后又让两个心腹带着工作牌赶到那处荒院,找到张小姐说的两个人,以工作名人员的名义带出去。

这一折腾时间可不短,祖儿在门口接到俩人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张瑞松看闺女面沉似水也不敢咋呼了,黑瞎子也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耳朵。

本来还想给老婆个惊喜的,没想到全成惊吓了。

祖儿看着这俩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数落两句,张瑞松却晃着她手卖惨,

“闺女有肉包子没,爸爸好饿,我一天没吃没喝了。

小黑子自己躲屋吃好吃的不给我。”

黑瞎子无语,他岳父咋这看不清形势呢!

他俩现在都掉坑里了还不忘踩自己一脚。

祖儿顿时有种无力感的,她爹心真宽,也就她家小麒麟能治他。

张瑞松丝毫不理会闺女的冷脸,还在一个劲的要吃要喝。

他闺女一向嘴硬心软,他才不像小黑子那么心虚呢。

祖儿确实对亲爹心硬不起来,嫌他磨人太烦还是给了瓶水和一盒肉包子。

黑瞎子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他老婆亲手包的肉包子。

真香啊,牛肉大葱馅的,他也饿了。

张瑞松欠欠的拿个包子在黑瞎子面前晃晃,吭哧一口咬下一半,顿时香味飘的满车都是。

祖儿顿觉无语,她咋不记得她老爹以前这么贱呢!

这是在青铜门里逆生长的后遗症?

以后还是让他跟齐齐离远点吧,这祖孙俩的行为真是越来越像了。

祖儿的包子个大味美肉馅实在,张瑞松为了不给黑瞎子留,一盒10个他都吃了,还喝了一瓶水。

最后这货撑的直打嗝。

祖儿连训斥他的心思都没有了,回去赶紧睡觉吧,跟傻子生气不值当的。

她发现接回老爹后郁闷次数直线上升,感觉更年期都要提前了。